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傅曜深深知自己又被她拒绝了。
慕柒的话,如同一根根针刺进他的心脏,疼得鲜血淋漓。
她就这么想与他撇清关系?
既然如此,他何必再管她,以后她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傅曜深在心里做了一番心里争斗,点头淡淡回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完,他拳手攥紧,转身准备离开。
“谢谢....”慕柒起身,轻轻道了一句谢。
话音未落,她脚下轻飘飘地,两眼一黑,直接昏厥了过去。
傅曜深一把将她抱住,垂下眸,看着怀里疲倦的女人。
“慕柒啊慕柒,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待慕柒再次苏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冰凉的手腕上正打着点滴。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盯着天花板上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
很显然这里是医院。
来不及多想,慕柒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内急突袭。
估摸着护士正值换班时间,她按了几遍服务铃都没有人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掀开被子,一手拿着点滴瓶,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才刚刚解决完,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凌厉森冷的斥骂声。
“这里的人到哪去了,怎么会不见了。”
“先生,慕小姐真的没有出来过。”门口的保镖无奈道。
慕柒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点滴瓶,另一只手则扶在门框边上,声音轻柔无力:
“傅先生,昨天是你送我过来的?”
闻言,男人赫然回眸,他身上依旧还是昨天那套黑色稳重的西装。
看得出来,他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过,如此洁癖的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俊逸阴冷的脸上氤氲着一丝疲惫,眼睑处浮出了几缕血丝,目光却很深邃。
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食盒放下,缓步朝她靠近。
“嗯,你醒了。”
“谢谢...”慕柒还没说完,一个跄踉,脚尖绊在了点滴瓶线上,身子骨微微一斜。
下一瞬,傅曜深出于本能地将她捞了回来。
坚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了她的纤腰。
另一只大手接过她手中的点滴瓶,举高,不再让她继续绊倒。
随着这个动作,两人的身躯已经无缝隙地紧贴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独属于男人的强大气场逐渐蔓延开来,无形之中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而门口的保镖们只看到了傅曜深颀长挺拔的背影,完全看不到他怀里的女人,一度以为他们在...
不敢八卦议论,只是各自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涩然。
其中一人伸出手,立即将病房的门轻轻合上。
随后,相继离开了这里,不再打扰。
而病房内的傅曜深将慕柒搀扶到了病床上,又将点滴瓶重新挂好。
“有没有好一点?”他关切地问。
慕柒咬了咬干燥的唇瓣,她的眸光始终停留在那不远处的饮水机旁。
因为,她现在真的好渴。
傅曜深视线环顾着四周,很快便察觉了她的需求,他轻抿着优美线条的薄唇微启:
“是不是渴了?”
慕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
闻言,傅曜深转身走到饮水机前,取了一个干净的水杯,细心的冷热水各添加了一半。
他坐在她的病床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另一只手端着水杯,送到她的唇边。
“喝吧。”
慕柒看了看他,下意识地伸手,准备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微微道:
“傅先生,谢谢,我可以自己...”
“真是不听话。”傅曜深将水杯送至自己的唇边,猛然喝了一口,但没咽下去。
下一秒,他将慕柒的后脑勺掌进了自己的手里,温热的薄唇覆压上来。
一瞬间,一股甘甜的液体涌入她的唇齿之间,慢慢滑入喉咙。
傅曜深喉结上下滚动着,准确无误地一点一点送至她的嘴中,才缓缓抽离开来。
“还要吗?”
如同清泉般的味道,解渴,还蕴着丝丝的温热。
慕柒面色一红,恼怒,“你故意的。”
“不会学乖一点吗?”傅曜深又一次将她拉近,薄唇近乎贴上了她的唇,声音蕴着几分凌厉。
慕柒在他极具威慑力的眼神下,还是妥协了。
她怯懦地推了推他,“昨天,我突然在医院了?”
傅曜深没有接话,他取来一只瓷碗,将食盒里的热粥,倒进了瓷碗里。
他端着,缓步走近,坐在病床边,用勺子舀一勺,轻轻吹了吹,等不烫了才递到慕柒的手上。
“昨天你因疲劳过度,还发高烧,所以昏倒了,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人,总不见死不救吧。”
闻言,慕柒一怔。
昨天?
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今晚拍卖会不就要举行了吗?
正当她恍神,傅曜深挑眉接过她手中的碗,抬手拿着勺子,送至在她唇边。
“再不吃,就凉了,难道想要我喂才吃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慕柒连忙夺过,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这粥的味道好难吃,好似不是佣人做的。
该不会是傅曜深亲手做的吧?他不仅在她的身边陪了一夜,还亲手为她做羹汤?
慕柒着实震惊。
“怎么了?没胃口?”傅曜深淡淡问。
“没有,很香。”慕柒苦涩地摇了摇头。
“这还差不多,也不想想谁做的。”傅曜深自信满满。
他此话一出,慕柒更加确信是他做的了。
为了不辜负他一片心意,她忍着还是吃完了。
哪怕再难吃,她也感觉胃里舒缓了许多,力气也恢复了几分。
“谢谢你,我没事了,你要么先去忙吧。”
“吃完,喝完,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傅曜深坐在床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不是赶你走,就觉得你这么大个忙人,的确不适合待在这里。”慕柒悻悻一笑。
“慕柒,你怎么这么喜欢逞强,若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慕柒轻松自如地笑了笑。
“呵,真是辛苦傅先生了,以后拜托你别随便占我便宜。”
“?”傅曜深疑惑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刚刚那个吻。
“我占你便宜?刚刚是谁还很享受的?”傅曜深故意刺激她我。
“我才没有,是你强吻...”
那也叫强吻?
话音未落,男人伸出手,一把将她攥过来,嘴角微提,阴冷一笑。
“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强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