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在陈登质问严舆为何不信守承诺之时,奔出吴军队列,并手持方天画戟对陈登叫喊道:
“陈元龙,你这个小人,难道你还有资格谈论信义二字么?”
“我父亲待你们父子不薄,但你们却背叛了他,我吕玲绮今日在这里发誓,一定要手刃了你们这对贼父子。”
被吕玲绮这般凌厉质问,陈登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只好叹道:
“玲绮小姐,汝父吕布,究竟是什么人,您自己也清楚,不用我细述了吧?”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们父子跟随他那么没有前途,为什么不选择一位明主跟随呢?”
“他对我们是很好,但也不能够是绑架我们父子理由!”
好家伙,这番恬不知耻的话语,真不知道陈登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吕玲绮也是被气坏了,当场骑马向着彭城城楼冲去。
陈登何尝不知虎父无犬女的道理,生怕吕玲绮真杀上来,连忙对身旁弓箭手们下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放箭,快放箭,把那妮子给我射杀!”
曹操离开彭城后,留有一万曹军镇守,其中有两千名是弓兵。
听到陈登命令,弓兵们毫不犹豫拉动弓弦,开始放箭。
嗖!嗖!
漫天的箭雨,登时向着吕玲绮放射过去。
“玲绮小姐,快回来!”
严舆骑乘着追风马上前,将吕玲绮拉扯回来,并挥动手中的雷鼓瓮金锤,将发射而来的箭支抵挡住。
紧接着,他成功将吕玲绮带回战阵,而后训责道:
“谁让你混乱跑的?”
“这里可是战场,不是什么儿戏。”
“你说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孤回去之后,该怎么跟你母亲貂蝉交代?”
严舆一句又一句劈头盖脸训责,使吕玲绮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傻愣愣看着严舆,不知为何,从对方的身上竟感觉出父亲的味道,心中不由得一暖。
“父亲……”
突然间,吕玲绮这般叫了一声,让严舆为之微微一愣:
“啊?你说什么?”
该不会是自己刚才说得有点儿过分,把这逆子给说傻了吧,如若不然的话,她突然叫自己爸爸做什么?
吕玲绮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红着脸摇头否定道:
“没,没什么。”
如此,严舆这才重重咳嗽一声,语重心长道:
“你也不要怪孤说话难听,孤也是为了你好,能懂吧?”
“你若是想要杀陈登父子,孤帮你杀,你就看着便是。”
“嗯,我知道了。”
吕玲绮乖巧点点头,不知为何,俏脸脸蛋还是通红。
说话就说话,脸红个茶壶泡泡啊?
严舆十分莫名其妙,不能理解吕玲绮是怎么回事。
浑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吴军将领们,如张辽、太史慈、花木兰、李存孝等,看向他和吕玲绮眼神有点儿怪异。
花木兰甚至啧啧摇头感慨道:
“哎!我发现咱们这位主公,桃花运有点儿严重啊,这样可不太好!”
张辽却摇头否定道:“不然也,木兰将军,自古以来,王者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多多益善。”
花木兰瞥了张辽一眼,冷哼道:“是么?我看文远将军是向让故主女儿和新主公喜结连理吧?”
面对花木兰的质问,张辽微笑依旧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也是那么想的。”
也是由于张辽刚刚归顺严舆的缘故,跟花木兰等人,确实不怎么合得来。
这也导致花木兰勃然大怒,手持红缨枪就要向着张辽招呼过去。
严舆看出这一点儿,立刻阻止叫喝道:“木兰,你这是在作甚?快给我退下。”
闻言,花木兰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够憎恨看了张辽一眼,缓缓退下了。
严舆呼了口气,对张辽道:“文远,木兰脾气是有些暴躁了,汝莫要往心里去。”
张辽抱拳道:“请主公放心,末将绝非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喂喂,你们罗嗦够了没有?”
突然间,彭城城楼上的陈登,也不知道是飘了还是咋回事,竟然不耐烦叫喊起来:
“你们到底还攻城不攻城了?若是不怕死想要攻城的话,那就来攻,若是不敢的话,那就赶紧滚,莫要在城前晃晃悠悠恶心别人。”
仗着彭城城墙敦厚,陈登狂妄到极点,上来便是一番大肆挑衅。
严舆漠然抬起头看向他:
“陈元龙,原本我看在你还算是一介人才的份上,还想要让你有个痛快的死法。”
“如今看来,是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孤了。”
陈登闻言,不以为意冷笑道:
“呵呵,吹牛谁还不会?”
“有本事的话,你就来进攻打我啊,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听见陈登这番无比作死的话语之后,严舆再也忍不住了。
若是不干他的话,他怕是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哦。
于是乎,严舆大手一挥,有辆攻城车被腿上前来。
他将一枚西瓜大小的火焰炸弹放在攻城车上面,冷声叫道:“给孤轰,将城门给轰开。”
“遵命!”
负责运用攻城车的吴军士兵应声而动,点燃了火焰炸弹,向着城门投射过去。
嗖!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火焰炸弹投放到城门之下。
城楼之上,陈珪十分紧张道:“元龙,那小子动用的是什么武器,没什么问题吧?”
陈登得意洋洋笑道:“哈哈,父亲,有什么好害怕的?”
“您放心好咯,有儿子在这儿,他严舆就算是有登天的本事,也破不开彭城城门的。”
轰隆隆~
陈登的话音刚落,彭城城门便是被残忍轰炸开了,城门倒塌之后,吴军一哄而上,攻入城中。
陈登:“……”
陈珪满脸着急道:“元龙,你不是说他攻不开城门嘛?这是怎么回事?”
陈登甚是尴尬:“我,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严舆从那里搞来的破玩意,竟然是能够炸开我们的城门。”
陈珪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唰!
拔出腰间的长剑,陈登眼冒凶光道:
“方才我看见,吕家那丫头跟严舆关系不错,如此看来,严舆是不可能接受咱们投降的。”
“所以父亲,咱们只有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