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姜笙趴在地上，抬手狠狠砸在地上，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转瞬化作圆润的珍珠，在地砖上骨碌碌地滚。
奶奶的，这些书太变态了，死活抓不住。
“你们欺负我……可恶啊，我这辈子我都没有这么委屈过！你们死！”姜笙抹了把脸，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从地上蹦起来，追着那些书又跑了起来。
“啊啊啊啊！！！！我要撕烂你们！！！”
姜笙一个没注意，踩到地上的珠子摔了个狗啃屎。
那些书就像是在嘲笑她一样，上上下下晃动。
我靠！欺人太甚！！！
姜笙咬牙切齿气得不得了，指着空中蹦跶的书破口大骂：“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放火烧了你们！！！休想小看我！！！！”
……
姜笙瘫在满地狼藉中，望着空中依旧灵活乱窜的古籍，眼眶又泛起水雾。
整整一天，她追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别说看见了，她连摸都没摸到，简直过分。
可恶啊。
五年……
五年！！！！
姜笙要又哭了。
“这哪是五年能读完的......师父啊，你太为难人了吧。”姜笙抽着鼻子，声音带着哭腔。
“笙儿。”
就在这时，一双绣着流云纹的靴子闯入视线。姜笙翻了个身，后脑勺磕在冰凉的地砖上，仰头望向来人。
是林惊尘。
姜笙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试探着开口。“是……大师兄吧？”
不会是水月风竹吧？？？
那家伙突然有什么恶趣味，不是没有可能的。
林惊尘单膝跪地，宽大的袖摆扫过姜笙凌乱的发丝，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落到脸颊上。“嗯，是我。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姜笙猛地抓住林惊尘的袖子，眼睛亮得像点了火。
“大师兄……你这是击败水月风竹了？！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卷铺盖离开这个鬼地方！”
姜笙蹭地坐了起来。
如果大师兄成功弄死水月风竹，那也不需要干什么弑神的事情，直接麻溜的离开这破地方！
林惊尘按住姜笙乱晃的肩膀。“没有，我想是他故意放我出来的。不过……我对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你怎么会突然拜师了，还是创世神。”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大师兄，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跟你要在神界生活二十年……嗯……你可能不会离开。”姜笙盘腿坐下，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选择这一条道路的时候，我就想过了。即便如此，我依然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大师兄，我可太踏马感动了。”
“踏马？踏马是什么意思？”林惊尘问道。
姜笙眼皮一跳，慌忙摆手。“呃……不……不重要。”
“噢，这样啊，我知道了。”
姜笙身体一歪，靠在了林惊尘的怀里。
“大师兄啊，现在大家都以为我们是道侣了，你要负起责任来。”
林惊尘眼底漾起笑意，慢慢凑近。
“笙儿想我怎么负责？”
姜笙被他突然凑近的气息烫得脸颊发烫。
有点近的。
“哇，大师兄学坏了，居然把问题丢给我。嗯……帮我抓住那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