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媱送给我们的线香和酒经过黄泽修的检查都没有任何问题,随后我们便浅尝几口之后才回到民宿。
槐媱一直送我们到大门口,而且她这种长相惊艳又性格极好的女子,在如此适合偶遇的地方开一家酒馆,就算是风格复古,怕是也会有很多社会小青年过去捣乱吧?
只是就我们观察来看,过去的客人都规规矩矩,只是喝酒与闲谈,而且举止间都很尊重槐媱。
从槐媱酒馆回来以后,我们四人围坐在一起,对于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以及我身上的龙鳞反应做出了分析。
我坚持认为槐媱和刘洲有关系,但玄赫则是否了我的看法。
他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
因为槐媱如果和刘洲有关系,那么她就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如果她打算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她就不会这样掖着藏着。
所以相互矛盾。
可若不是刘洲,我身上的龙鳞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微弱的反应?
“刚刚你说龙鳞有反应的时候,我也查看了,这种反应和感受到另外一片龙鳞气息的不一样。”
玄赫说这些的时候,我脸“唰”的就红了。
刚刚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了。
就连槐媱都看到了。
不过他说的没错,这种反应我形容不上来,确实和之前的反应不太一样。
“这两天我们密切观察那个槐媱,也盯着她那个酒馆点。至于初弦她身子弱,如今又怀有身孕,所以这件事还需要你们多费心。”
黄泽修的意思我和玄赫都明白,毕竟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放心,小黑爷,你就在民宿里好好照顾初弦,外面的事我和玄赫去跑。”
黄泽修点了点头,随即拉起林初弦的手,又对我们说:“算算日子四爷也应该回来了,到时候有他帮你们,可能会更好一些。”
可谁知道黄泽修话音刚落,玄赫就拉下来了一张脸,像是带着气一样,转身离开桌子,朝着他自己的房间大步流星走去。
“龙君他这是……”林初弦看着玄赫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我则是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白了一眼,漫不经心说道:“别理他,脑子日常有泡。”
他不待见柳南风也不是一天两天。
不过说起来,他待见谁啊?
自私又自大!
上次因为我姥姥的事,我心里压力一直很大。
又因为很多谜团一直没有解开,而且玄赫要我的次数越来越多。
可以说处处都让我不顺心。
这次正好来到了丽江,这个梦里才会出现的地方。
其他的倒是也不在乎,主要好好散散心,让心里的压力减轻一些,或许可以让后面的事情有所进展。
只是,我不想和玄赫一起!
破天荒的今早起来我头没疼,浑身也没疼,也没有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更让人痛快的是,我和玄赫的房间离得很远,玄赫也没有来骚扰我。
不过,我必须得和他一起出去闲逛。
原本我是打算自己出去的,可思来想去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也有数。
万一槐媱真是刘洲的人,那我这样落单之后,岂不是送货上门?
所以最后只能勉强让玄赫跟着我了。
姑且先当他是保镖吧!
“我们先去街里转一圈吧!这里美食应该也不少,尝尝他们这的鲜花饼呗?”
既然选择了同路,那我做什么事也自然得征求玄赫的意见了。
玄赫倒好,就跟以前似的,活像一个哑巴。
不是瞪我,就是不屑的嗤之以鼻。
他看不上我,那我也更看不上他!
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内分泌失调狂吐的那几天,误以为我怀孕了就嘘寒问暖的装。
我越想越气,越气脚下的速度就越快。
谁知道最后不经意回头时,发现玄赫竟然不见了!
我整个人的心“咯噔”一下,犹如瞬间坠入冰窖。
紧张的四处张望,寻找玄赫的身影。
“玄赫!你在哪?玄赫,快出来!”
我拼命呼喊着玄赫的名字,声音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一时间引来周围游人的目光。
可穿过层层人群,我也没有发现玄赫的身影。
这下子我只感觉头皮都一阵阵发麻了,刚出来就出事了,可见对方有多厉害?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
第一时间也应该回民宿通知黄泽修。
但不知为何,我的双腿竟然开始绵软。
玄赫出事了,我就没了主心骨。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都打算求助路人了,却发现有一双白底缎面的靴子出现在我眼前。
我来不及多想,猛地抬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男人。
他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蹲在地上惊恐的掉着眼泪,而他的手里已经提着一个包装很好看的纸袋子了!
我见玄赫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像个弹簧一样从地上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控制不住情绪的挥着拳头就往他身上砸。
“你要死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莫名其妙的你玩什么捉迷藏?”
对于我的控诉,玄赫似乎不明所以,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转身气呼呼的就走,更不想搭理他。
谁知刚走两步便被玄赫扯了回来,一个猝不及防我差点撞进他怀里。
紧接着还没等我挣扎,他便将手里的纸袋塞进我怀里,没好气儿的说:“你要的鲜花饼,吃完就安静一会,聒噪!”
说完,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拉着我另一只手大步流星的穿过人群。
周围的那些陌生人也对我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只是,在这一刻,我看着玄赫拉我离开的背影,再看着他拉我的那只手,心里有一类小种子似乎已经在悄悄萌芽了。
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再和谁说话。
我手里的鲜花饼竟然有些齁甜。
我们刚刚穿过这热闹的商贸街,结果就巧合的在小桥上遇到了槐媱。
她一身奶白色的长裙,今日头发随意披散着,站在桥中央,任凭微风吹乱她的发。
意识到有人打量她,她这才回头。
见是我们,她不失礼貌的笑问:“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