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云琉感觉貌似有人用凉水泼到了自己的头脸上,紧接着,水便顺着他的头脸往下直淌,有的由脖子淌到了他的后背,而更多的都都淌在了他的胸前再接着往下淌。
不由自主的,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等到意识渐渐清醒时,便又感觉到有人用手一下子托起了自己的下巴,与此同时,一道男人的声音在他的面前响起:“喂,小太监,醒醒……”
云琉费劲的睁开略显沉重的双眼,率先进入视线里的人正是不久前将自己一掌击晕的那名猛汉。
由猛汉的身上移开目光赫然发现自己此刻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下审讯室里,下意识想要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才发现原来自已早就被人以着十字形状的方式绑缚在了一个十字状的大木桩上。
云琉瞬间明白,自己眼下已经成了奎王的阶下囚。
云琉努力的抬了抬脖子,并强做镇定的问眼前的猛汉:“王爷呢,我要见王爷。”
“本王在此。”说话间,奎王已经由一名长得特别之粗壮高大的护卫的身后走出。
“王爷要见小的,让人传个口信小的还不得立刻跑来见王爷的,哪里还需要王爷这样劳师动众的!”尚不清楚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于是云琉决心装傻扮萌的先探探虚实在说。
赫连奎阴沉着张脸缓缓踱步到云琉的面前,神色看似平静,实则眸中尽数蕴含着的都是杀意和窥探之意:“小云子,你真的太令本王失望了。”
云琉苦涩的笑了笑,答:“小的确实无用,又让王爷失望了,接下来王爷想要怎么惩罚小的便怎么惩罚就是,小的自是绝无半点怨言……”
这当儿,赫连奎倒没有立马和对方亮出底牌的意思,他想呀,本王倒是还想看看你小子到底还会怎么装?
想这些年来原以为本王才是真正的猎鹰人,却万万没有想到真正的猎鹰人竟也会有一天要被鹰给啄伤了眼睛的时候。真是太可气又太可恨也!
此恨不解,焉能服众!
即便内心里愤恨异常,但此刻奎王还是选择了静静的盯视着眼前的小少年良久、良久:那毛头皇帝究竟给这小子许下了什么好处,才会令到他背叛自己另投主子的。
心中明明已经有了分晓,可是转念一想呀,于是赫连奎又很想再继续看看这小子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并试图想要再在自己面前蒙混过关。
就当看一场戏吧!
这样一想,赫连奎仍然保持沉默的盯望着对方。
“王爷,只但是小的确实是能力有限,万万没有料到皇上他对小的早有提防,您给小的的那药小的时时刻刻都放在身上,可皆没能找到机会……”云琉继续一边试探一边为自己开脱。
终于,赫连奎忍不住鄙夷的回呛云琉一句:“这么多年,本王自认为自己识人、也会用人,只但是小云子呀你真的是太会装了,瞧你这口才都能上戏班子里去演戏了。”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清楚了!
云琉终于惊觉到自己的立场已经再也瞒不住奎王,但转念又一想,奎王素来多疑也狡猾,如此……自己索性就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认账之势,说不定就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脑子并不笨拙的云琉继续装傻充愣:“王爷,小的是笨,还办事不利,但您这话小的就怎么也听不懂了。”
“听不懂?”赫连奎眸光一敛,原本他的个子远要比云琉高出一头有多的,然这会儿对方却被自己的属下们给悬绑在一高高的木桩上,反倒是令得云琉像是要高出他一个头还多。
但见赫连奎又上前迈进一步,然后仰着头用自己那对仿佛能一眼穿透人心的犀利的双眼逼视着对方。
道:“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赵公公的人早已经查探清楚了,你小子早就已经背叛了本王归顺了那个毛头皇帝,如今你还妄想要在本王面前为自己狡辩、开脱?呵呵,小云子呀小云子,你倒是还真的不简单呀!”
“王爷,不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生死关头,一念之差,现在若是认了指定无人半很点活命的机会,反之,若他只是在故意诈自己,如此,自己到还不如就死不认帐,若是这样还是躲不过今日一劫的话,那自己就听天由命吧!
内心里有了决定,云琉立刻又表现的义愤填膺的直为自己打报不平:“王爷,你可以取下小的的首级,并且不论王爷您怎么处置小的,小的都无怨言,但是您若是听了小人的谗言硬要给小的扣上一顶卖主求荣这么难听的帽子的话,那小的就真的是要死不瞑目了。”
果然过去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小子的演技简直一点儿也不会输给本王,以及本王的那位皇帝贤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