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淮的眼神微微一闪,随即手在僵硬的状态下放开了我。
“你认为我能对她做什么?”
他的回答一份认真都不带。
语气中尽是戏谑。
我拧眉颔首,“你是不是对她......”
说实话,这一刻我的脑袋真是嗡嗡的。
并且难以想象,要真跟我想的一样,那我和玄赫欠槐媱的可就不只是眼前这些了!
墨璟淮摇了摇头,用手指玩味的指了指我,“你啊,这脑袋里究竟想的都是什么?我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我瞬间会意,他没有动过槐媱。
便直接冷冷的晲了他一眼,“像!”
墨璟淮掀眼皮,“像?”
我没再理会他。
只是低头一针一线的缝制着这小衣服。
“我这衣服的袖口开线了,你给我补一补?”墨璟淮突然开口。
我有的时候真想不明白,他这种人到底是做什么?
有时候危险的就像是一个魔鬼,只需要轻轻张嘴,就可以让人尸骨无存。
还有的时候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也是挚友知己的关系。
但我心里清楚的很,不管他想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对于我来说他比仇人更加可恨!
“我不会!”
我冷声拒绝。
他倒是不恼,直接将袖口伸到我眼前,挡住了我全部的视线。
我抬头一脸不悦,“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啊!”
我一把推开 他的手,猛地站了起来,“我们之间是敌对关系,我是你用来挟持玄赫的棋子,也是顾名思义的俘虏,别整天弄的跟我在这度假一样。”
墨璟淮冷笑,“一开始是谁说就当来度假的?”
我将针线再次放下,准备出去躲一躲他,实在懒得看见他,更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谁知我刚一走,他就将针线从床上拿了起来,闪身越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他那深邃的蓝瞳沉默片刻,然后接过来他手里的针线。
“我提前告诉你了我不会,是你非让我给你缝的!”
墨璟淮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但他只是耸肩,“随你!缝上就行。”
我再次晲他,紧接着第一针就下去了。
我故意用力过度,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针头一下子就刺到了墨璟淮的皮肤。
“咝——”
他倒吸一口凉气,垂下眼帘,“你可真够随意的啊!”
我继续手上的动作,“不好意思,没掌握好力度!”
“呵——”
他冷笑一声,仍旧选择让我继续。
我则是深一针,浅一针的,反正每一针都得扎到墨璟淮的肉里。
墨璟淮一开始还会倒吸凉气,再到后来他竟然淡定的不像话。
即使他白色的袖口已经被我扎出来血珠染红,他的手始终也未曾抽回半分。
我不禁暗想,他脑子是不是有点大病?
之前到底是受过什么刺激,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好了!”
最后一针缝完,我收回自己有些酸疼的手。
墨璟淮则是举着袖口抬头凝视,“知意,你这朵梅花点的实在娇艳!”
听到他又喊我的名字,我脸色突沉:“我说过,你别这么喊我!”
墨璟淮收回手,又挽了挽袖口,“怎么?你的名字不就是让人用来称呼的?”
我看着他手腕上大大小小的针眼,态度依旧,“是让人来称呼的!”
“人”这个字我咬的很重,也表示着我对他的评价。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人!”
墨璟淮云淡风轻的说出中心思想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不过转念一想,我干吗要搭理他?
我更要担心的是,他给我的时间到底是几天,还有就是到时候我要怎么做?
“你不喜欢我叫你知意,连名带姓的话又显得生分,那不如我称呼你别的?”
我冷眼晲视,“说的好像我们不生分似的!”
墨璟淮这时候朝我走了过来,身形如风,似有不悦,“你是不是一直在挑战我的耐性?”
我不卑不亢,“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你刚刚不是也问我了,有没有对隔壁那个槐妖怎么样?那不如我就当着那你的面把她怎么样了,让你看个热闹如何?”
“你敢!”
我咬牙切齿,瞬间握紧双手。
墨璟淮也顺势捏紧我的肩膀,“要不试试我敢不敢?”
我知道他是个畜生。
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玄赫和他有仇,还只是我和他有仇?
为什么我觉得他每天要是不折磨我,就好像浑身难受一样?
我在他的威胁下坐在了床上,而他的手也收了回去,“这样才乖!”
“我都说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但你每天都得挑战一遍我的耐心!”
呵呵,真是可笑了。
这还成了我的错?
墨璟淮真不是一般的有病。
“以后我就叫你知知吧?只有我一个人能叫的名字,可好?”
墨璟淮装模作样的问我时,那眼神只能说是更加让我厌恶。
不过他刚刚都威胁过我了,现在这个问题不是很多余吗?
“你随意!”
我的淡漠让墨璟淮摊了摊手,没说别的。
原本我以为自己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接下来的计划,但没想到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刘洲,在这天夜里来了我这找墨璟淮。
当墨璟淮看到刘洲的时候,浑身一下子就迸发出一种摄人的气息,紧接着还没等刘洲开口,他就一掌甩了过去。
就这样,刘洲一个字还没说,就倒在地上一顿吐血。
“谁让你进来这里的?”
墨璟淮怒吼。
其实自从我被关到这里之后,墨璟淮好像还没有发过这样的火。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刘洲上这来?
不过又不是打我,我又不疼,而且我也巴不得刘洲被墨璟淮弄死,所以全程就一副看戏的模样。
刘洲强撑着身子跪在地上,艰难开口:“主上,外面的安排出了变故!”
看起来是急事。
并且我猜变故也应该是出来玄赫他们身上,因为墨璟淮的目标只有玄赫和玄赫周围的一切。
“说!”墨璟淮冷声,再次坐回身后的太师椅上。
但这时刘洲竟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指着自己明知故问,“我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