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几名负责蹲守、监视奎王府的探子们在看了王府内的这一极具热闹的风景后,几人略作商议了一下子。
随即,其中就有两名探子乘着朦胧的夜幕一路飞檐走壁的朝着两个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此去的方向一个为皇宫,一个则是朝着丞相府的方向去的。
就在赫连玉和云琉两两对望却都显得有些词穷时分,忽听房门被人以着不轻不重的力度叩响:“陛下,下官有要事情要和陛下禀告。”
无疑,这道敲门声刚好打断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尴尬和局促。
赫连玉这才以着一副慵懒之态,不徐不疾的由床边椅子间里缓缓起身,与此同时,还不忘冲着卧榻上的云琉又在嘱咐一句:“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好好休息吧,朕闲时再来看你。”
“呃?哦……”云琉下意识的怔愣了一瞬,不过也很快回神作答:“好,谢过陛下在百忙中还能抽出时间前来探望小云子。”
“嗯,好生养着吧。”赫连玉最后再对云琉多叮咛了一遍,这然后才转身大步走出云琉的卧房。
在房门口,刚由奎王府赶回来的暗卫先是麻溜的给帝王行了个礼,之后便将他们在奎王府内看到的一幕据实告知赫连玉。
赫连玉不禁仰起头朝着略有星光闪烁的苍穹微微勾唇:奎王呀奎王……接下来,朕一定要将你曾给朕造成的全部伤害都加倍奉还于你,朕的江山岂会容你夺之!”
一直安静的仰望了半响,赫连玉才对该名暗卫开声:“去吧,死死的盯住奎王府,若有情况即刻前来禀告。”
“是。”暗卫又再抱拳冲着帝王认真的行了一礼,然后迅速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赫连玉遂也冲着在此院里照顾着云琉的一帮宫人们,就云琉这段日子内的饮食起居作了一番细致的叮嘱。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停放在了张公公的脸上,并神色凝重、好整以暇的冲着对方使了个眼色。
果不其然,如赫连玉所愿,下一刻,张公公一点儿也没有让他失望,只见其尖着嗓门就冲着众人大声的喊了一嗓子:“起——驾——”
不久,赫连玉便又在张公公等人的陪护下安全回到自己的寝宫。
随后,他又在以张公公为首之下的众宫人们的伺候之下洗漱了一番后他便坐到了床沿,并且抬手就屏退掉所有人,在他们离开之前,他独自装作一副马上就要上床安寝的样子。
众宫人们无一人怀疑此事会另有变故,却不想在他们全部退去的当儿,其实将自己反锁入屋后的帝王并没有真正睡下。
相反,在这一片漆黑的寝宫里,或许与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吧!独自靠在床头的赫连玉竟然瞪大着如鹰眼一般犀利而咄咄的双眼,沉着而安详的等待着时间的慢慢流逝。
如此这般,一直等到过了近小半个时辰,他突然敛着眉宇细细倾听,竟仿佛真的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来自于宫里的另一角落所发出的极其轻微的一些个噪杂声。
这下子他再也沉不住气了,遂当即从床上起来,并以着最快的速度重新更衣,然后大踏步的快速行将到房门后,两手一道伸出,随着吱呀……声响起的时分,房门赫然已经被他由外朝里拉开。
与此同时,一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并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轻唤了一声:“陛下。”
“那些人都已经来了?”赫连玉心下一禀,张口便问。
“嗯,禀告陛下,和陛下推断的一样,他们已经出现在了云公公的院子里了。”对方抱拳、点头、照答。
“哼。”赫连玉忍不住直冷哼了一声:“真是胆大妄为,真当朕成了一只无用的小羊羔了。”
暗卫没敢吱声,只静待帝王的一声令下。
几乎不带任何的思考,赫连玉眸光一敛,立刻下令:“走,这就带朕亲自过去,将这宫里最后的几颗瞎眼老鼠们给统统抓住。”
“是。”暗卫遂答,与此同时,还迅速的往旁边一站,即以着最快的速度给帝王让出条道来。
赫连玉便当场健步如飞似的领着暗卫又一次朝着云琉目前身处的院落赶去。
随着距离那个院落已是越行越近,赫连玉更加证实和确定了早前尚在自己的寝宫里时就隐隐约约听到了噪杂声的存在。
当再又向那个方向行近一段距离之际,噪杂声也随之变得更加响亮和明显,甚至就连那些类似于刀剑相拼,以及各种兵器外加人与人之间的所有的打斗声、喧闹声皆得以能让赫连玉等人清晰听见。
行走在黑夜的宫院中的赫连玉在下意识间不禁又将脚步提快了许多。
不多时,他们终于顺利来到了云琉所住的院门口,便发现里面这当儿已经是灯火通明,而埋伏在该周围的全部官兵此刻已经一一现身,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那几名才刚刚闯入进该院子里来的黑衣蒙面的人给生生围了个水泄不通。
至于这些人是谁?他们又是受何人的指使?还有他们前来的真正的目的……
答案非常简单,他们自然是奎王的人,并在云琉被人救出奎王之后便早已经收到了奎王的指令:斩杀叛徒云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