可以说,这一战的胜利是建立在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局势之下完成的,如果是和这四个人拉开架势面面对面干一仗的话,东方不败以一敌二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就算不能大胜,要想她轻易的输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自己呢?在修为尚未巩固,道法尚未精通的前提下连战两个金丹高手就未免有些妄自托大了。
所以,早就知道这场战斗他不可能会去选择那针尖对麦芒的正面冲突,而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凡是人类都会心生的恐惧之源确实是让他好好利用了一把,再加上他前面赶路的途中忽然被唐家的人拦了下来,是一阵寒暄之后不但又送了他一个黑匣子,更是把那难得的丹药都是赠于了他许多,先不说这唐家是如何的慷慨,就说他们这打听情报的方法也着实让他为之一惊,毕竟他这次出来要走哪条路线,怎么去走,根本没有对多少人提起,他们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会经过那个地方?想到这里的他是不禁的笑骂了一句“看来干什么事儿都怕出汉奸啊!”
“你自顾自的笑什么呢?”东方不败坐在玉华的身后,正在把一瓶止血的灵药帮他涂抹在后背的伤口之上,本来安安静静的两个人他居然笑了出来,这让东方不败是眉头微微一皱。
“哈哈哈哈,我想到胖子了!”他不禁摇了摇头,道:“如若不是这个胖子把我的行踪透漏给唐嫣那个小妮子,那个小妮子又对唐明说我现在所处的境地是最值得投资的,那么他们唐家的人就不会知道我要来叶城,自然也就不会有刚刚我偷袭得那么舒服的事儿了。”
“你是说唐家?”东方不败眨了眨,在明白了什么后是继续道:“看来这唐家还真是看上你了啊。”
“他们才没有看上我!”玉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他们看上的,应该是我传承的琅邪之力背后的东西。”
“你是说琅邪一脉吗?”东方不败顿了顿,随即脸色微微有了一些变化,道:“据我所知,这琅邪一脉道法玄通极为诡异,且他们深居简出,一般人很难得知道他们的行踪,但是据说他们现在效力于黑市的那位大人。”
“嗯,这个我知道的。”他点了点头,道:“琅邪一脉的力量我向我师父询问过,这琅邪一脉虽然效力于东华帝君,但是他们现在并不天痕宗势力范围之内,而是住在南方无境之海的边缘地带,据说东华帝君曾多次相邀,想让他们入驻我天痕宗,但是都被他们一一决绝了。”
“这样啊!”东方不败‘嗯’了一声,把药瓶好好的盖好,随即站了起来,吩咐道:“过去,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一搜,凡是有用的我们都带走,在把尸体处理一下,虽然这件事儿不用想也是我们做的,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话,他们也不好找我们的麻烦。”
“放心吧!”满是自信的他慢步走到大汉和枯瘦男子尸体的旁边,是缓缓蹲了下去道:“这南宫家,如果现在足够聪明的话一定会极力把自己撇干净,要不然这仙山之上,他们就会成为贵族向仕族妥协的标靶,只能是等着挨揍的命。”
“噢?”东方不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你在宗门内做了什么了?”
“不敢欺瞒师姐!”玉华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个叫做陈成的已经被我带到天水城郊外杀掉了,这皇甫川那里我也让胖子去交涉了,想必现在的他正在琢磨着怎么削一削这些贵族的气焰,把权力更加集中的统一在他的麾下吧,这南宫家,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他是不会为了他们而和仕族以及宗门内的势力过不去的。”
“他真的会那么果断的牺牲南宫家吗?”东方不败想了一会,是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也不一定呀!”玉华顿了顿,道:“但是如果他现在没有以大局为重,而是执意要维护南宫家的权势,那么他这个宗主也就当到头咯。”
“此话怎讲?”
“这个嘛!”他想了一会,道:“这仙山之上各种势力之间盘根错杂,追猎堂效命于天狐帝君,以天律堂、龙战堂,虎战堂为首的堂口效命于天鼎帝君,其他一些小的堂口还有黑市由东华帝君统帅,虽然三足鼎立,但是三股势力之间相互制衡,相互制约,之前皇甫川找借口削弱了龙虎两堂的力量,他们本就心怀芥蒂,这一次如果他皇甫家因为南宫家的事一意孤行,那么一定会引起例如咱们东方家这样不大不小仕族的反对,有了这些仕族作为这出头鸟,那么这龙虎两堂能够安安静静的看皇甫川一家继续做大?亦或者东华帝君和天狐帝君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对他有意见?毕竟这个事情有错的在南宫家和皇甫家,所以我猜现在的皇甫川,早就为了把自己撇干净,而对这南宫家施加着压力呢,别说南宫家死一个这么能惹事儿的儿子,就算多死几个,他们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说了。”
“照你这样说,我们就算是回到天痕宗,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咯?”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情有些不太适应,但是在忽然想到了什么后,她又是有些不太开心的问了一句:“这陈成你是真杀了?还是假杀了?”
“当然是假杀了!”他先是非常奇怪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紧接着是‘哈哈哈’的大笑道:“知我者,师姐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东方不败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是不是想着如果这皇甫川万一真的是那么草包的人,这个陈成还可以作为反戈一击的证据来使用?”
“师姐英明!”玉华‘嘿嘿’一笑,道:“其实不管这皇甫川是不是草包,我都不打算杀他,这一来嘛是因为冤有头债有主,他在这次事件中仅仅是一个传话的小角色;这二来嘛,他这一次之所以会那么做,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有情有义的人,没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会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