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智坐车刚到海德拉指定的位置,一个本来在街边等待的上班族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的车费我来付。”那个男人看也没看许久智就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司机看了一眼许久智,又瞥向反光镜中那个衣衫革履的男人。
这里是证券中心交易所,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像是什么精神不正常的家伙,除了主动帮别人付账这个举动。
“许先生,快去吧。”那个人开口催促,许久智心想着这估计是海德拉派来的人便转头向他道谢一声就推开门下车。
望向这座标志性建筑。许久智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在第一个电话亭等待。他走向电话亭,此刻正有一个老太太正在使用,他就靠在小亭子外面休息。
来接应他的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在他等了快四十五分钟的时候,许久智终于有些等不了了。
飞机上喝的果汁开始逼着他找地方解决,而他却又不敢轻易离开。
早知道应该追问对方的联系方式的。
许久智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后悔,却也知道即使昨晚他追问再多,汤神樱也不会向他透露。
一个神秘的组织怎么可能泄露联系方式呢?
他们每一次的信息几乎都是阅后即焚,只有海德拉找得到他的份,而没有他能随时召唤他们的份。
许久智闭紧双腿想以此来缓解自己不断强烈的尿急,而那个老奶奶也终于从小亭子出来,手里拿着张小条子缓缓离开。
他真希望眼前的不是电话亭而是移动厕所。
“哔哔——”
喇叭声响起,许久智回头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路虎正威风凌凌地停在路旁。
“许少爷,上车。”
看来这是来接他的了。许久智没有考虑太多,直接走了过去。
刚一开车门就看见个满脸笑容的男人。
“抱歉,让您久等了。”
他看上去好像刚遇见了什么好事一样,那种好心情和许久智的不安正好形成了鲜明对比。
真是不爽到了极点,而自己又不能发泄。
许久智憋住不悦:“还好。”
“那就快上车吧,少爷。”他转头像是要开车。
许久智瞪了他一眼,打断他想要挂挡的动作:“我刚刚等你很久,现在轮到你等我了,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上厕所?”他耸耸肩,“好吧。”
对方既然都千里迢迢地来了,那不至于在这一时半会儿地要逃跑。
于擎不担心,所以就应允了。
许久智关上大门后匆忙跑进大楼,完全没有注意到后座上倒着的是爷爷的秘书。
于擎目送他消失在大楼前,转头看向沉睡不醒的美人。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脸颊。那触感如同婴儿般幼滑,又像白雪一样纯净。
也许是之前一心只有任务,以至于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是忽略了这一点的。
可是在他把她铐上的那一刻开始,任务好像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
“你放开我。”感觉到手腕上的冰凉束缚,她心慌了。
“我可是绑匪的同伙,怎么能把你放了?”她越是害怕慌张越是会流露出诱人的神色,而那种表情正是他想要铐住她的缘由。
他想要她。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所谓坏人就要有坏人的样子,于擎最初跟着海德拉的时候绑架女人后必有的环节肯定是吃抹干净。
那种夫人小姐自然是不敢动,但是那些可爱的女佣们对于他们来讲是正好的解馋食物。
谁叫老大平常不准他们去红灯区呢?
最开始于擎对这个命令不以为然,直到有一次在红灯区被警察的女卧底伏击,他才晓得海德拉的用心良苦。
不过,远离烟花地,安全是安全了,可正常男人的需求就很难满足了。
于擎喜欢唐冉笑没错,但是他也不能学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直傻等着玩纯爱吧?
现实就是他忍不了。
“你要干什么?”不过一会儿功夫,刑秘书就被拽着回到了于擎的住处。
这是一个低矮的独栋,楼道里全是乱七糟八的涂鸦,垃圾也是随处可见。
“别吵,等会儿那些毒贩醒了,看到你就惨了哦。”他揽住她的肩膀以此控制她的动作,“你不会想被轮——”
“不要!”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无限后悔起之前的行为。
她怎么就一步步地走进了泥潭呢?!
现在是如何挣扎也没法出去了!
“别喊。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于擎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警惕地看向四周,确定哪些瘾君子没有醒来后就赶紧带着她来到了顶层。
这里是他和两个小弟唐纹、斑斑这个月的住处。
漏雨、透风,糟糕透顶的一间房。
不过一想到完成了今天的单子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阵,于擎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何况,老天爷还送来这么个解乏的女人呢?
“啊!”刑秘书倒在床榻上,看见了被雨水侵蚀的天花板,害怕地大喊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我走!不然我一定会起诉你——”
“好啊,起诉我吧。”用力按住她的手,于擎用空着的右手解开了她的外套扣子。
“松开我!不要!”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推倒,连男朋友都没交过的她吓得浑身颤抖。
“你很可爱诶,还发抖了。”于擎感觉到她的紧张和恐惧,想要做成这件事情的心情愈发浓烈。
迫切想要得到的征服感凌驾于理智之上,憋了很久的野兽开始觅食。
“不要,拜托你。”她浑身瘫软地哀求着,却是加速了对方的兴奋。
一切都如同电光火石一般快速地发生了。他没有怎么怜爱她,就这样粗暴地夺去了对方的贞洁。也许是疼痛麻痹了她的神经,刑秘书终究不再反抗。
娇弱的女人被迫臣服的样子令他兴致高涨,以至于被那通电话打扰后他还是继续完成了最后一次发泄。
如同过往的每一次,他很享受整个过程。
听上去好像不应该这样想,可他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会感觉到半点儿愧疚。
于擎承认,自己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就是此刻他真的很舍不得把她送回去的原因。
“刑蕊歆,有缘再见。”他淡笑,转回头靠在驾驶座,而许久智也正好回来。
“走吧。”他推门上车,这一次总算看见了自家的秘书。
“刑秘书?”许久智发现了后座上昏睡的她,看了于擎一眼,“她怎么在这儿?”
难道绑匪只绑架了爷爷一个人?有必要分开绑架吗?
“咳。”于擎咳嗽一声,“许少爷,我没有接到命令需要跟你解释清楚。”
许久智察觉到他脸上的古怪神情,正想细想其中的蹊跷,车子就忽然开动起来。
被车身的震动摇晃,刑秘书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脑袋很沉,身体也像是散架了一般的疼。
那种被人冲击的感觉似乎还在,她靠在柔软的座位上,不想回想起令她羞愧难当的事情。
“还有多久?”许久智的声音响起,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见了自家少爷的轮廓。
少爷会在副驾驶上,难道说就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回到圣玛丽学院了?
这意味着她已经逃出了那个男人的手心了?
刑秘书动了动手腕,本来铐在上面的银环已经消失——这说明她真的逃脱了?
难以抑制的喜悦涌上心头,刑秘书正要开口呼喊许久智,于擎的声音击碎了她的幻想,那让她真实地感觉到这里还是伦敦。
“少爷你别急嘛,很快就到。”他不慌不忙地在一个路口停下车来,“你看,红灯哦,我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只是要遵守交通法规嘛。”
他在她前面。
刑秘书盯着椅背,不由得有些发抖。
不过她现在没有闲工夫考虑自己的事情,刑秘书满脑子想到的全是关于许久智为什么会在车上的理由。
少爷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离开学校了?
“刑秘书,你醒了?”许久智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苏醒过来的刑秘书,连忙询问起来,“怎么样,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刑秘书迟疑一下,垂下眼眸:“——没、没有。”
许少爷是糊涂了,怎么能当着绑匪的面问这种问题。
于擎还开着车,要是她大诉苦水,这路上出了什么事——比起许少爷的安危,她的清白实在不值一提。
谁叫许家对她恩重如山,刑秘书为报答这份养育栽培的情谊也要把苦水硬咽下去。
“真的?”许久智看向她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不太相信她的说辞。
海德拉不敢动爷爷那是因为爷爷很值钱,可是她就不一样了,鬼知道有没有遭到虐待。
刑秘书咬牙忍住想哭的冲动,抬头盯着许久智,目光真诚:“真的没事,少爷你相信我。他们抓了老板之后就把我绑起来关着了,没有什么别的。”
许久智皱起眉头,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她都说了没事,许少爷你还不放心?”于擎很赞赏对方的懂事,嘴角微微上扬。
都是这样的,小女仆也好小秘书也好,都不敢大声讲话,也不敢说实话。
“好吧。”许久智再看了她两眼,尽管是不甘心于就这样放弃追问,却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道理来了。
如果一个人有意想要隐瞒什么的话,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只是许久智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刑秘书这么多年照顾爷爷也尽心尽力地为许家工作,如果他不能为她出个头,那真是说不过去。
“刑秘书,如果你想起来了,谁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就告诉我。”许久智故意说得大声,“我是不会原谅那种人的。”
“少爷。刑秘书看着他,心里尽是感动。
能够为许家做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