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及时伸出援手,免了阮骄摔倒在地的惨剧发生。
“小姐,您怎么了?”
阮骄很痛苦,不是装的。
“腿、我的腿抽筋……好疼……”
看守急忙把她抱起来送到床上:“小姐,你忍忍,我立刻叫医生。”
阮骄急忙拉住他的手:“不用,就是腿抽筋,一下就好,别麻烦医生。”
看守脸又红了,急忙缩回手。
娇小姐可不是他们这种人能碰的。
阮骄眼眸水汪汪地看着他:“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揉下腿,实在太难受了。”
“这……”
“就小腿肚子。”阮骄不好意思地道,“转筋了,揉几下应该就好了。”
阮骄的小腿非常好看,白生生的,线条流畅没有一点儿赘肉,看守看了一眼后就不敢看第二眼,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按她说的那样摸上去……
触手所及之处,是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摸一下就想摸两下,甚至想要更多。
阮骄微微蹙眉,忍着不适,轻声问道:“外面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了?”
“二少爷有事,带他们去忙了。”
看守回答的时候人就跟魔怔了似的,恨不得把阮骄的腿搂到自己怀里。
“那就只剩你了,你可得保护好我。”阮骄飞了他一个媚眼,“我肩膀也有点疼,你帮我揉揉吧。”
“好、好……”
阮骄冲他笑了笑,在他的手搭到自己肩膀的时候,她却投怀送抱的扑进他怀里。
看守整个人僵住,呼吸陡然变得粗重。
只是没等他想明白这飞来艳福是怎么回事,阮骄一只手已经拿过床头柜上的花瓶,向着他的后脑上重重砸上去……
陆逸光的手下没有弱的,阮骄怕一击不中出现变故,所以这一下砸得很用力。
看守软绵绵地从她身上滑下去,阮骄飞快的跳下床就往外跑。
外面果然没有了其他看守,她顺利地逃出医院。
看守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救醒、陆逸渊什么时候会得到通知赶回来、陆逸光什么时候赶回临市……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阮骄只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逃得足够远。
拐进路边一家黄金回收店,阮骄直接从脖子上取下项链,要换成现金。
这种店不问东西来路,就是压价特别黑,十多万的项链,不看品牌和工艺,只看克重,那秤上也做了手脚,于是买时十多万的黄金红宝石项链给压到四万。
阮骄没有浪费时间跟对方掰扯,只要给现金就卖。
从进店到出店,总共就用了十分钟,阮骄离开的时候拎着老板免费送的黑包,里面有四万现金。
手里有钱好办事,阮骄拦了辆出租车出城。
出城的路很宽,司机开得又稳又快。
阮骄正在出神地想心事的时候,司机突然爆出一句粗口,同时车子急刹,车身都因此偏移,阮骄更是因此整个人随着惯性一冲一晃……
“小姐,你没事吧。”车子停稳后,司机扭头问了句。
阮骄脸色发白:“怎么回事?”
司机骂骂咧咧:“前面那车突然急刹车,差点害死我们,我下去看看……”
“等等。”阮骄攥了攥拳,“你的车没事吧?”
“一点事都没有,我天天路上跑,可是老司机。”司机其实也在后怕,“今天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非得出事不可。”
“既然没事就走吧,我赶时间。”阮骄快速地道,“我可以多付你二百块。”
有这种好事,司机自然不会拒绝。
出租车继续往前行驶,路过前车的时候,才发现是前面两辆车撞了。
阮骄一直回头看,直到看不到那两辆车为止。
急刹车?追尾?
那是急刹车的前车错,还是追尾的后车错?
当年,到底是谁的错?
阮骄下车的时候脸还是煞白的,司机怕她是吓到了或者受伤了赖上自己,拿了钱就忙不迭的跑了。
她仰头看了看天,太阳还在,可她好冷……
又走了一段路,阮骄拦到一辆私家车,车上的一家三口好心捎了她一程。
就这样,阮骄来回换了三四辆车,倒也平平安安的远离了临市的地界。
天色渐暗,阮骄站在路边有些茫然。
离开之后呢?怎么调查当年的事?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她旁边,是海市车牌。
“喂,小姐是不是在等车?我这要连夜赶回海市,你顺路的话就搭你,费用比出租车便宜。”
从这里到海市估计接近一千公里,可以说非常远了,这车估计想找人分摊费用的。
车里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男的跟她打招呼,女的沉着脸坐在驾驶座,一看就心情不好的样子。
阮骄犹豫了下,点头:“我也去海市。”
等上了车,阮骄又有些后悔,车子里气氛不对。
但已经谈妥上来了,只能当做不知道。
男司机又跟她说了两句闲话,问她怎么在这边等车什么的,阮骄含含糊糊的应付了两声。
估计也是看出她不想说话了,那司机就没再出声,安静的开车。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犯困,阮骄闭着眼睛眯了一觉。
迷迷糊糊的,听见前车两个人在说话。
男的说幸亏他在海市找了私家侦探跟着,不然那女的被渣男骗去卖了还帮人数钱。
叽里呱啦说起来没完,那女的一直没出声,后来就开始抽抽搭搭的哭。
阮骄心想这男人嘴巴可真碎。
这么尴尬的时候,阮骄更不能睁眼了,只当自己睡着了,心里却在想这男人说的话。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请私家侦探呢?
临市也有,她和季琪儿见过私家侦探带路捉奸,不过临市是傅家和陆家的地盘,肯定没人敢接她这个单。
她可以从海市雇一个,让他去临市低调的调查。
越想越清醒、越想越激动,阮骄倏地睁开眼,问:“请私家侦探得花多少钱?”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女人抽抽搭搭的哭声都停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阮骄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件蠢事,急忙道:“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前座俩人:“……”你说的这话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