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知道医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到什么新办法,但是不去问问,她心里就不安。
季琪儿无奈,只能又陪着她去医生办公室找人。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聊天,聊得正是樊松。
现在医生对樊松的状况也是束手无措,像他这样的患者,很大可能以后就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但很快就有医生提出来,或许能让傅惊宸试试,因为傅惊宸曾经救醒过一名长期昏迷的病人。
像傅惊宸那样的天才医生世间少有,或许他能再次让奇迹发生。
“可是,傅医生已经离开医院很久了。”有人叹息道。
站在门外的阮骄晃了晃,脸色更加苍白了。
季琪儿担心地扶着她:“先回病房了,你这样站都站不稳……”
本以为还得劝几遍,没想到阮骄竟点了点头:“好,先回去吧。”
季琪儿急忙扶她回病房。
一路上,都在骂樊松那个亲爹不靠谱,自己把儿子装成那样。
阮骄现在并不关心这些,那些是警方该关心的事,她只关心樊松能不能醒来。
刚刚几名医生的讨论她都听见了。
只有傅惊宸能救樊松,只有他!
阮骄咬了咬牙,哑着嗓子道:“琪儿,我想见傅医生,你能帮我跟他说一声吗?”
季琪儿一头雾水地道:“那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就好了啊,他不是一直在追你吗?你喊一声,他还不屁颠屁颠地就来了?”
阮骄右眼皮跳了跳,低声道:“我跟他……闹翻了,彻底……”
阮骄其实有点绝望,如果傅惊宸不原谅她,该怎么办?
季琪儿到不觉得有什么,这俩人闹翻又不是一次两次,后来不都能和好吗?
结果,季琪儿打电话过去,一提阮骄,傅惊宸就把电话挂了。
再打过去,傅惊宸就不接了。
季琪儿震惊:“宝贝儿,你怎么惹得傅医生?他好像从来没这样过。”
“没什么……”阮骄勉强笑笑,“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别因为我耽误你的事。”
季琪儿肯定不能丢下她走人,一定要陪着她,然后又试着联系傅惊宸,还是不成。
季琪儿感觉出不对劲,严肃地问道:“宝贝儿,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怎么了?是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不对,他不是这种人,那就是你惹他生气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把他气成这样?”
阮骄苦笑摇头。
季琪儿看她这样就知道问题大条了,追着她问,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毕竟傅惊宸是看在阮骄的面子上才帮她的,如果真的闹得很难看,她夹在中间很难做。
被季琪儿逼问急了,阮骄眼神躲闪,小声道:“琪儿,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我生气?”季琪儿不解,“这件事跟我还有关呢?到底什么事?”
阮骄咬了咬唇:“我……没失忆。”
季琪儿:“……”什么鬼?!
阮骄小声认错:“琪儿,对不起,我也瞒了你,我没失忆,没忘记你们……”
“阮骄!”季琪儿猛地站起,指着阮骄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真是疯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敢……你、你连我都骗,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你多担心啊!!你、你还装得那么像,你、你、你……”
季琪儿气得脸都涨红了,阮骄羞愧地低头。
“你简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季琪儿在屋里团团转,气得,好半天才缓过口气,然后无奈地道:“我觉得,你这次完了。”
“没希望了吗?”阮骄眉头紧皱,“可是,今天在医生那边你也听见了,只有他能救樊松,我还是想试试。”
“这怎么试啊?”季琪儿完全不看好,“我觉得你还不如去找医生问问,还有没有其他专家可找。你以为傅惊宸是什么人啊?他那么骄傲的人,还是个医生,却被你骗得团团转,跟在你屁股后面追求你……”
阮骄小声道:“我还报警了。”
季琪儿一怔:“你说什么?”
“我为了赶他走,还报警了。”阮骄懊悔得想死,“琪儿,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季琪儿目瞪口呆,好半天,就说了一句:“不然你负荆请罪?”
阮骄:“……”
“不不……”季琪儿紧接着摇头,“我觉得,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放弃吧。”
阮骄垂眸。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必须求傅惊宸出手救人,樊松不能就那么躺在那里……
“琪儿,你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见他一面?”
“你还不死心?”季琪儿皱眉,叹气,“我也想不到办法,不然你试试去他办公室堵人?要不就去他家门口堵人,别的是真没办法,现在就算我约他见一面估计他都不会见了。”
阮骄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顾季琪儿的劝阻,阮骄拔了营养针就出门了。
时间紧迫,她希望能快点说服傅惊宸。
第一站,她就去了傅氏集团。
“抱歉,阮小姐,傅总说不见您,请您离开吧。”前台很客气的下逐客令。
阮骄不死心:“那能联系下吴助理吗?”
“抱歉,吴助理已经不在这边工作了。”
阮骄这才想起,吴助理跟着傅惊宇去了新公司。
现在,傅惊宸身边没有她认识的人。
“宝贝儿,算了吧。”季琪儿见她失魂落魄的,生怕她身体撑不住,小声劝道。
“你先走吧,我在这边等他。”阮骄摇头道。
“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利索呢,你在这边等不行的!”季琪儿当即反对,“万一你再出点事怎么办?”
“随便吧,我只想樊松快点好起来。”阮骄低声道,“琪儿,我受不了他躺在那里人事不省,我怕他真的变成植物人!”
阮骄说着有些哽咽,季琪儿眉头紧皱。
她实在搞不懂,虽然樊松是救了阮骄,但是肇事者是樊松的父亲,整件事说是天大的巧合,不如说透着一股子诡异,要她说,该对樊松负责的是他那个酗酒的父亲,而不应该是阮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