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松树上只略等了近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很快,叛军营中突然出现一道与饮酒作乐完全不一样的喧闹声。
云琉和贺雨的双眼里几乎同时闪过一抹异彩。
“云公公,看来好戏已经开场了。”贺雨情不自禁就对云琉低声笑言。
“嗯。”云琉极淡极你的嗯了一声以作回复,下一瞬,他的目光更加专注的看向此际已然是怒骂和着刀剑相拼的声音的出处,又嘀咕了一句:“但愿能让他们闹得越是激烈,牵涉的人也越多越好!”
“放心,这个定不会辜负云公公的期望的。”贺雨回道。
云琉侧头瞅了一眼整一副信心满满的贺雨,轻答:“好。”
话说叛军营中正各拿着自己的兵器已然和同僚大干起来的两个男人,长得身强力壮,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名叫吴不凡;而相对身形较瘦小,长着一长花心脸蛋的年轻男人名为江南天,原本二人所住帐营是紧挨在一起的,而且二人均为武林中人。
这当儿,但见吴不凡手中举着一柄一看就知重量不轻的玄铁大刀,正不顾一切的照准着江南天直砍,而略占下风的江南天唯有用自己的长剑相挡。
与此同时,就在两人的旁边另有一名打扮、穿着皆有些妖冶的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直冲着二人不住的唤着:“别打了,别打了,官人,这里面定是有误会……”
“你个淫妇,你当老子瞎吗,老子都已经亲眼见到你和他二人抱在一起了,还敢说是误会?快快给老子闭嘴,滚回帐房里去……”
对于女人的劝解吴不凡完全不听,一想起不久前自己亲眼目睹到的那不堪的一幕,心里头的血液呀便不停的在翻腾着翻腾着……
此一时,他真的有种恨不能将眼前姓江的小子的血给吸干净咯,岂有此理,真所谓朋友妻不可妻,枉让老子这些时日还一直称呼他作兄弟,却不想这小子竟是个白眼儿狼!
思及此,待得再听到自己女人仍在旁边睁眼说瞎话的直呼冤枉,直道里面有误会的当儿,吴不凡更加卯足了劲儿的一边举着自己的大砍刀继续朝着江南天不断发狠的砍去,一边还直忍不住对自己的女人开便骂:“等老子杀了这姓江的狗贼,回头再收拾你个淫妇,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定要尔等付出惨重的代价……”
至始至终,被吴不凡追着砍的江南天也不曾开口解释一二,如此一来这事看在旁观者的眼里可不就成了事实。
转眼间,原本还在喝酒调侃、猜拳的夜猫子们都被这二人吸引了过来。
话说回来,有这般好看好听的热闹试问又有谁能不想过来瞅上一瞅的。
尤其大伙都被禁闭在这破山谷里已经有不短的日子了,不能随便出去,也不能与外界联系,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虚度着,作为早就过惯了自由自在的、谁心所欲的生活的一帮武林中人,难得有这么好看的戏看又有谁能拒绝得了!
“嘘——”拥挤的人群中,破空一声长长的口哨声,这明摆着是好事之人故意在瞎起哄,却对这边的吴不凡和江南天之间的矛盾又起到了一定的推波逐浪的效用。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吴不凡更加觉得今晚上自己的脸可算是丢大发了,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不久前她乘着自己在外与人喝酒猜拳的功夫竟然和眼前的这个姓江的小子在帐房里私混。
结果被人撞见,特前来告知于他,于是吴不凡自然就坐不住了,遂急吼吼赶回自己的帐营,刚好看到了身为男人最是不愿看到的场面——自己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在自己的帐营里厮混!
也因此就有了当前的这一场避无可避的同僚之间的生死血战。
这一帮奇葩的武林中人,此刻在场的,全是些等着要看好戏的污糟之辈,不然也不会没能有一个人上前劝架的。
相反,一个个都像是直巴不得这两人能来个你死我伤更好,反正事不关己,闲着也甚是无聊的。
这边,吴不凡和江南天已经是打斗得如火如荼,然而只是吴不凡没有听到、也更没有想的是在那群看热闹的乌合之众里,竟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个长得既尖嘴猴腮又一脸之猥琐相的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突然就直接色胆包天的挨近吴不凡的娘子。
“小娘子勿怕,也别伤心。”并嬉笑着道:“一会儿呀……若是你家那官人被江大侠给打死了的话,正好,那你今后就跟着小生得了,小生现在就给你保证,只要你能跟着小生,小生定会让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的……”
“滚……”吴不凡的娘子冲着此人便骂。
“哟……还挺辣的吗?怎么,刚才还在姓江的那小子怀里浪着呢,当我们没看见是吗?”男人也毫不示弱的和吴不凡的娘子对骂开来:“唉哟喂——大家快快给评评理理呀,这吴家娘子这是一边当着婊子一边还想大家给她立个贞节牌坊呢!真是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