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被扔进一个刻满符文的阵法里,浑身力量像是被抽走了大半,动弹不得。
更过分的是,几根泛着寒光的锁链把她倒吊着捆住,脑袋离地面还有半尺距离,整个人像只被挂起来的蚂蚱。
“奶奶的……”
姜笙忍不住低骂一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隔夜饭都快被这颠倒的姿势晃出来了。
这馊主意,不用想也知道是花潇潇那女人的手笔,真是够阴损的!
幸好她今天为了方便打斗,穿的是利落的男装,不然这倒吊的姿势,怕是要当众出丑。
“臭女人,你等着。”
姜笙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不适。
别急,现在只需静观其变。
是的,她本就是故意被抓到的。
没什么比在曦瑶生辰这天,让花潇潇的所有罪行在众目睽睽之下曝光更解气的事了。
夜宴礼说要用浮生镜重现真相时,姜笙其实是犹豫过的。
那镜子虽能照出过往,代价却极大,上次用过后夜宴礼脸色苍白了好几天。
这东西威力太大,万一用得顺手就不管不顾,迟早要出问题。
可一想到花潇潇那张伪善的脸,想到曦瑶枉死的冤屈,再加上夜宴礼态度坚决,姜笙终究还是点了头。
回头……
还是从夜宴礼手里要过来吧。
姜笙不希望他再用了。
落到自己手里,自己保管也安心。
阵法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刻意的拖沓,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姜笙眼皮都没抬。
花潇潇会来,她早猜到了。这女人要是能忍得住不来耀武扬威,那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
“姜笙啊姜笙,”
花潇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从阵法外飘进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她的手里抓着一条缀着倒刺的软鞭,“啪”地一声抽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这东西要是打在姜笙那张令人嫉妒的脸上……
怕是要毁容了。
姜笙被倒吊着晃了晃,反而笑了,声音因气血上涌有些发闷,不过吐字字清晰:“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花潇潇,这才哪到哪。”
花潇潇:“……”
姜笙抬眼看向阵法外的人,吐了一口唾沫。
“呸!曦瑶的死……当年那些人信了是意外,你真当所有人都傻?动手的人,不就是你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分明就是心虚!”
花潇潇被怼得气血翻涌,胸口剧烈起伏着。
果然,从第一次见到姜笙起,她就打心底里没由的厌恶这个女人。
“牙尖嘴利!”花潇潇咬牙切齿,眼神狠戾,“我倒要看看,你这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她不再废话,扬手就将鞭子甩了出去。
软鞭带着破空的呼啸,狠狠抽在姜笙身上,倒刺瞬间划破衣料,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姜笙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却硬是没叫出声,只是抬眼冷冷地盯着花潇潇。
“没吃饭啊!这么轻是在给我按摩?”
“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