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响起季玥的喊声:“惊宸哥。”
傅惊宸淡淡地应了声:“是吗?真巧。”
“惊宸,我和你爸打算带着季玥一起玩,你觉得怎么样?”傅母又问,“正好她有空。”
傅惊宸蹙眉:“我不是给你们安排了随性照顾的人?”
“那又不一样,那些人跟着我们就是工作的,哪有季玥会照顾人会疼人啊。”傅母立刻道。
傅惊宸想了想,道:“如果你和爸都喜欢……那随便吧,我会付给她薪水。”
“惊宸哥,你说什么呢?”季玥叫起来。
傅母也是不高兴地道:“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季玥是好心陪我们旅游,又不是给你打工!说什么薪水啊,谈钱多伤感情。”
“伯母,你说的对。”季玥立刻道。
这俩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傅惊宸眉头紧皱。
看在季曜的面子上,很多话他不想说得太明白,正好阮骄太气人,他想用季玥试试阮骄,结果没把阮骄试出来却把自己套进去了。
现在必须说明白了,不然阮骄知道了肯定会多想。
既然重新开始,就一定要清清楚楚。
傅惊宸沉默片刻,道:“妈,既然你和爸那么喜欢季玥,不如认她当干女儿吧。”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
不一会儿,傅母气愤地声音响起:“惊宸,你说什么胡话呢?哎呀,不跟你说了,你这孩子……”
傅惊宸听见傅母喊季玥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能猜到那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傅惊宸摇摇头,把手机放到一边,又拿起来看看,阮骄是一个字都没有发给他。
行吧,任重而道远。
傅惊宸把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争取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
他不是樊松那个闲人,如果不能天天陪着阮骄,只怕樊松会捷足先登。
就在傅惊宸这么想的时候,樊松还真这么想了。
樊松其实很聪明,不然也考不上医学院,阮骄今天突然软化的态度让他若有所思。
回忆今天相处的每分每秒,阮骄是在哪一刻开始软化的,再想想傅惊宸说得话……
樊松突然意识到,跟其他人相比,自己其实是有本钱的。
就算阮骄是因为他的眼睛才对他好他也不在乎,只要能让他守在她身边就行,最好是每天寸步不离的那种。
阮骄现在虽然失忆,但显然对他的眼睛没有招架之力,大概是隐藏在记忆中的情感作祟,如果他能利用得当,也许真的能实现愿望。
樊松嘴角翘起,压都压不住,这大概是他从国外回来后第一次心情这么好。
于是,第二天一早,樊松就去阮骄小区门口蹲守了。
这次他没有隐藏自己,而是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
阮骄万万没想到,自己出门没看到傅惊宸,反而撞见了樊松。
“阮骄。”樊松看到阮骄就立刻挥手,眼眸晶亮,笑容灿烂。
阮骄本想发火赶人的,这一瞬却怎么也说不出让他滚的话,特别是,他还一边笑着一边跑向自己。
“阮骄,你去哪儿?你吃早饭了吗?”樊松跑到她面前关心地问道。
阮骄抿唇,刚要说话,又听到傅惊宸的声音。
“阮骄!”
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感,阮骄又一次被莫名其妙的心虚笼罩。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跟樊松的距离,然后才看向走过来的傅惊宸。
傅惊宸冷冷地看了眼樊松,然后才对阮骄道:“去上课?我送你过去。”
“阮骄,傅医生那么忙,还是别麻烦他了,我送你。”樊松立刻道。
傅惊宸拧眉:“你用什么送?走着送?”
樊松:“……”
“走吧。”傅惊宸牵着阮骄的手就往自己车那边走。
樊松立刻可怜兮兮地喊了声:“阮骄,那我等你回来。”
阮骄是又心虚又心烦,偏偏樊松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把她的火气都堵住了。
傅惊宸的视线在俩人脸上绕了一圈,沉声道:“别理他,他是故意的。”
阮骄当然知道樊松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樊松为什么要这样,但是……
“你松手。”阮骄咬牙甩了下,让傅惊宸松开自己。
“抱歉,我打的车到了,今天就不麻烦你送了。”阮骄暗暗庆幸自己出门后就在手机上打了车,现在那辆车刚好到达。
不给傅惊宸和樊松反应的机会,她快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就钻进去了,然后让司机快点开车。
直到看不到那俩人的身影,阮骄才吐了口气。
让她搞不明白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真是麻烦。
路上,有点堵车,经过的时候才发现是出了车祸。
阮骄皱了皱眉:“这条路怎么老出车祸啊,昨天出一次,今天又出一次。”
“昨天?昨天没出什么事啊。”司机随口回道。
阮骄一怔:“昨天没事吗?我怎么听人说出了车祸,路堵得厉害?”
“没有啊。”司机笑道,“我们整天在路上跑还能不知道吗?你听错了吧。”
阮骄:“这样啊……那大概是听错了。”
可惜了,昨天没记住那个出租车的车牌,那辆车果然是走原路坑车费的。
以后打车还是得用手机,线路明细收费也明确,路边停的出租车真是不靠谱,连本地人都坑!
到了地方,阮骄付钱下车。
看着付款的金额,她又皱起眉头。
这金额跟那个绕路的出租车收费并没有少多少。
绕路,就为了多收那么两三块钱?
阮骄下意识地想打电话给傅惊宸,想问问,冯萍被抓起来后,俞钟雪有没有被抓起来。
但她马上就想起自己现在是“失忆”状态,根本无法询问。
暗骂了声,阮骄只能放弃,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去上课。
上完表演课,阮骄还是用手机打车,直奔警局。
找到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女警官,她先是询问了下冯萍怎么判,然后又问有没有跟冯萍相关的人落网。
女警官很警惕:“怎么?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有点好奇。”阮骄含含糊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