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只有震惊。
我没有想到玄赫会突然和我说这些,更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情况竟然如此错综复杂。
一时间我还真是捋不清。
“等等,你先让我缓一缓。”
我示意玄赫先不要说了,最起码让我先消化了这些。
“你说你的另一半精元?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有一半心脏,是因为当年我的祖先把你劈成了两半?”
玄赫点了点头。
“那你的另一半精元会不会也化成了你这种厉害的存在?”
玄赫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锁龙井的炸裂并不是只与你的出现有关,也与我的另一半精元有关,虽然我没有感应到有什么气息,可就冥冥中有那么一种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在锁龙井炸裂开的那一瞬间,你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们家人的事?”
“当然没有!”玄赫回答的很事笃定,“就算是刘累当年伤了我,我也知道祸不及家人的道理,更何况我被镇压在锁龙井几千年,你认为我出来以后会有多厉害?当然是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完善自己。”
“那我们家人的那些遭遇,到底是谁的?”
想到这些,我就恨的牙痒痒。
要知道我一出生就背负着灾星的骂名,龙井村的人表面虽然不说什么,但是背地里的议论纷纷我不是不知道。
最可怕的是我的家人一个又一个的惨死,现如今就只剩下我妈!
这时候玄额突然握住我的手,语气里也是充满安慰之意,“知意,你还记得你妈在荒郊野外,你又被村长他们骗去龙王庙的那回吗?”
“什么意思?”
“我怀疑当年之事背后的那双手确定不了是谁,但是幕前的那双手应该就是村长他们。”
听到这,我简直是更加震惊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又跟村长车上了关系。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家跟村长无冤无仇啊!
玄赫就好像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似的,“村长为什么要冒险去长白山?”
我恍然大悟的瞪大双眼,“因为龙鳞的秘密!”
“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宝藏,这对于贪心不足的凡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村长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龙鳞的秘密,后来我出生又是那般情景,整个村子都慌乱了阵脚,所以正是村长下手的好机会。
只不过,不得不说村长的野心也真是大,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地震在逃命,只有村长把心思动到了我们家。
可谁都不知道他为何一件计划中间为何隔了十八年。
“知意,正因为有好多事情我都没有查清楚,所以也不愿意跟你说,否则只是让你徒增忧心,也分散精力。”
玄赫的语气中多多少少带着几分歉疚。
我看着玄赫,一时间不知掉该如何是好?
我该相信他吗?
我的心告诉我应该的,可是这些谜团当中又没有把他的嫌疑洗清楚。
还有我妈尽管疯癫,却又一次清醒的和我说,让我不要帮玄赫,更不要把龙鳞交给他。
还有那次我听到他和我姥姥的对话。
我很肯定当时并不是什么幻听,但若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
总而言之还是有很懂说不通的地方。
玄赫今天说的这些看似是揭开了部分谜团,实际上又让很多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不过有一点确实让我清楚了。
那就是玄赫的存在,只不过是一半而已。
至于另一半,谁也说不好是个什么。
“好了,这些等我们回了鲁山之后再慢慢分析,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解决当下。”我提议道。
玄赫看了一眼周围,“天色暗下来了,若有情况的话,夜里应该最适合行动了。”
可谁子我和玄赫一直小心谨慎的等到半夜,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我身上的龙鳞也灭有了任何反应。
我并没有因为这种平静而庆幸,反倒是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的时候表面看到的平静绝非是真正的平静。
黄泽修虽然一直在帐篷里照顾林初弦,但也是隔一个小时出来一次,毕竟他也不可能完全放下新区。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黄泽修又一次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此时已经是半夜的十一点半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更奇怪的是我龙鳞的位置除了白天那一次,就没有任何反应了。”
玄赫没有搭话,始终警惕的看着整个小镇。
甚至他喂能观察的更仔细一些,爬上了一棵最高的树。
黄泽修抬头看了一眼玄赫,然后低声说道:“不行就再进镇?”
其实这个我和玄赫刚刚就已经想过了。
只是在没有闹清楚这里的状况之前,我们实在是不放心把黄泽修和林初弦独自放在这里。
玄赫依旧没有说话,我的沉默更是让黄泽修明白我们在顾及什么!
“放心,我赫初弦在这绝对是比你们安全,而且我还担心你们会有危险,所以迟迟不愿意开口,但是大家要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最后结果可能会更加糟糕。”
黄泽修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林初弦的状况让他不得不退居一线,所以把最危险的事都交给了我和玄赫,想必他心里也是极其难受的。
我抬头看向玄赫,偏偏这时玄赫也低头看着我。
突然,他从树上飞了下来。
“好,就按照小黑爷说的,我们两个进镇,你和初弦留在原地。”
玄赫没有任何犹豫,拉起我来就要走。
可谁知道就在这时,旁边的树林里突然响起一阵动静,而且听上去还有一些诡异。
“这是……喜乐?”
我不明白在这半夜的树林里,怎么会有喜乐?
“嘘……”
“嘘!”
黄泽修和玄赫同时对我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看着他俩如此紧张的神情,我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阵民间小调伴随着喜乐诡异传来,“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纸做嫁衣身上穿,从此不再见情郎……”
这……怎么听着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