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梁苏言所料,提高价格之后,还是遭到了众人的哄抢。
在加上有有皇后娘娘这个濠头,甚至有外地人前来购买。
不到十天,梁苏言的香膏卖的差不多了,赚了不少银两。她跟孙蓝香关了铺子,好好休息了几天。
她须得好好熬些香膏,再研制些新品。这香膏的制作程序复杂繁琐,她虽然不怕旁人窃取,但也不能固步自封。只有更多的新品才能更快的占据市场。
老妇人曾来过一次,想要再购买些香膏,被梁苏言以货少回绝了。她既然要拓展市场,就不会再将香膏二转,平白的让旁人多拿了银两。这也是对客人负责,以免毁了自家香膏的声誉。
“梁姑娘,真的没有了吗?”老妇人不甘心,上次购买的香膏直直翻了三倍,她赚了不少。这次哪怕货少些,也能再赚些银两。
“没有了,现今我的铺子都关门了。”梁苏言无奈的耸耸肩,指了指紧紧关门的铺子,“您若是不信,尽可以去里面看看,的确一盒也没有了。”
老妇人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空空荡荡,她叹了口气,遗憾道:“既然没有,那就算了,您若是再熬制些,一定要记得给我留几盒。”
“好。”梁苏言坦然应下。
心里却是打着小算盘,香膏熬制出来,也要客人能剩下才能留着。不过依着现在的形式,估计开门就售罄了,怎么可能有多余的?
老妇人一步三叹气,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香膏供不应求,家里的原料也用完了。梁苏言无奈,再次去了东郊荒山,山上的花也剩下不多,根本不够用。
诡香花本就罕见,长在坟头不说,极其娇贵,稍微风吹雨打就枯萎。而前些日子,下了一夜的大雨,诡香花枯萎了一大半。
现在仅剩下的花根本不够用,梁苏言顿时愁闷起来。
忽的,她听到“哗哗哗”的水声,两眼瞬间发亮。
她记得那位制毒的医生说,诡香花长于坟地,可诡香花喜水,且性寒。高山瀑布处最易生长。
并且瀑布所在之处,万物繁荣。诡香花吸取万物的精气,融各种气味于一体,香味会更加独特,效用会更好。
顺着水声,梁苏言果然看到了瀑布。
瀑布位于悬崖之上,飞流直下,水流湍急。白色的急流从天而降,在地面直直的落下,发出巨大的水声。
透过水莲,梁苏言隐隐看到了诡香花,并且这水中的气味也很是独特,明显是诡香花的味道。
外面生长了很少的一片,估计只够做一次的。
而瀑布极高,她不会轻功,又没有现代的攀高钢丝装备,不管如何做,她也爬不上。
梁苏言不免有些失望,只能摘了最外面的诡香花,极其气闷的回家。
若是再见到秦晓,她一定要拉着他,将瀑布里面的诡香花摘个够。
回到家,她将诡香花铺到了晒杆上。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漆黑的夜幕将这小小的院落笼罩住。
梁苏言捶了锤酸痛的腰身,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忙了一整天,她困得睁不开眼睛,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
忽的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咯的她后背疼,她轻呼一声,手在床上摸来摸去。
一道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长胖了。”
梁苏言猛地打了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反驳:“你才长胖了,你全家都长胖了。”
她一连忙了好几天,连一块肉都没吃,怎么可能长胖?胖是女人的天敌。
秦晓:“……”
梁苏言感觉有些不对劲,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点蜡烛。
长时间在这里待着,她作为杀手的敏锐都快消失了。连床上多了个人都没感觉出来,看来以后早上起来还得多练练身手。
点燃蜡烛,房间里瞬间明亮了起来。
秦晓戴着冰冷面具的脸露了出来,浑身尽是血迹,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甜腥味。他的嘴唇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虚弱极了。
他躺在床上,偏着头看梁苏言,似乎在等着什么。
梁苏言翻了个白眼,内心诽谤,就不能换个出场方式?
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血淋淋的。得亏她胆大,若是普通人,估计早被他吓死了。
诽谤归诽谤,梁苏言还是问了一句:“你手下呢?”
别是他手下护送他离开,自己嗝屁了吧……
秦晓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声音,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哎,你别晕啊。”梁苏言紧忙晃了晃他,商量好医药费再晕也行。
秦晓伤的极重,身上有四五处伤口,甚至有一处就在心脏旁边,若是再偏一下,他估计就没命了。
果然是古代人,命大,这样都能活着爬过来。
梁苏言啧啧两句,找出金创药跟纱布。
先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梁苏言小心翼翼的撒上金创药。
倏地,她脑海里飘过韩大人说得话,梁清翡跟太子有婚约,叶擎枭是太子。
梁苏言眼眸变了变,咬牙给他缠着纱布。
管他跟谁有婚约,究竟是不是太子,现在不还是落到了她的手里,任她蹂躏?
想着她手上的动作又重了些,太子多高贵?不仅能娶嫡小姐,还能继承皇位,等皇帝死了,这个天下都是他的。
不过可惜,现在这个未来的一国之主,伤痕累累的在她手里。
许是梁苏言下手太重,竟将叶擎枭疼醒了,他轻呼一声,那漆黑的眸子在她身上扫过,沉声道:“你在拿我泄愤?”
“不敢。”梁苏言用力将纱布系好,抬眸给了他一个假笑,“您老身子尊贵,好好休息。”
说完,她直接离开了。
转身的瞬间,脸色骤然间沉了下来。
什么狗屁太子?一无是处,国之不幸。
梁苏言越想越生气,直接离开了房间,去了院落里熬制香膏。
叶擎枭,好一个叶擎枭!
她诽谤着,将所有的怒气都加到了香膏里,恨不得将石臼里的诡香花当做叶擎枭,捣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