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脸无所谓的粱朔这时也有点慌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怎……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不醒?”
长老摇头:“真的没有任何症状,今天他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
看着长老一脸严肃,粱朔发现事情真的不简单了,长老每问一句他脸色就白一分。
长老问完,他也是真的慌了,抓着长老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你……你再看看……他这不是好好地嘛,他说不定就是睡着了……对……睡着了!”
长老皱眉又摸了摸梁浩的脉搏,完了有点不耐烦地甩开粱朔的手:“我看过很多疑难杂症,人是不是睡着我还能看不出来?或者你们这是合伙消遣我?”
“不……我没有……”粱朔这下彻底慌了,盯着梁浩那张让他深恶痛绝的脸问,“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连昏迷的原因都查不出,只能听天由命,也许一会就会醒,就此醒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长老叹息地说,脸上有遗憾同喜和无奈。
粱朔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欲哭无泪,他只是想戏弄戏弄梁浩,可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
长老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诧异之余安慰道:“你也别心灰意冷,说不定他马上就醒了。”
“是不是……知道昏迷的原因,就能治好他了?”粱朔失神问道。
“怎么?你知道他为什么昏迷?知道原因当然就好办了,你快说他怎么了?”长老急切地问。
粱朔瞥了眼长老,低头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
“你这小子,救人如救火,他好歹是你的血亲,你就忍心这么看着?”长老在粱朔的后脑勺上狠狠点了一下说道。
“我……”粱朔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
“都闹成这样了还不是大事?”长老吹胡子瞪眼。
粱朔呼了口气,心下一横说道:“我就……就看他不顺眼,给他下了点儿料……”
他说话间不敢去看长老,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下了点儿料?你……居然给梁浩下药?”长老指着粱朔,一脸不可置信。
“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这小子平时不是很拽嘛,谁知道才这么点东西就给整趴下了。”粱朔说着一脸不屑。
长老狠狠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还有脸说!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你说不说!”
两个专心讨论“那点料”的两人,没有看见本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微微睁开一只眼,又迅速地闭上了。
看着粱朔那龟孙子的样,梁浩差点笑出声。
“就……一点泻药……”粱朔的声音像蚊子嗡嗡之声。
长老这时候耳聪目明,下一刻气得好一会喘不过气。
粱朔顿时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了,赶紧给自己开脱:“我……我真没下重手,就一丁点儿泻药,寻常人……就您这样的吃了也最多是拉拉肚子,我哪知道他就昏死了……”
“你还有脸说!来人!粱朔残害手足,家法伺候!”长老正色,对外喊道。
立刻涌进来一帮人,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似的,放长凳的放长凳,按人的按人,很快粱朔就被按在了长凳上。
粱朔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了,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欲哭无泪:“长老,我真是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
长老严肃而冷漠,没有看他。
“长老,我真是只是下了点儿泻药,是泻药不是蒙汗药,他这样肯定不是吃了泻药,保不准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粱朔一边说一边挣扎,然而无济于事。
长老冷着脸说道:“怎么?不管他梁浩吃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给他下药是真,今天不管他能不能醒过来,你都得家法伺候。”
一番话说得粱朔满脸的绝望,可他坚持不懈地求饶,跟长老求饶,跟昏迷不醒的梁浩认错,跟马上要打他板子的打手求饶。
然而大家个个都是铁面无私,随着板子落下,粱朔的惨叫声想起。
长老皱眉闭上眼睛,家法就是家法,若是徇私,这个家族就没了规矩。
粱朔的惨叫声还没停,第二板下去了,他又惨叫一声,这才第二板,他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样的板子打在身上恐怕受不了。
打板子的人没敢接着打第三板,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长老,长老岿然不动,好似在闭目养神。
“长老……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粱朔有气无力地道。
长老只嘴皮子动了动,声音里是不容违逆的威严:“这种事一旦发生了就绝不能姑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现在梁浩昏迷不醒,你觉得求饶有用吗?二十大板,一板不多,一板也不少。”
粱朔知道在劫难逃了,不再求饶,可是每一板都结实地挨在身上,当真是疼得他想哭爹喊娘。
他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惨叫,叫得那叫一个凄厉,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那边有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边却有人面不改色,却乐开了花。
二十大板打在身上那叫一个疼,等这板子打完,大概屁股也开花了,这家法实在是重,梁浩在心里唏嘘感叹。
可粱朔这小子无端找他麻烦,不让他吃点苦头以后变本加厉没完没了,他梁浩可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这回借长老的手好好惩治他,让他以后不敢胡作非为,免得以后麻烦。
这么想着梁浩甚至觉得这是为粱朔好,治治他那不讨人喜欢的性格,这可是为他好。
于是乎,他就那么安心地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听完了粱朔越来越弱的惨叫,大概是叫得实在没力气了。
板子打完,那些人松开粱朔,粱朔就那么滚到了地上,整个人成了一滩烂泥,不过屁股的部位,有点血肉模糊,看起来实在是惨。
“你可知错了?”长老问道。
“知错了……”粱朔虚弱地说。
这时屋子里突然爆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本该在床上躺着的梁浩,笑得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跳下了床。
“怎么样粱朔?板子滋味怎么样?”
粱朔睁大了眼睛,不过他现在也只有睁大眼睛的力气了:“你……你是装的……你是装的……我要杀了你!”
只不过他最后喊的那句有气无力,实在没什么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