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再次静默,这个神秘人和那些大量的蛇都消失了!
我知道,肚子里的这条蛇就是来“监视”我的?
可神秘人为什么这么怕?
他为何在我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竟然还怕我随意走动,发现什么?
还是说他怕我找到逃出去的路?
不可能吧!
他费尽心机把我抓到这里,又怎么会轻易的留下出口?
但要是没有出口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里面,有什么象征性的标记。
他没打算杀我,不过也怕我将来认出这个地方。
神秘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一时间我想不通这些,便也不再勉强自己去想。
神秘人说的没错,我这一次落在他的手里,比上一次要冷静多了。
更别说肚子里还有条蛇!
我可不想在刚刚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之后,还要面对这条蛇的折磨。
所以我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勉勉强强的回到刚刚我醒过来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一张床。
瘫在床上之后,我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真的是有惊无险。
甚至我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了,可在这一切回归于平静之后,我竟然鼻尖有些泛酸,眼眶不自觉的就冒出来了温热的液体。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灾难与丑恶都在围绕着我?
所有的谜团与不公也都不肯放过我?
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还是造了什么孽?
就算是我们刘家祖先,当年有愧于玄赫,把他镇压在井底数千年不应该。
可如今我刘氏一族全都死于非命,仅有我一人生还,难不成是非得要把我逼死吗?
只是,我总觉得背后的真相,和事情的脉络指针,想要的绝对不是让我死。
我就这样被关在了这个暗无天日,且漫无边际的地方,甚至我不知道是哪里?
更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多久,也不知道那个神秘人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我只知道到时候就会有一条蟒蛇拖着我的一日三餐,给我送到这里来。
但我若有一点不安分,想着像上次一样摸索这里的环境时,我肚子里的这条蛇就会令我无比痛苦。
就好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咬我的肠胃一样,疼得我抱头撞地!
如此几次下来,我便安分的不能再安分了。
直到过了没几天,这个神秘人再次出现,和我说了一些特别奇怪的话。
这天我又是因为想着有所举动,被肚子里的这条蛇折磨的死去活来。
疼得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趴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整个人像是快死了一样。
然而这个神秘人就突然出现了。
“怎么都好几次了,还是学不乖呢?”
他尖细的嗓音令我无比恶心,甚至趴在床边倒头就吐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疼吐的。
“呵呵,你也不用如此大的反应,都几天了,玄赫是不是没有丝毫要来救你的意思?”
他说这话就令我忍不住想笑了。
同时嘴角也是不屑的往上一挑。
“你笑什么?”
听神秘人的语气,他好像有些恼怒了。
“你……你说我笑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留在这里,引玄赫来落入你的圈套吧?”
我有些艰难的用双臂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那又如何?”
这下我笑得更加厉害了,“哈哈哈哈……咳咳……咳……”
只是我刚刚被这条蛇折磨的惨绝人寰,又吐了那么久,一时间呛了一口气。
“再笑别怪你肚子里这条蛇又要有动作了?”
我被他的警告吓得浑身一抖,立马止住了笑声,然后又淡定的对他说道:“你若说你的目标是柳南风的话,那么你把我压在这里,或许还真的有些用处。可如果说你的目标是玄赫的话,那你也不应该抓我,你应该把槐媱抓到这里!毕竟我对于他来说,都只是一颗弃子了。我身上的龙鳞已经被他拿走,两片龙鳞都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你认为他又何必冒险来救我?”
我这些话一点都不是在哄这个神秘人,而是真真切切的实话!
我对于玄赫来说本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算是我死了,也只不过是彼此一只蚂蚁还要卑微不足。
“你理解的和你知道的都太片面了!”
神秘人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我说的这些话。
“柳南风已经被那七煞阵伤的奄奄一息,只能回那不周山养伤去了,至于玄赫,我猜他肯定会来救你的!”
什么?柳南风又受伤了?
那为什么柳南风伤成这个样子,玄赫却没事呢?
难道关键时刻玄赫都没有救柳南风吗?
“对了,你怕是不知道吧,那雄鳞从始至终就没有在刘洲的手上!”
神秘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心中猛的一惊,浑身的神经都忍不住的在收紧。
这怎么可能?
玄赫明明就是拿了两片龙鳞啊!
如果那天到了不周山,他和槐摇找到刘洲的时候,没有拿到雄鳞,那又为什么不顾我的性命安危,也要把我身上的雌鳞给拿走呢?
更何况那雌鳞在我的身上,我还可以替他感应到另外一片雄林的存在啊!
“玄赫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自己更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这句话,神秘人再次消失。
只剩下我一个人错愕的愣在原地,实在想不通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实在是太诡异了!
甚至我都分不清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谁说的是实话,谁说的又是谎话?
而且从在不周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槐媱,如果真的像玄赫说的那般,槐媱又去哪里了呢?
可若是这一切真的像这个神秘人说的这般,那玄赫又为什么这样做呢?
更何况柳南风也是说在不周山上,玄赫同时拿走了两片龙鳞。
青蛇是被柳南风和玄赫杀的,而刘洲是被槐媱和玄赫杀的。
这一切,隐隐当中好像有什么联系,又好像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
最后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而且脑袋越来越疼,就好像是要炸了一样,我忍不住双手抱头的缩在床上痛苦低吟。
不对,神秘人只是说雄鳞从始至终就没有在刘洲手里过,但也没说此刻还在他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