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要是知道另外一片龙鳞的下落,一定第一时间交给你,让你天下无敌之后,再杀了玄赫给我解气,顺便也让四爷吸收了他,变成完整的自己。”
我往后闪了闪身,与他扯开一些距离。
嘴上虽然淡定,可内心也是慌的一批。
“呵!”
神秘人冷笑一声,“你倒是比前两次从容多了,也越发伶牙俐齿了!”
“这次你又打算关我多久?”
我淡漠相问。
“关到他们送来那片雌鳞为止。”
我忍不住嗤笑,“你可真逗,怕是你这辈子都等不到了,难不成你要养我一辈子?”
神秘人沉默几秒,随后回答道:“你这个提议倒是也不错!”
“你……”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是陷入了那片无限的黑暗当中。
只是这次神秘人并没有折磨我,而且还派了专门的人照顾我。
后来我才想明白了,从一开始我们的思路就错了方向。
神秘人并不是我身边的人,不过楚晚宜却是他的人。
也就说我身边的眼线是楚晚宜。
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女孩子,在演绎着间谍这个角色。
可他究竟是谁呢?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疑虑间,这个伺候我的婢女将午饭给我送来了。
“夫人,吃饭吧!”
她唤我夫人,我也没有反驳,反正我也不会和她说话。
而她更是每天除了照顾我,别的一句话也不多说。
这次我住的理所当然,尽可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自己发现事情的端倪。
有的时候就是一个细节的问题。
我刚拿起筷子,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我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自从神秘人消失之后,我在这里是恢复了视线的。
而且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威武那么大,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子,还有两间屋而已。
但我走到院子里那回却看到,周围像是耸立在云层之间,四处以及底下除了白云就是黑雾,根本辨别不了方向和任何建筑物。
所以,当时我的失落可想而知。
只不过,我没想到,神秘人出现的时候,他会提前把我的眼睛弄的失明。
每次都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更别提看他长什么样子了。
我将筷子扔在桌子上,没好气儿的开口:“下次能不能别赶在我吃饭的时候过来?你不用吃饭,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需要!”
“哼!”
神秘人冷哼一声,好像是一甩袍子坐在了我身边。
“你说玄赫会不会在乎你们的孩子?”
神秘人突然指着我的肚子里问。
他的手指永远是那么冰冷。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想都没想回答道:“不会!”
玄赫要是在乎我,还至于一次次拿我当诱饵?
更何况,肚子里孩子的情况我根本不了解,却有一种感觉,这个孩子不简单。
并且柳南风也知道些什么。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神秘人搞到了这里。
“不如我们打个赌试试?”
神秘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捂着肚子下意识的往后退,慌慌张张的还带倒了凳子,发出一阵撞击的响声。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没想到一个负心人的孩子你都如此宝贝?”
神秘人讽刺的话让我瞬间回神。
恢复一脸冷漠,故作镇定的说:“这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和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那我取了你这孩子的元神去和玄赫交换,你猜他会不会把雌鳞给我?”
“你……”
我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甚至指甲已经深深嵌进肉里,也丝毫感觉不到疼。
内心只有各种各样的情绪错综交错。
我不知道这一刻要怎么保护我的孩子?
我清楚神秘人不会真的伤害这个孩子,最起码在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不会。
可若他真的拿孩子去威胁玄赫,就算是玄赫挺得住,柳南风也绝对不会允许我受任何伤害。
所以到时候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玄赫真的妥协了。
另一个就是他们内乱严重,也合了神秘人的心意。
不,我绝对不会让事态发展成那样。
“龙鳞没有在玄赫身上。”
我突然开口。
“那你说说在哪?”
神秘人倒是也不慌不忙。
“在我身上。”
我说完这句话,神秘人微顿。
半晌他才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很好糊弄?”
“我没有骗你!”我坚持自己的说法:“玄赫一开始确实从我身上取走了雌鳞,但是后来他也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那晚他在我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把龙鳞放在了我身上,只是就像之前龙鳞与我命格相融一样,我根本看不到在哪!”
“啪啪啪——”
神秘人突然拍起巴掌。
“你这一套故事编的着实不错!”
我皱了皱眉,“你认为我在骗你?”
“不信的话,你大可拿出你手里的雄鳞试探,到时候雌鳞必定会被吸引出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神秘人不会轻易信我,但他也不会完全不信。
我猜他内心也处于一种纠结状态。
半晌,他突然像一阵风似的腾空而起,似乎是消失在屋里。
他每次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而我每次也是绞尽脑汁的脱险。
这一次无疑又是成功的,暂时安全了。
又过了半晌,我感觉眼睛很痒,揉了揉之后就恢复视线了。
这时候又一个婢女端来热乎的饭菜,放到我的面前,声音有几分机械性的开口:“夫人,吃饭了!”
我本就不耐烦,于是摆了摆手,“拿走,我不吃!”
可这一摆手恰巧碰到了那个婢女的身体,只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身子薄的像纸一样。
忽然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猛地抬起头来。
只见她这从头到脚假的都像是纸上画出来的一样,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都那么假!
脸色苍白如纸,双颊还有两坨夸张的腮红,嘴唇更是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我浑身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再次起身警惕性后退。
这……这不就是以前刘洲扎的那种活灵活现的纸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