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手掌在自己肌肤上游走着,林谙心中升起一股子的酸意,久久难以平复。
明明知道自己是应该献身的,可到了这种地步,她却忽然不敢了。
三年前,她的身子就已经不干净了。如果穆郁臣真的要了她,那她是该拒绝还是该答应呢?
毕竟,他们的协议只有一年!
一年后,二人分道扬镳,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
林谙忽然伸出手止住他的动作,睁着清亮的眸子看着他,“穆少,你答应过我不会做些什么的。”
闻言,穆郁臣锐利的眼神在她脸上游走着,他轻飘飘地问道:“林谙,知道什么叫做夫妻生活吗?”
这种语调,像是成年男女之间的暧昧。但从穆郁臣的口中说出来,这一瞬间却让林谙觉得有些害怕。
他或许有这方面的意思,又或许没有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
一时间,林谙也有些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她低下头微微咬唇,道:“穆少可真是会开玩笑,我们虽然结婚了,那毕竟不是真实的夫妻。
穆少如果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日后如何向自己的妻子交代?”
不得不说,林谙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
原本穆郁臣是真的动了这方面的心思,但被她这一盆冷水泼下来,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副了然的神色。“林谙,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天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现在却告诉我,原来你对夫妻生活没有任何感觉。”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穆郁臣眼中的寒意却是不言而喻,让林谙顿时觉得有几分尴尬。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穆郁臣一眼,又担心自己在他的面前过于弱势,故作镇定地解释道。
“穆少,当初这话可是您自己说的,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可事实上,今天因为你这一出事,我的事情没解决,你觉得呢?林谙,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林谙顿时一头黑线,至于吗?不就是自己没答应他那个啥,就说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
见她许久都不说话,低眉垂首地模样让人看得很是烦躁,穆郁臣将她抱下去,自己起身准备离开。
见他要走,林谙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心一横,眼一闭!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具破身子,给了穆郁臣都好过给其他烂糟的男人。
这样想着,林谙飞快地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趁着穆郁臣愣神的功夫,她又从绕到前面去,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眸,想也没想的踮起脚吻了上去。
穆郁臣很高,即便林谙穿着垫着脚都险些够不着他的唇。
男人的身体不同于女人,永远都是火热的,胸膛宽阔坚硬。
一股独属于穆郁臣的味道包围着她,穆郁臣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没有烟酒味,倒像是洗完澡后那清新的味道。
虽然不久前他们刚从宴会上出来,但穆郁臣的身上并没有沾染那些味道。
够不着他的唇,只能远远地望着。
穆郁臣轻笑了一声,揽住她的腰飞快地将她逼到墙角。一只脚衬着她,强有力的胳膊抱住她的腰将她举起来,靠在墙上。
虽然这姿势有些诡异,但瞬间就换做是林谙居高而下了。
穆郁臣低低地笑了起来,在林谙诧异地眼神下问道:“不表示点什么?”
林谙秒懂他的意思,当即就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吻了下去。
说实话,林谙不懂接吻。
她以为的吻就是唇齿相依,只能凭着上一次穆郁臣教自己的慢慢的吻了下去。
许是对她轻柔的吻不满意,穆郁臣皱起了眉头,淡淡地说着。“林谙,你这种技术,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
林谙脑中升起一股火,她一个纯情大闺女,哪里懂得那些套路。
很是不满地白了穆郁臣一眼,顿时,林谙觉得自己下颌一紧,穆郁臣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林谙的温柔,穆郁臣亲人是粗鲁的、狂暴的,恨不得是要将林谙给拆了吞入腹中。
舌与舌交缠摩擦,因为用力,林谙就连简单的吞咽都做得很是艰难。
不经意间,她的眼角眉梢染上了红晕,眸中泛起淡淡的水气,鼻息间尽是穆郁臣的味道。
想要拒绝,却被穆郁臣扣得更紧,贴着他的胸膛,林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
一番缠绵后,林谙觉得落在地上的双腿都在打颤,只能微微弯着身子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看着似笑非笑的穆郁臣,林谙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穆郁臣这龟孙亲人也太狠了些。
这哪是亲人,这是要吞了自己。从没跟霍航做过这样事情的林谙,完全招架不住穆郁臣这只饿老虎啊!
虽然对穆郁臣心有不满,但她也不敢说出来。
等自己差不多的时候这才看着已经回去做自己事情的模样,她靠在墙上问道:“穆少,依依的事情……”
“我不会说的。”穆郁臣淡淡的回答着。
话音刚落,林谙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她惊喜地看着穆郁臣,心中满是对他的感激,欢天喜地地就要出门去。
然而,还没等林谙的双脚踏出去,穆郁臣的声音又传入了耳中。
“那得看看你有多卖力了!”
待林谙反应过来时,“砰”地一下将书房的门用力给关上了。
这个奸商!
林谙在心中暗自骂着,真不知道穆郁臣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果然是奸商,还真的不做亏本的买卖。
走到白依的房前,里面的医生还没出来,林谙心里有些急。
她想了想,如果真的能拿自己换来白依的平安,那就算是给穆郁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穆郁臣的身材也不赖!
林谙走后,脸上带着笑意的穆郁臣飞快地将笑意收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眯着眼睛问道:“查清楚了吗?顾倾城她,为什么会回来!”
口中说着不在意,说到底,他还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