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姑娘,真不知道会便宜谁?”
宁夫人爱怜的摸着欣然的头发,想要给她绾起来,镜子中的姑娘正是青春年华,未施粉黛的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光凭着这张脸,很难有人想象她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
“算了吧,妈咪!”
宁夫人拿起了手中的口红,却被欣然给拦住了,眼神中满是复杂,这孩子已经很久都没有露出这样的情绪了。
宁夫人不禁有些自责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究竟正不正确。
“不涂就不涂吧,就算是素颜,我们宝儿也是最美的!”
欣然给了宁夫人一个肯定的眼神,妈咪的想法她怎么会不懂呢,但是现下她根本就不想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只要不让那个人知道孩子,自己的终身大事又算得了什么,有五个小团子就够了。
“欣然?”
本来站在院子外面发呆,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就看到了马路边上听着一辆大红色的宝马,里面正好坐着一男一女。
欣然觉得眼熟于是眯了眯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才快步走了过去。
“袁枚,张逸尘?”
“还真是你啊?”
女生涂着大红色的口红,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一字肩的礼服拉的极低,一个不小心就要不雅的样子。
“高中毕业就没见过,没想到在这遇上了。”
后面的一句用了上扬的语调,带着一股浓浓的不可一世和鄙夷在里面,说完还用手肘戳了男生一把。
“是吧,张逸尘?”
男生穿着一套黑色的燕尾服,身材笔挺,欣然只记得当年好像听谁说过,张逸尘父亲是江城最大的建材商,家底不容小觑,还被评为当年的校草。
只是自己和他并不熟,于是礼貌性地和他点了点头。
对方好像并不想和她成为点头之交,而是很固执的伸出自己的手,碍于情面和教养,欣然只好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张逸尘很绅士的给了欣然一个吻手礼,在国外这些年,这些亲密的礼仪欣然早就看的很开了,但是张逸尘的行动却让她非常的不安,即使对方的举动没有丝毫的猥琐,甚至可以成为礼仪教科书。
“呀,欣然,你这么连个手饰都不戴?”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袁枚嗅到不寻常的气息,立马上去挽住了张逸尘的胳膊,宣誓自己的主权。
欣然脸上的表情淡淡,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来参加的就是一场普通的宴会。
淡定的表情,彻底的惹怒了精心打扮的袁枚,宁家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从清朝开始就是皇商,经过几百年的风雨,还能屹立不倒。
只是宁家近十来年,却从来都没有举办过party,引起了很多外界人士的怀疑。这不宁家刚发出了邀请函,袁枚就通过各种办法,终于混了进来。
她自然是清楚今天这场party有多重要的,欣然却素面朝天的,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上学的时候就最烦这个穷酸丫头,故作清高的样子了,今天逮着机会一定要好好的羞辱一番。
“这么快就来客人了?”
曹姨在楼上没有看到欣然,于是下楼来寻,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三个人。看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意,自然以为是欣然的朋友,于是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宠爱。
袁枚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打扮讲究,尤其是胳膊上戴着的翡翠镯子,一看就是老坑里出来,水头极足的好货。
当下就松开了张逸尘的手,挽住了曹姨。
“阿姨,早就听说过您了,今天一见,真是俊神风貌啊!”
曹姨只是来叫欣然回去添件衣服的,却被莫名其妙的一顿夸,顺便还被挽走了。
原地只剩下了欣然和张逸尘,本就不熟悉的两个人,打完招呼后已经无话可说了,欣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尴尬,却要强装轻松,只好挤出来一个假笑。
“对我你不用这样的!”
原本只是第一次见面,欣然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很熟悉,刚想要问,却被怒气冲冲从宴会厅里走出来的袁枚给打断了。
“什么不用这样?”
“看不出来你个穷酸鬼,这么会勾引男人?”
错把曹姨当成了宁夫人,袁枚拍了一路的马屁,没想到进了大厅,看着曹姨径直到厨房张罗,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这个低贱的保姆居然敢骗自己,白白让她扫了面子,袁枚自然是把这笔账算在了欣然的头上。
已经有不少的人下车了,袁枚这一闹让大家都驻足观看,没想到会被人这样辱骂,欣然原本就没有颜色的脸上,更加的惨白了。
“闹什么?”
宁乔然作为家中的老大,自然是这场party的东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心中甚是不悦,没想到居然是自家的小公主和别人起了冲突,当下就拉下来了脸。
却发现欣然在不远处给自己摇摇头,宁乔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妹是个息事宁人的性格,这个可爱,从小就乖的不像样子。
就算是今天在自己家中被人欺负了,还是不愿意仗势欺人,乔然鼓起来的一口气,在欣然湿漉漉的眼神的恳求下,瞬间像是被扎破的气球。
金碧辉煌的宴会上觥筹交错,欣然不善交际,只能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心里还在思考周泽寒这个头牌的事情。最近被这件事分去了太多的精力,欣然都觉得自己有点抑郁了。
“呦,大小姐您不和我们一起来一杯?”
袁枚像是一个跟屁虫,即使是在偏僻的地方,也很快就跟了上来。她前面看到了曹姨和欣然亲昵的挽在一起,自然而然的认为欣然是曹姨的女儿,不然这么会混进宁家的party,还打扮的那么寒酸。
欣然的沉默显然让她变本加厉,右手的食指勾住了欣然裙子的肩带。
吊带裙本来就靠着两根细细的带子,撑着整个裙子的重量,现在被袁枚勾住,欣然自然想着要挣脱。
“啪”
脆弱的带子就在两个人纠缠下断裂,失去了一边承重的裙子,很快就让欣然漏出了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