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问题啊可真多!”
墨璟淮略用感叹的语气。
我则是抿唇轻提,“你昨天不也是?”
墨璟淮咂了咂嘴,语气颇有几分怪异的无奈,“你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再也不会离开我的身边的了。”
他的话让我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但我多多少少也能懂一点。
他对他自己的计划真是极其富有信心。
“扶崖九州是我意外掉落进去的,一开始发现魔君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是。我在扶崖九州受了魔君整整一年的折磨。”
听到这,我是震惊的。
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在扶崖九州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别看魔君被镇压在那如同炼狱的扶崖九州,他毕竟是一界之尊,对付当时的我,还是轻轻松松的。”
墨璟淮的语气越来越若无其事。
而且丝毫感觉不出来他回忆起这些是痛苦的。
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快意?
我继续安静听着,我想知道关于墨璟淮的一切,这样才能帮我们推算出,究竟怎么样才能彻底打败墨璟淮这个恶魔。
“但后来我发现,只要你是弱者,就只能永远在这 暗无天日的炼狱里生活,可我却不想!”
他说到这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丝凶狠。
“于是我就设计着要杀了魔君!”他眼里的光突然变得吓人,“只不过后来他跟我求饶了,让我放过他,把魔界的一切都交给我。”
“所以最后你就答应他了?”我忍不住问。
墨璟淮轻笑,“是啊,只是那个魔君实在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我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信任他?最后我拿到了属于魔界的一切,这也是我开始准备这场游戏的第一步。再之后的事情,在阴摩罗国的那天,玄赫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原来阴摩罗国的鬼王就是曾经的魔君。
墨璟淮一开始也是用着魔界仅剩的资本,逐渐壮大起来自己的实力。
以至于如今无人能及。
并且他手里有两片龙鳞,一旦完成合并,就算是天界出手,又能怎么样?
“那你是怎么让天界你会插手这件事的?”我迫不及待的问。、
也许是我太过于着急了,一下子完全的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所以墨璟淮在看我的时候,眼神有些着重打量。
“呵呵,没想到你对我的过去这么感兴趣?”墨璟淮阴阳怪气。
我见躲不过去,便直言,“我不是感兴趣你的过去,我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你变得这么病态?”
“你认为我现在的状态是病态?”墨璟淮语气疑惑的问。
似乎还带着几分不解。
“那不然呢?正常人谁这样?”我反问,“就算是有深仇大恨,那直接报仇就好了啊,何必这么兜兜转转的呢?”
没等墨璟淮说话,我又补充了一句,“再有就是,你跟谁有仇冲着谁去,为何要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墨璟淮没有着急回答我,而是转身有几分落寞之意的走向窗边,看着窗外四季如春的景色,慢慢的仰起头。
他没有说话的时候,我也没有过多追问。
直到他回过头来,岔开了话题,“你会做饭吗?”
“啊??”
我一时间被问得愣了。
没想到这话题的跨度如此的大。
“我说,你会做饭吗?”
他说着便朝我走了过来。
“会。”我淡然回应。
“那明天我让人在这里安排一套厨房,你来做这一日三餐,也省的日日给你送了。”
他说的好像我们真是在这度假一样。
我下意识的想皱眉,但终极是忍住了。
“把我当下人使唤?”我问。
“呵呵,哪里的话?自给自足不是更加随意?”
我撇嘴,“那你怎么不说让隔壁的那位做?”
他知道我指的是槐媱。
“可我只想尝尝你做的饭。”
墨璟淮的话让我突然愣住了。
下一秒,便半开玩笑道:“你这样真让我以为你是爱上我了!”
“就当是吧!”
墨璟淮回答的很随意,一分认真都没带。
这也不禁让我松了口气。
“只是我做饭倒不是难事,你刚刚说你要尝尝,可你带着这样的面具,怎么吃饭?”
我这话是一语双关,墨璟淮不难听出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一阵哈哈大笑,“你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我这张脸。不过他日我若真的把这张脸给你看,或许才是你真正的噩梦!”
我抿唇,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但接下来,我开口提议道:“不如这样,我给你做饭,你将面具换成半面如何?这样你吃饭也能容易一些。”
墨璟淮愣了,怔愣的看了我得有好几秒,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这丫头鬼精起来,处处都是算计。”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还有我们无尽的相处方式。
所以便拉回来几分,一转头不屑道:“是你自己提出来在这做饭的,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了吧?”
“是我,没有们!”墨璟淮纠正。
我送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很好的开始。
我只能祈求在玄赫他们进来之前,我能了解墨璟淮更多,为下一步做准备。
墨璟淮当天离开之后,我反复的想他白天跟我说的那些话。
看似是提供了一些线索,其实只是连接不上的片段而已。
比如他是如何坠到扶崖九州的?
之前他的身份又是谁?
能制服魔君,想必他的头脑和能力本身就不弱。
可为何最后就沦落到这般下场?
甚至我在想,很久很久以前,究竟有谁是地位还算不错,然后突然消失的?
只是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也不知道我把墨璟淮的名字提供给玄赫他们之后,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也别说,现在玄赫身中剧毒,他们又是无厘头,应该已经顾不过来。
只想尽快找到第七界,与我再次会面,将一切问清楚了。
墨璟淮走后没多久,槐媱就又是小心翼翼的溜进我的房间。
我皱眉,“你下次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敲敲门?别总是像个贼一样了!”
槐媱一脸不耐烦,“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矫情?他今天有没有提出什么奇怪的条件?你又是打算怎么应对的?我得完全了解,以防万一的时候,我再坏了大事,到时候咱们都得搭上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