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的，会来我的膳堂打工。你要食言吗？”
姜笙攥紧了拳头。
这一刻她无比确定，自己绝不想让叶风遥就这么消失。无关他是否长在自己审美上，也无关他符不符合什么标准，只是因为她真的喜欢他。
哪怕心里还装着其他人，这份喜欢也同样真切，她就是想让在意的人都好好活着。
“我……”叶风遥喉结滚动，声音艰涩，“对不起，阿笙。我会送你些珍稀之物，就当是……弥补。”
他没办法保证。
因为这无法确定，即便是他也没办法答应。
“我不要！”
叶风遥：“……”
姜笙猛地提高声音，眼眶微微发热，“那些破东西有什么用？”
“阿笙……”
“你听着！”姜笙上前一步，直视着叶风遥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必须答应我，活着回来见我！听见没有！”
月光下，姜笙的眼神执拗又滚烫，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难以忽视……
叶风遥看着对方泛红的眼角，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
“……好。”
他听到自己说。
“我答应你。”
即便叶风遥应了下来，姜笙心里也清楚，这或许只是自欺欺人。
他的存在，本就是为了维系那条线。
师父和神帝固然能再用力量捏出一个新的“叶风遥”，却绝不可能比现在的他更强。
毕竟，他是分割了两人各一半力量才诞生的。
又或许，他们不会再捏造新的生命。
这些年，他们是真把叶风遥当亲生孩子养大的，那份感情，不是力量能复刻的。
若是叶风遥真的不在了……属于他的痕迹，会不会一点点被磨灭？
至少，要让他留下点什么。
姜笙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抬头看向他：“叶风遥，你想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叶风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眸色微动：“像父神他们那样，用力量捏造吗？或许可以。只是我要留下力量补线，只能分割出一点……”
“不，不是这样。你这么大，怎么听不懂？”
叶风遥愣了一下，看着姜笙，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声音低了几分：“你是想……”
“留个念想。”
“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有很好的未来，不应该为了我，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想你了，还能看看像你的小家伙。我确信，自己一定会怀上。鲛人的繁育可不是说说的。我不会后悔，也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姜笙拉着叶风遥的手。
“我不想属于你的痕迹全部被抹除。”
月光落在两人之间，沉默像潮水般漫开。
叶风遥看着姜笙故作坦然的脸，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好。”
他知道姜笙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想留个念想，想他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他。不管能不能怀上，叶风遥都觉得此刻无比的幸福。
若是真有了……
神族和妖族约等于有了关系，父神他们也能顺理成章的护着姜笙，冷望秋要动手就要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