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还有起死回生之术?”
着简直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尤其是在接触了这些事之后,一点点的惊喜与惊吓不断交叉着往外冒。
“自然是没有,要不怎么说是邪术呢?这都是心怀不轨之人衍生出来害人的东西,表面上看也许是可以让人短暂的活过来,实际上是慢慢消耗掉这种异想天开之人的阳气,然后再为自己所用。”
柳南风说着,我脑子里便再次浮现出今天看到村长媳妇的那个场景。
仔细想来确实有种阴气过盛,跟个已死之人似的。
这叫什么事啊?
我刚回龙井村,原本昨天跟柳南风闲聊,让我有了一点线索,还打算回头找个机会再去村长家看看,他媳妇和他家孩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现在倒省的问了,村长死了,他媳妇现在这么个样子的,我还是躲远点,少惹事的好。
“小知意,你是想插手去查清楚嘛?”柳南风问我。
我想都没想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我可是不会多管闲事了,现在咱们好不容易回来,处境又这么危险,有弋族在背后威胁着我们,所以还是尽量减少一些存在感吧!”
柳南风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他这句话听上去没有什么毛病,怎么在我听来就感觉怪怪的呢?
登时,我一个大红脸的躲开了他的眼神。
可谁知道,我们想躲事,但是事偏偏没想躲着我们。
就在吃过午饭之后,有一个自称是村长儿子的人找上了门。
说实话,村长的儿子比我大上好几岁,我记事儿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失去大城市上学了,一年回不来几次,所以我也没怎么见过他,导致他一进来给我弄了一脸懵。
“你是?”
此时我正在院子里收早晨晾出来的被子。
柳南风则是在屋里看书。
“我是村长的儿子,安河。”
安河一出现,脸上就带着一股不善之意。
我也瞬间一脸防备,毕竟当初村长死的时候只有我在场,也幸亏当时一切都说清楚了吗,否则我也不可能安生的离开这个村子,现在更不可能平静的待在这里。
“你……找我有事?”
安河二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略微休闲的正装,颇有几分斯文的感觉,只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太过于吓人。
“你说呢?”
安河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紧接着他竟然反手把院子里的大门关上了。
我心脏“咯噔”一下,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劲,于是转身就要跑进屋子。
可谁知道安河更像是防着我似的,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
我被吓傻了,甚至忘记第一时间喊柳南风。
还好柳南风听到 动静跑了出来,只是一个闪身就把我拉到他的身后,与安河扯开一些距离。
这下换安河傻眼了,他似乎是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人。
毕竟柳南风是仙家,所以一般不以真面目示人。
“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柳南风见我差点受伤,脸色也垮了下来。
我则是紧忙指着安河喊:“他是村长的儿子!”
这时候安河也撕下刚刚伪装的面具,原地跳起了,而且整个人的情绪看上去极其不安稳,“就是因为你,自从你出生之后,村子里就没有太平过,你不但克死了你的家人,后来又害死我爸,导致我妈现在也神神经经的,让我和我妹妹怎么活?原本我以为你离开了龙井村,也就是便宜你了,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所以今天我就要替龙井村铲除你这个祸害。”
疯子,真是疯子!
比他妈还让人觉得可怕,简直就是人格的反面教材。
“你妈是不是神神经经的握不住掉,但是你现在真是神经了,亏的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爸爸当时死的时候我是在场,可是当时村里人也报警了,而且什么情况我也说清楚了,否则你以为整个龙井村的人会容得下我?”
真的是莫名其妙,他们家的每一个人怎么都这么不说理呢?
“我不管,就是你的存在害死了我爸,就是你让真个龙井村鸡犬不宁,还有你们家的那口锁龙井,里面住的都是妖怪,炸了之后村子里的怪事接踵而至,不是你还有谁?”
安河此时此刻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而且不管你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一副世人皆醒我独醉的样子。
简直是无了个大语。
我也不甘示弱,呛着劲就还要与他争辩,可这时候柳南风却突然拦住了我。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柳南风,只见他犹如一阵风似的冲向安河,还没等安河反应过来,柳南风已经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一拳。
我惊讶的瞪大双眼,一向温润的柳南风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而且他向来不与凡人动手,怎么今日……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安河瞬间倒在地上一阵抽搐,情况非常怪异。
就算他一直都是个柔弱书生,但也没有柔弱到这个地步,一拳就可以死吧?
这时候柳南风又紧忙蹲在他身前,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类似朱砂般的东西,将他的上衣强行扯开,在他胸膛上凌乱的画着一种我没见过的符。
随着柳南风的符画的越来越完整,安河好像越来越痛苦了,仿佛那个符就是一盆火似的,在灼烧着他整个人,像极了我被龙鳞折磨的时候。
然而他抽搐了没多大一会,那皮肤上朱砂画的符突然冒出一阵黑烟,符也瞬间像是烧完的灰一样,安河也一动不动的停了下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怛然失色的指着地上的安河,“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南风微微颌首,我这才看到从他的嘴里竟然钻出来了一张黑纸。
不,不是黑纸,是黑色的纸片人!
我吓得倒退一步,惊呼出声:“纸人!难道是……”
这时,黑色的纸片人就像是逃也似的,一个闪身消失在院子里。
柳南风没有去追,而是看着地上的安河长叹一声,“没想到我们才回来这么两天,他们就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