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眼神紧紧的盯着槐媱,想要看看所谓的炁究竟是何物?
可下一秒就被玄赫拉着往院子外面走。
槐瑶还在身后喊道:“你走了,剩下的这两个凡人怎么办?”
槐瑶指的是秦老大和秦幺妹儿。
“杀了!”
玄赫没有回头,更是没有任何犹豫,冰冷的吐出来了这两个字。
我瞬间瞪大双眼,抬头看着玄赫,“那是两条人命啊,怎么能说杀就杀了呢?”
然而我不知道玄赫是怎么回事儿,这两天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而且面对我的质问,他竟然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
就这样,我被他拉着走出院子,至于槐媱在秦家怎么取出黑煞王体内的炁,和怎么杀了秦家兄妹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玄赫并没有等着槐媱,而是一路拉着我径直往前走。
我只感觉浑身冰冷,就好像坠入了冰窖一样,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眼前的男人似乎越来越陌生了,我变得有些快要认不出玄赫了。
他究竟是怎么了?
正巧现在槐媱不在,我一把甩开玄赫的手,停住脚步便严肃的问道他,“玄赫,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以前你从不杀人的,今日怎么对于这两条人命就这么的轻贱?还有如果你不想要黑煞王体内的炁,又为何下去杀了这黑煞王?”
玄赫和槐媱之间,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连接之处。
可是现如今我为什么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慢慢的发生转变?
玄赫依旧是面无表情,他语气笃定又非常坦然的开口,“上次槐媱舍一半鲛珠助你渡过难关,所以我们欠她一个人情,从她刚刚说有黑煞王的时候,我便想正好趁着这次还她人情。”
是,玄赫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理解,并且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为什么从一开始他没有告诉我这些呢?
而且槐媱为什么想要拿黑煞王体内的炁呢?
那个炁又有什么作用呢??
“炁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作用?槐媱为什么想要?你又是怎么在槐媱没有开口的情况下,就知道她想要呢?”
我一连几个问题似乎让玄赫无从回答。
就在气氛逐渐僵持的情况下,槐媱突然间追上来了。
“好了,都搞定了!”
这时候我看着槐媱竟有几分厌恶。
那些因为时间与相处问题,刚刚对玄赫产生的好感也在慢慢消耗。
就这样我们再次启程。
只是全程我都不会与玄赫或者是槐媱说话,心里一直都在憋着一口气。
至于槐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拿到黑煞王身上那个炁的事,她也始终没有说话,脸上的得意倒掩饰不住。
我们在天亮之前到了不周山的附近。
在一处村子里落了脚,商定明天一早便朝着不周山出发。
并且在我们到这个村子的时候,玄赫和槐媱就已经用法术掩藏住了我身上的气息。
他们的气息怎么掩藏,那我就不知道了。
只希望这次能快点找到刘洲,快点找到那片雄鳞,这一切也可以快点结束!
“你早些睡吧,我就在你隔壁!”
玄赫面无表情的将一串钥匙递给了我。
这次,他开的也是三间房。
以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我自己睡一个屋,倒也不是为那种不可描述的事。
大多数他会怕我遇到危险。
尤其是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
可今天……
槐媱不以为然的拿着钥匙进了玄赫旁边的那间屋。
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有些泛酸。
一把抢过玄赫手里的钥匙,自己打开门就将门重重的拍上了!
“渣渣龙!你再求姑奶奶,姑奶奶也不会跟你睡一屋去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的将钥匙扔在桌子上,又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就灌进胃里。
这才觉得火气小了一些。
“还你的妻?还龙凤贴?真是能扯!”
不管怎么说,他不在我倒乐的清闲。
现在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上到不周山,找到刘洲。
也不知道柳南风和楚晚宜怎么样了?
他们究竟有没有察觉到,危险就在他们身边?
夜里,我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几天玄赫的变化,还有槐媱那张倾国倾城却充满心机的脸。
是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没有安全感的?
我想,大概就是从我对玄赫的感觉变了的那刻吧?
患得患失这个词只能体现在你在乎的人或事上面。
想着这些,我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梦里,我看到玄赫好像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站在风中,袍摆上绣着的金线龙纹还会随风摆动。
只是刹那,那张脸竟然又变成了柳南风,并且还是一身大红长袍。
我想走近,我想看看到底是谁。
然而就在我走近的那一刻,只感觉小腿肚猛地一疼,结果就有一条青色的蛇咬住了我。
我大喊一声便从梦中惊醒,也从床上弹坐起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可我预想中玄赫会在听到动静之后立马冲过来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我看着门口,心底尽是失落。
缓过劲来之后,我趁着窗外鱼肚白的亮光,穿上了衣服。
并且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们也应该要出发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竟在出门口的那一刻,从玄赫的房间里听到了一些别样动静。
我整个人只感觉心瞬间四分五裂,脑袋里似乎有一种力度在猛地向上撞,甚至快要把我的脑子撞出来了!
玄赫的房间里……是……槐媱的声音?
我忍着心里的难过,一点一点凑近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哎呀,你轻一点!”
确实是槐媱的声音,也依旧是那么的娇媚!
“别动!”
玄赫声音很冷,但也听得出来在故意压低。
仿佛是怕谁听到。
是怕我听到吗?
多可笑!
“你到底行不行了?这都一夜了,你再磨蹭隔壁那个麻烦精就要醒了!”
槐媱的声音明显充斥着不耐烦。
她说一夜了……
她一夜都在玄赫的房间里,而我就是她嘴里的那个麻烦精!
“我再说一遍,别动!”
“哎哎哎,我的手,疼死了!”
听到这,我实在忍不住了,双手向前用力的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