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那看来怀孕这件事是林初弦的一意孤行了,怪不得黄泽修发那么大的脾气。
只不过我觉得我能理解林初弦,毕竟自己所爱之人为自己放弃了飞升上神的前途,又一直不离不弃,她的身体也一直时好时坏,甚至说不好什么时候就……
所以她想给黄泽修留下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这是人之常情吧?
“你说……这个孩子该怎么办呢?”
我突然间有些伤感,明明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可是我却感同身受了。
玄赫倒是不以为意的冷声回答:“又不是怀的我的孩子,你问我?”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里。
似乎,黄泽修和林初弦一直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拉着手静静待着。
“小黑爷,让初弦休息一会吧!”
我突然的出现让黄泽修回过神来,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床上虚弱的林初弦,最后点了点头。
帮林初弦掖了掖被角这才随我一起走出来。
“玄赫呢?”出来之后黄泽修神情紧张的问我。
我被他的态度有些吓到了,微微一愣才回答,“刚刚还在院子里呢!”
正这么说着,玄赫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虽然他这些天有些腹黑,但此时此刻还算拎得清。
看到黄泽修之后,表情更加严肃,“初弦怎么样了?”
黄泽修摇了摇头,“不太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门口,又引着我们走到大门口时才再次说道:“她的情况你们都知道,原本就是油尽灯枯之状,现如今再一意孤行的怀上孩子,怕是……”
玄赫此时拍了拍黄泽修的肩膀,“别担心,虽然我……”
说到这他看了我一眼。
“但是我会拼尽全力的,不管怎样,同生共死这么久,只要我还能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让你丧妻。”
玄赫的话一说出来我真的是挺惊讶的!
因为平时我将他与这些“人事”根本连接不到一起。
所以在我一脸震惊的看着玄赫时,他冷冷的撇了我一眼。
黄泽修脸上的忧愁并没有因为玄赫的允诺而消减半分,反而继续摇了摇头,“不,如果初弦肚子里一直有这个孩子的话,怕是你们都舍得牺牲也保不全她。”
“那你的意思是……”我忍不住问道黄泽修。
黄泽修抬起头来对上我的视线,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笃定。
“不行!”我一口回绝,“那是你的孩子啊!而且你认为初弦已经拼尽全力,甚至不顾性命的留下了这个孩子,她会答应吗?”
黄泽修此时也绷不住了,他情绪爆发的吼道:“可是我不能承受初弦终究会离开我的事实。”
他整个人的状态真的很差,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看上去特别无助。
我感觉他想哭,却又不能哭。
“如果初弦不在了,就算是留下了我们的孩子,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每每看到孩子的时候,我就会想,是我自己没用,是我害了初弦,我又怎么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
我理解黄泽修,更理解林初弦。
玄赫双手背后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始终神色清冷的看着黄泽修。
而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我也蹲下身,试着劝慰黄泽修,“小黑爷,我知道你心里有多在乎初弦,可这件事非同小可,既然已经这样,不如多加考虑几天再做决定,如何?”
黄泽修似乎也有几分安稳住了,抬头看向我,“知意,怕是要……”
没等他说完我便点头,“我知道。”
现在玄赫没有什么理由拦着了,我既然没有怀孕,那么把我的血给林初弦一点,最起码还能让她不至于这么痛苦,情况也可以稳定一些。
随后黄泽修亲自下厨给林初弦炖了鸡汤,等柳南风他们把药抓回来之后,我才取的血。
毕竟将血掺和进药里,味道也能小一些不是?
只不过,这一刀子划下去真的是挺疼的!
刚取了小半碗血,柳南风就一脸心疼的制止了,“好了,差不多行了,她的身体那般虚弱,你取多了也喝不下!”
可谁知还没等我收回手,手腕就蓦地被人扯了过去,紧接着就见玄赫轻轻地吻上了我的伤口。
他的唇又软又糯,温凉的感觉贴上伤口之后,疼痛瞬间得到缓解。
和每次一样,被他吻过的伤口又愈合了!
所以我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恰巧这时候楚晚宜跑进来问:“怎么样?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把药碗交给了楚晚宜。
现在有了楚晚宜,我们好像多了一个帮手似的,最起码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她给林初弦送完药以后,又去照顾我外婆。
玄赫和柳南风之间则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转眼到了晚上,黄泽修一直守在林初弦的房间里没有出来,我们也不好进去打扰。
就在我打算到院子里透透气时,突然发现柳南风似乎是和楚晚宜在角落里谈话。
由于天色太黑,我也看不清,只是听得到他们情绪好像都很激动。
“楚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手上的红绳并非是我给你系的。”柳南风得语气很是严肃。
“可……可这就是香婆婆亲自给我拴到手上的,她说……她说这是她的仙家……”
楚晚宜似乎有些怕柳南风,但听得出来她认定了柳南风的事实。
“就算是香婆婆给你拴的,那也不一定是出自我这个仙家之手,我们仙家的红绳一生一绳只拴一人。”
柳南风的态度很是笃定。
只不过他说一生一绳只拴一人是什么意思?
“求你,别赶我走!”
楚晚宜说着好像是“扑通”就给柳南风跪下了。
“楚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弟子永远追随您!”
我见状再不出现也不行了,而且听人墙角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所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将楚晚宜从地上拉了起来。
“楚姑娘,你快起来。”
然后又对柳南风说:“四爷这是作甚?一个姑娘家既然都来了,现如今又帮了我们这么多,没必要如此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解释。”
“我……”柳南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看楚晚宜哭成这样,又是被我刚从地上拉起来的,所以最后他一甩袖子转身作罢!
偏偏这时玄赫也来凑热闹,站在房间窗口那里喊我:“刘知意,别人家的闲事少管,听大夫的话赶紧回来,我已经准备辛苦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