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林谙的脸,一时间觉得岁月静好。
鬼使神差地,他俯身在林谙的唇上落下一吻。
起初只是想亲亲而已,可即便她睡着了,那股属于她的清香还是无孔不入地钻入了他的鼻腔之中。
穆郁臣身体在叫嚣着,他想要更多的。
忍不住多亲了几口,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
“失败了?人呢?”
女人尖锐地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不难听出此时此刻她有多么大愤怒。
“被穆少救走了!”
女人气得摔掉了客厅里的瓷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跟自己的不一样,林谙呆呆地看了半天,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是穆郁臣的房间。
浓重的冷色调,跟他人一样,让人难以接近。
正当林谙在出神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房门。
“夫人醒了么?”
话虽然是在询问着,但下一秒还是有人将门给打开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言笑晏晏地走了进来。
她将药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和蔼地看着林谙道,“夫人,我是李妈,一直在老宅照顾少爷的。”
林谙明白了,因为自己遇险的事情,穆郁臣开除了那个保姆,将他信任的人给插了进来。
既然是在老宅照顾穆郁臣的,那跟穆郁臣的关系应该算是不错。林谙想了想,冲着李妈露出笑脸,“李妈好!”
李妈受宠若惊地摆摆手,“夫人可折煞我了,照顾夫人也是应该的。您先喝着药,想吃什么我来做。”
李妈慈眉善目的,让林谙心生好感。
二人正说着话,林谙的手机忽然响了,李妈识趣地下午给林谙煮粥。
是白依!林谙接通了视频。
“小谙,你没事吧,可算是醒了,急死我了。”白依挺着肚子在外面晒太阳。
林谙笑了笑,“命大,还没死成呢,放心吧!”
白依撇撇嘴,“这次是命大,那下次呢!查到是什么人动手的吗?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林谙摇摇头,“没有查到,但是我估计,不是韩凌就是顾倾城。”
“韩凌巴不得我不参加比赛,前几天还来找我的麻烦。顾倾城嘛!估计是看我跟穆郁臣那家伙有一腿,心生嫉妒吧!”
“你也看得出来,顾倾城对他还不死心,想着法地勾引他。也难怪,毕竟人家是海归,我只是一个劳改犯。什么都不是,只要眼不瞎的,都会选择顾倾城。”
看林谙将自己贬得一无是处,白依也有些无奈。“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已经结婚了。”
林谙哼了几声,“结婚又怎么了,他穆郁臣要是敢找女人,我就给他戴帽子,让他头上绿成草原。”
林谙大大咧咧地说着,眼中满是不屑一顾。忽然觉得有些凉,起身想去关门,这才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穆郁臣。
这叫什么?背地里说人坏话还被抓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边白依的声音还在继续,林谙尴尬地看着穆郁臣,小声地冲白依道:“我有点事,下次跟你说啊。”说完挂断了视频。
穆郁臣一脸阴恻恻地看着她,让林谙从脚底升起一股子地寒意。
“穆少,您回来啦!”
此时此刻,林谙只能竭尽能力地讨好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脚伤还没好,到处乱跑做什么?命长了?”
毒舌就是毒舌,说话都不带给人面子。
林谙讪讪地没说话,一只脚跳着往床上走去。
穆郁臣有些不悦,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在林谙的惊讶中温柔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见穆郁臣还不走,林谙心底有些发慌,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穆郁臣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最终视线落在了柜子上的药碗上。走过去坐下,端着药,那架势就是一副我要喂你喝药的模样。
林谙受宠若惊,慌忙拒绝,试图从穆郁臣的手上夺过,“这点小事怎么能麻烦穆少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听出她话中的疏离,穆郁臣也有些不高兴。自己救了她的命,回过头来这么疏远,真是一头白眼狼。
林谙还想说些什么,见穆郁臣那副冷若冰霜地模样,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林谙忍着不适,一口一口地喝着他递过来地药,总感觉这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一碗药差不多喝得见底了,林谙松了一口气,暗道他总算是要放过自己了。
“听说你要让我头上绿成一片草原?”穆郁臣淡定自若地问着,一双眼眸却是在看着林谙。
林谙猝不及防,猛地将这一口没咽下去的药都给喷了出来,正好喷在穆郁臣的西装上。
担心穆郁臣发作,林谙慌忙替他擦掉。心里却是一片忐忑,看来自己刚才说的他都已经听见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穆郁臣抓住了她的手腕,眸中带着戏谑地味道,再问了一遍。
林谙求生欲极强地摆摆手,“没有的事,哪能呢,我怎么敢给穆少戴帽子呢!我敬您爱您还来不及呢。”
“呵!”
穆郁臣不满地抽了抽嘴角,仿佛并不满意林谙的回答。
林谙知道这个人小心眼,也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有多大的牵扯。指了指他身上的药渍,提醒道:“穆少,不去清洗一下?”
穆郁臣低头看了一眼,眼底满是嫌弃,当着她的面将外套给脱掉。
眼见着他还要当着自己的面脱掉里面的衬衫,林谙佯装做不在乎的样子问道,“穆少是想在这里上演脱衣诱惑么?这跟那些公关有什么区别?”
穆郁臣被她气得咬紧了牙关,公关?这女人将自己比做公关?
穆郁臣气极,将外套狠狠地甩在了她身上,似乎是在发泄着怒气。
“嘭”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音让林谙整个人都震了震。
眼见着穆郁臣进去了,这才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浊气。依照穆郁臣的性子,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事实证明,林谙还是蛮了解穆郁臣的,接下来穆郁臣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