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枝看了我和江小胖一眼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不相信,对不对?”
“你们觉得我产生了被害妄想症?”
“但是,左天你想过吗?这世界从动荡到稳定繁荣不超过八十年,这八十年里成长起来的富豪都已经老了,他们有钱,有势,他们拥有主宰这世界的能力,却唯独改变不了自己渐渐老去的生命!”
如果让他们看到长生不死的希望,他们会怎么样?”
“因为我师父的死,我们的研究成果暴露在了世人的面前,一时成了群雄逐鹿的对象,李黄瓜身在香港,鞭长莫及,他放在梧桐路18号的安保人员很快被端了……”
“……也因为如此,我才能找到机会给你们打电话……”
“偷袭梧桐路18号的是王姓富豪的人,不过被马富豪的人击退!”白易枝苦笑道:“在他们追上来之前,我就几易其手了……”
“要是你们再晚来一些,我被拉上了 机,恐怕就永远也见不到了……”
常言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古人诚不欺我也,身怀其璧,如果没有本事去保护它,再好的璧也会变成催命符。
黄伊章和白易枝与其说是生命科学家,还不如说是李黄瓜豢养的宠物,没什么事的时候,自然是高高捧起,真等到有事的时候,就成了最先被诛杀的对象。
黄伊章的运气实在不是很好,她赶去香港的时候,正是李黄瓜有事的时候,于是就被献祭了。
黄伊章死后,藏在她身后的白易枝立即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不仅是李黄瓜,泰山会的马家和柳家,甚至一些小门小派的势力,也跃跃欲试。
好在最恐怖的星号组织还没有动作,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江小胖听得有些傻眼,万万没有想到,区区的吉山墓,竟然牵动了这么的势力。
我问白易枝:“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白易枝道:“我想让你们保护我一个星期,这个星期,我只能呆在凯市,哪儿都不能去,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问白易枝:“为什么这个星期你只能呆在凯市?”
白易枝反问我:“左天,你还记得吉山的僵尸吗?他们只要离开吉山,就会自燃而亡,这是因为这种病毒不能离开母株太远,否则就会自爆……”
白易枝耸了耸肩膀道:“是不是听起来很玄乎?对,生命科学的很多事,与玄幻小说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一种叙事方式罢了!”
“吉山墓被星号组织发掘之后,母毒株就被存放在了凯市的某处秘密据点,在三代X病毒的融合期未完成之前,我不能离开凯市,不然的话,我会变得和我师父一样,一辈子要靠水银续命不说,而且全身上下,永远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尸臭味……”
我问白易枝:“对了,红虎牌功能性饮料是怎么一回事?”
白易枝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据说是马家不满足保镖的战力,养了很多僵尸,而僵尸需要大量的鲜血,于是,他就成立了一个生物公司,专门做鲜血饮料,给僵尸提供食粮……”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问白易枝:“我们现在去哪儿?”
白易枝接过我的手机,设定目标道:“去这里!这是我师傅一早安排好的安全屋,只是,我们得另换乘坐工具……”
我们的车是马家的,车上装有马家的定位工具,我们此时的行进路线,估计已经显示在对方指挥室的大屏幕上了。
出租车也不能坐,这与马家车的区别也就是多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的事儿。
“抢车吧……”白易枝道。
“这……得加钱!”我一脸严肃地道。
“没问题!”
越野车继续往前开,然后车门开启,我从车上跃下。江小胖开着车,进了前面的地下停车场。
一辆大众停在路旁,车主正在抽烟,似乎在等人。
我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
“你谁啊?”车主警觉起来。
“你这车卖吗?”我问。
“神经病”车主不满地挥手。
我将一撂钱往他的怀里一塞道:“二十万,买你这辆车,卖不卖?”
“卖卖卖……”车主的眼睛都直了,把钱往包里一塞道:“现在车是你的了!”
我开着车缓缓上前,在下个路口,江小胖和白易枝迅速从树后闪出,上了车。
我们在T字形路口拐了一个弯,往凯市最繁华的城区开去。
而在车子掉头的时候,我和白易枝都看到了,我们的上空有两个光点,如呼吸灯一样,一明一灭,因为位置较高,看起来就像是星光一样。
此时正飞向我们相反的方向。
“摆脱他们了!”白易枝兴奋地道。
我们来到了安全屋,说是安全屋,其实就是商场的顶楼,因为没什么用处,就被清洁工拿来堆放杂物,后来清洁工意识到可以把这个房间拿来出租挣钱,于是四处贴广告, 正好被黄伊章师徒看到。
我和江小胖坐在桌上发呆,白易枝则烧了一壶热水,准备泡面。
江小胖道:“给我泡两份!”
白易枝看向我:“左天你呢?”
“我也两份吧!”这一路奔波,下午的牛肉粉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白易枝总共存了三大袋方便面,我们一下就消耗了一大袋。
不一会儿面泡好了,我们就着榨菜,吃了个干干净净,白易枝将垃圾打好包,塞进了隔热层的孔洞里,回来的时候,又检查了顶楼的挂锁,见没有异常,这才关上房门。
我以前见到的白易枝,不是在用镊子取样,就是在写操作笔记,和我说话时也是话藏机锋,此时的她,泡面,打扫垃圾,铺被子……
就像是个干练的小女人。
说实话,我更喜欢现在的她。
“你们睡床上吧!”白易枝道。
我问:“那你呢?”
白易枝道:“我需要你们的保护,所以,你们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我!”白易枝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我睡椅子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