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上车说吧。”
紧接着，徐琉就已经坐到了车中。在医院中就将全部的勇气用尽，如今走回车上的这段路，心情也平复不少。
本以为柳绪要主动开口，却没想到身旁的人不开车，也不说话。
垂眸，徐琉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准备转移注意力。
“说过了，没收。”伸出手，柳绪夺过了手机。
“你……”暴脾气在第一时间秒怂下去，徐琉别过目光看着窗外，无趣的医院大门，没有半点风景可言，再次回眸，柳绪仍在摆弄手机，嘴角时不时挂起微笑。
偷瞄一眼，不过是一些普通新闻，想不出有什么乐趣。
“什么时候走！”既然不说，那就开车离开。最起码他还能看看沿路的风景。
逼着徐琉不耐烦了，柳绪这才收起手机，与他正视：“不是还有话要说？”
“你还知道有话要说？”
“是你要问我问题，我在等着。”
看柳绪惬意轻松的态度，徐琉就知道他是在耍自己！
“你不是都知道我要问什么！直接给我答案就行了！什么时候磨磨唧唧，像个……一样！”口直心快的吐槽，也同样永远说不出口一点侮辱性的词汇。
“是谁磨叽？一直有话不说的人是谁？”
被柳绪说中心事，徐琉也不藏着，“那就很简单！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看似轻描淡写的询问，实则内心恐慌。
心头的小鹿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紧绷，不敢打扰柳绪的回应。
徐琉甚至有些怕，倘若这个答案是比自己想象的更早之前，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早已被拒绝。
“维罗纳的时候有感觉，具体时间，一个多小时前的密室逃脱。”
徐琉还在时间推算，一个多小时前，正是他在解摩斯密码的房间。所以自己的情绪，柳绪有注意到。终于，他也可以从邱曼那里夺走一点柳绪的目光。
这样就够了，这是今天令他最开心的消息。
“知道了。”满足于当下，徐琉的问题没有下文。
在徐琉看来，不戳破那到关系，他就是安全的。永远都有资格站在柳绪身旁。足够了。
“没了？”见徐琉的状态，攥紧的拳头已经放松垂在一旁。心知肚明他已经得到满足，但自己呢？
“嗯？对啊。还有，我不想直接回家，我还是想吃烤肉，找一家吧。”手机没在自己身上，徐琉将任务全部交给柳绪。
舒适地坐在副驾驶上，愉悦的心情让他不自觉哼起了小曲儿。
“这就心情好了？”看他高兴，柳绪内心也莫名开心。
“嗯？不然呢？”
吸引来徐琉的注意，柳绪恶趣味摇头，微笑回应：“没事。”
语毕，已经开车离开医院。柳绪无视身边徐琉的叽叽喳喳，被自己一句话吊起了胃口，追问自己下文一直到烤肉店。
这一路上，柳绪关注了徐琉所有的情绪波动，从追问询问，到不耐烦脾气暴躁，再是最后在自己的不理睬中喋喋不休。
“差不多就先这些，谢谢。”递上菜单，柳绪已经选好了菜品。
服务员正要离开，就被徐琉叫住：“等一下，你们这里都有什么酒。”
“你现在这个状态能喝酒？”柳绪看了眼徐琉被固定的手臂：“我给你点了饮品。”
服务员见徐琉没有反驳，微笑离开。剩下被拒绝的人，对于柳绪已经还给自己的手机不感兴趣：“你终于能听到我说话了？”一路上都不理自己，徐琉都打算让柳绪原路返回，带他去医院看看耳朵。
“差不多，选择性听力。”
“少废话！”换作徐琉没收手机，面对不专注的柳绪，徐琉起身趁其不备抢走了他打发时间不理睬自己的源头：“说。”
“说什么？”
“什么叫这就心情好了，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一直执着于这件事，是因为直觉告诉徐琉，柳绪还有好消息要与自己分享。
只是对方的这个心眼不太好，一定要吊一吊他的胃口，才肯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
那这一路的时间应该够了吧！
徐琉期待的目光柳绪本想多欣赏一段时间，只不过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怕对面的人会连晚饭都吃不下。
公布答案，“是双向。”
“什么？”徐琉懵。
“我的回答，是双向的。”服务员送来了饮品，柳绪为徐琉倒一杯送上：“针对你，也针对我。”
不会再有下文，由于没有手机，柳绪只能将注意力投放在水杯上，只要不与徐琉对视就好。
“你……”
已经领悟了柳绪的意思，自己的感情得到当事人的回复。
*，柳绪不敢与自己对视。仔细一看，他的耳根是不是有些发红，他是……“在害羞？”
不自觉说出自己的心声，徐琉的声音虽小，但柳绪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咳……咳！”被嘴边的水呛到，柳绪匆忙拿纸巾擦拭桌面的水渍，没有回应徐琉的话。
这样的柳绪无人见过，徐琉回忆柳绪对于邱曼的情感，都是主动中略带强势。
什么时候这样……羞涩，回避过。
那……这是专属于他的情感吗？是柳绪只会对他产生的害羞？
“柳柳……”
“你好，给你们上一下菜。”服务员打断徐琉的试探，礼貌微笑在看向徐琉时，被对方敌对的眼神吓到，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放那里就行，一会儿我们……”难得的微妙气氛被打断，不爽让徐琉的面色阴鸷。
“没错。”柳绪看了眼被吓坏的服务员，开口打断徐琉的话，吸引来他的目光，在面对自己时，温顺了许多。
柳绪轻笑：“我喜欢你。”
一秒天晴。
被当着外人面表白，徐琉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已经习以为常。
但如今不同，换作他愣在原地，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直勾勾看着柳绪。
像一个被浇灭火焰的小恐龙，正摇着尾巴乖巧坐在那里。
柳绪转头，看着与徐琉有着同款表情的服务员，呆傻在原地，不知自己经历了什么。
绅士点醒对方：“可以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