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母这副样子,活像是看到自己宝贝儿子被风尘女子勾引,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得樊松牙关紧咬。
“妈。”他没法冲老妈发火,只能哀求,“我就说两句话。”
樊母刚要张口,阮骄就直接道:“学长,我朋友喝了口酒,到底有事没事?”
她可不想继续听樊母冷嘲热讽,一问一答总共两句话的事,拖拉这么久……
樊松:“如果就一点的话,应该没事,多喝点水。”
“好,谢谢。”阮骄道谢,退回自己家中,关门。
依稀还能听见樊母的鄙夷声:“一个孕妇还喝酒,什么人啊,儿子,我跟你说,她们就不是正经人……”
后面就听不到了,只有关门声,估计是樊松把人推回家了。
阮骄叹了口气,樊松要是再不把他那个妈弄走,她都要忍不下去了。
要不是看在那双眼睛的份上……
阮骄又叹了声,去厨房弄了一大杯温水给季琪儿送去。
季琪儿说是躺着休息,其实在玩手机,见阮骄进来就急忙收起来。
阮骄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孕妇,少玩点手机,多喝水,早睡觉。”
“知道啦。”季琪儿甜甜地道。
阮骄出来,就看到杨曼眼巴巴看着自己,满脸的不忿和难过。
“骄姐,我刚刚都听到了,她怎么说话那么难听。”杨曼气得难受,一想到那样的女人竟然是樊学长的妈妈,她就更难受了。
在她眼里,樊松明朗大方,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
可他的妈妈,却是她最讨厌的那种是非不分的老女人、恶婆婆!
阮骄看她这样,笑了笑:“没关系的,她说她的,我又不会少块肉。”
“可是……”杨曼满脸不赞同,“樊学长怎么不帮你澄清呢?”
“他肯定帮我澄清了啊,所以她妈妈才会更生气,到现在都没走,所以他要是别给我澄清就好了。”阮骄笑道。
杨曼懵逼。
“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阮骄把她推回小房间,“记住,要是碰见那女人,她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只当听她放了个屁,别生气也别跟她吵架,知道了吗?”
“知道了。”杨曼闷闷地道。
终于把人都安抚好了,阮骄心累的回房休息。
季琪儿这时却很激动,一想到过几天就能回去临市拜祭父母,她就激动的毫无睡意。
她跟傅惊宇联系,想问出自己父母葬在哪座墓园。
傅惊宇拿着手机就去敲傅惊宸的房门。
不等傅惊宸发火,他就急急地道:“哥,季琪儿好像要回来。”
“什么?”傅惊宸拧眉,“进来说。”
傅惊宇把手机给傅惊宸看,屏幕上是他跟季琪儿聊天的画面,季琪儿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她父母的所葬之处,如果不是要回来,她不会问这么详细。
“哥,现在怎么办啊?”傅惊宇想到最近的消息,有些慌。
“拦住她!”傅惊宸斩钉截铁。
傅惊宇就斟词酌句的给季琪儿回话,让她安心跟着阮骄,不要回来临市,免得横生意外。
至于她想买些东西祭拜什么的,他都可以代劳。
季琪儿当然不会明说自己想干什么,她只想打听地址,其他的她自己会做。
只要瞒着所有人,包括傅家,快去快回,她觉得不会发生什么事。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最终谁也没有劝服对方,也没有告知对方想知道的事。
第二天,季琪儿就忍不住跟阮骄说起这事。
阮骄想了想,慎重地问:“傅惊宇明显是不希望你回去,怕出事,你怎么想?”
“我想回去!”季琪儿挺了挺腰板。
“如果你想清楚了,能接受最坏的情况出现,那我们就回去,大不了四家墓园我们挨个去找。”阮骄抿唇道。
她这么一说,季琪儿就像是有了闯龙潭虎穴的底气,用力点头。
季琪儿确定要回去,甚至急不可耐,阮骄就跟庞海生说请假的事,把庞海生都逗乐了。
直播这行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用固定地点,只要她想,在火车上都能直播。
庞海生让她放心出门,换个地点更能让那些打赏的大哥们有新鲜感。
“对了,你真的不露脸吗?”庞海生不死心地问,“有个大哥今晚充了二十万,想砸你露脸呢,结果你下播了,我觉得如果你想露脸,我们能大赚一笔。”
“不了。”阮骄很冷静的拒绝,“我这也是为你好。”
庞海生无奈的接受现实:“对了,你出门去哪儿?去度假吗?”
“去趟临市。”阮骄随口答道。
庞海生大为惊喜:“这么巧?我也要过去临市的。”
阮骄本来是觉得庞海生跟临市那边不搭界才回答的,没想到他竟然要去临市,不禁有些后悔。
“真好,到时候我们聚一聚,我做东。”庞海生又道。
“……”阮骄无奈,“不用了,我是去办事的,当天就走。你去那里干什么?”
庞海生:“认识了个搞投资的朋友,去碰个面。”
阮骄一听那就更不能碰面了,临市里的有钱人估计都认识她。
阮骄应付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跟季琪儿说明情况,她们两个可以随时出发。
季琪儿激动得不行,恨不得插翅膀飞回去:“那我们现在就走?”
反正是打算快去快回,行李都不用带。
阮骄没什么意见,给杨曼发了条消息,就跟季琪儿一起去机场。
杨曼收到消息,瞪大眼睛看向面前的樊松。
“怎么了?”樊松感觉她有些不对劲,问道。
杨曼都想哭了:“学长,骄姐要走了。”
“什么?”樊松惊讶地顾不得礼仪,一把抢过杨曼的手机,看完后,脸色难看地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机场。”
“我跟你一起去。”杨曼急急地跟在樊松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嘀咕,“学长,你真的得跟伯母说说,她说话真的太难听了,难怪骄姐会生气离开。”
樊松脸色铁青,他知道杨曼说得对,可是他已经跟母亲说过很多次了,但母亲就是不听。
一想到阮骄因此要离开这里,或许以后都不能见面,樊松心里跟刀割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