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在外人面前会是如此的强势,林谙不由得笑弯了眉眼。有了这样一个大恶神在身边,谁还敢找自己的麻烦。
余光瞥见林谙那不怀好意地笑容,穆郁臣却像是故意一般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带。
林谙一个猝不及防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上,险些撞得倒吸一口凉气。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见他恶作剧后的笑容,她有些气恼。
穆郁臣忽然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林谙,记住,你可是有事要求着我的。对我的态度最好是好点,不然的话,烂摊子你去收拾。”
话音刚落,他便松开了手,朝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林谙脑中一片空白,死死地盯着穆郁臣的背影。
该不会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了吧!不可能啊,自己做得如此隐晦,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没人知道了,他怎么可能知道?
带着一丝疑惑,林谙顿时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在一边坐下,闷闷不乐地看着手机。
时间还早,估计这时候新人还在化妆呢。
刷了会手机,林谙觉得有些无聊,在四处寻找着穆郁臣的身影。
今天是陆庭琛结婚的日子,来的大部分都是跟陆、张两家有合作关系的,或者是亲戚朋友。
如果没有穆郁臣,怕是自己也进不来。
所以下意识的,林谙会寻找穆郁臣的踪影。
在里面转了一圈,她始终没看见穆郁臣的身影,倒是看见了之前来的时候调侃自己的楚渊等人。
想起之前那些话,她断定这些人应该是跟穆郁臣有关系的,且关系还比较好。
想了想,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冲着楚渊和萧康打着招呼,“你们好,请问看见阿臣了么?”
阿臣……穆郁臣!
楚渊愣了愣,没想到林谙跟穆郁臣的关系居然好到了这种地步,都这样亲昵地喊着对方。
不同于楚渊的木讷,萧康顿时笑了起来,伸出手道:“嫂子你看,我是萧康,他是楚渊,我们都是三哥的好兄弟。”
闻言,林谙又打了一次招呼。
楚渊忙招呼着林谙坐下,林谙拒绝了,摆摆手问道,“你们知道阿臣去了哪儿么?”
楚渊看了一眼萧康,二人那点小动作都被林谙给看在了眼中。很快,她便得到了二人统一的答案。
“许是被新郎官给拽走了吧!”
林谙才不相信他们的鬼话呢!小动作都已经那样明显了,自己信了倒是傻子呢!
不过他们都不肯说,这倒是更加让林谙好奇起来了。究竟穆郁臣做了什么,让他们不敢告诉自己的。
随便扯了个借口离开,既然没在厅内找到,那她就到处找找,索性自己也没事。
林谙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穆郁臣的人影,不免有些泄气。
自己这个正牌的妻子放在那里不管,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处。
正当林谙有些泄气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林谙屏息凝神,确信那是顾倾城的声音后,慢慢地走了过去。
房间的门还没关,透着一条缝隙。
林谙正好从那条缝中看清楚了里面的场景。
男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面貌,但林谙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穆郁臣。
顾倾城从身后紧紧地抱住穆郁臣,“郁臣,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恋恋不舍?”
穆郁臣没有吭声,林谙看到这一幕,却觉得眼睛有点疼。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总感觉穆郁臣是背叛了自己。
今天可是陆庭琛结婚的日子,他却跟自己的初恋躲在一边说话,这算是什么意思?
“她哪里都比不上你!”
穆郁臣淡淡开口,说起林谙却像是说起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穆郁臣那淡淡的语气却深深地冲击着林谙的心,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坠入了冰窖中。
她知道穆郁臣娶自己只是因为那份手稿,不然的话也不会费尽心思地将自己给弄出来。
可是为什么,心里想的跟从他嘴里听到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呢!
就算是不喜欢自己,再怎么样也要给自己留点尊严啊!
林谙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她不敢继续往下听,担心听见让自己更加难过的话。
眼神黯淡地离开了,浑然没听见房间中二人后来的话。
穆郁臣忽然转过身来,拉开了与顾倾城之间的距离。
眯着眼睛道,“但就算是如此,你跟她也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在我心里只有她。”
闻言,顾倾城就像是听见了什么深受刺激的话,猛地尖叫了一声。
此刻的顾倾城哪里还有那优雅的模样,死死地拉住穆郁臣的手。
“郁臣,我们才是一对的,我们相爱了那么多年,我不相信你说放就放。”
说话时,顾倾城的眼中满是期待的眼神。
她在期望着穆郁臣告诉自己,就算是林谙千好万好,他的心里也只有自己。
她已经知道错了,这不是赶紧回来跟他道歉了么!
没想到穆郁臣已经结婚了,可就算是他结婚了那又如何,自己也能让他离婚娶自己的。
只要穆郁臣的心是向着自己的,那什么都不是问题。
穆郁臣冷冷的看着她,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有意思吗?”
“什么?”
穆郁臣轻哼了一声,“当初我放下所有挽留你,你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了。如今在外面过得不好了,所以想着回来了?”
“顾倾城,我穆郁臣不是你家的狗。更何况,就算林谙种种方面比不上你,但如今我的心里的人就是她。”
“不要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再有下次的话,我保证不会让你顾家见到明天的太阳。”
穆郁臣说到做到,这严厉的模样是真的吓住了顾倾城。她害怕地后退了几步,见穆郁臣要走,想要拦住他。
却在他那凌厉地眼神中缩了缩脑袋,最终只能咬唇作罢。
眼见着穆郁臣离开了,顾倾城有些愤愤的,“她林谙有什么好,一个劳改犯,凭什么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