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好厉害……那你手里肯定最少有十几个身份证、工作证吧?不然怎么取信于人呢?”
冯明亮在阮骄的靠近中一秒失神:“当然!”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鼻间女人香已随着漂亮女人的后退而消失,那女人对他露出狡黠的微笑。
冯明亮不敢相信,身经百战的自己刚刚竟然会被影响到。
狐狸精!
他脑海中冒出三个斗大的字。
阮骄眼睛弯弯:“那冯先生一定能帮我办张身份证对吗?我可以付钱。”
纯种狐狸精!冯明亮在心里又骂了声,没好气地道:“很贵的,而且只能看不能用。”
“要是很贵,冯先生手里也不能有十几张吧?”阮骄对他笑笑。
冯明亮磨了磨牙:“两千,今天去拍个照片给我,后天来拿。”
“谢谢冯先生,不过还是麻烦你用手机帮我拍一张。”阮骄说完就从黑提包里拿出一万两千放在茶几上。
冯明亮瞪大眼睛: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
伸手不打笑脸人,冯明亮怎么也拒绝不了眼前这张笑脸,就拿自己手机给阮骄拍了张证件照,回头处理一下就能用。
等阮骄告辞后,冯明亮抬手拍了自己脸一下:真是美色误国啊!
“哟,冯律师,这是干嘛呢?”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见此情景开玩笑道,“怎么还打上自己了。”
“邓老板?您好您好,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有事?”冯明亮急忙上前相迎,这可是他的大客户。
邓老板笑着道:“冯律师,你不地道啊。”
“啥?”
“刚刚那女人……”邓老板压低声音,“我刚才惊鸿一瞥,简直人间尤、物!”
“那个啊,就是一个普通客户,过来找我办点事,不是您想的那种人……”冯明亮笑着解释。
邓老板却像是听不懂似的,自顾自问道:“事情棘手吗?有没有我能帮的上的?你尽管开口!”
冯明亮脸上笑容一僵:“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麻烦邓老板您啊。
“不麻烦不麻烦,就是冯律师你能不能帮忙介绍认识一下?”邓老板迫不及待的问,“只要成了,少不了你的介绍费!”
冯明亮:“……”这老色批把他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呵呵,邓老板,看您这话说的,人家是正经人……”
邓老板大笑:“正经人更好,我喜欢!你跟她说,她想要多少都行,房子、车子我都少不了她的。”
冯明亮:“……”
“冯律师,怎么样?这忙帮不帮?介绍费十万,如何?”邓老板知道他是个爱财如命的,直接把价格开到十万。
“……”冯明亮勉强笑笑,“那我帮您问问。”
“行。”邓老板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正好还有点别的事,帮我一起处理了呗。”
阮骄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因为惊鸿一瞥就惦记上自己,她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就回去奶茶店。
周美月还没走,见她回来立刻拉着她问东问西,表示如果她没处可去可以跟她回家住。
阮骄婉言谢绝。
她并不想跟周美月走得太近。
“我就在这边住几天,多看看做奶茶那些配方,等开业了才不会拖你们的后腿。”阮骄笑着道。
“可这地方怎么住啊。”周美月皱眉,“刚装修好,你不怕甲醛吗?”
“我又不长住,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房子,好不好?”
周美月没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康奇走了。
阮骄把自己反锁在奶茶店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找住的地方。
她怕周美月再拉着她回家住。
像她这样的人,不适合跟任何人交朋友,周美月这样简单的女生更不适合跟她过分亲密。
逛了几家房产中介,阮骄发现海市租房特别贵,以她在奶茶店打工的收入肯定支撑不了租房的费用,除非跟人合租。
但她不想跟任何人合租,不是怕麻烦,是怕给别人带来麻烦。
阮骄决定去偏一点的地方看看,看有没有那种自建房改造的出租屋。
就在阮骄奔波在看房路上的时候,临市,傅家和陆家第一次在只有两家人的场合上碰面。
是傅家发出的邀请,陆逸光没有拒绝,孤身赴约。
他一进来就看到傅氏集团现在的掌门人傅征端坐在桌旁,旁边坐着傅惊宸。
见他进来,俩人也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陆逸光眼底燃起熊熊怒火,但很快就收敛了怒气,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上前,淡声道:“真是没想到,傅总竟然亲自约我见面,不知道傅总约我见面是有什么指教?”
傅征锐利的目光扫过陆逸光,微微颔首:“坐!”
傅征现年六十岁,执掌傅氏集团虽然只有十六年,但他周身的气势却是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威严。
他毕业后在国外磨练了几年,回国后从傅氏集团最底层做起,直到四十多岁才坐上富士集团总裁的位置,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陆逸光那一瞬间的失态他当然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想什么,不过他不在乎,因为这样的人连他儿子都斗不过,又有什么资格来挑战自己?
一个“坐”字,让陆逸光清楚的感觉到来自傅征的蔑视。
他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腾空而起。
老东西,当年能上位成功还不是踩着他们陆家人的尸骨和鲜血?!
他们陆家差一点完了,而他却坐稳了傅氏集团掌门人的位置!
陆逸光并没听从他的坐下,而是瞥了眼一旁安安静静的傅惊宸,挑眉道:“我很忙,两位有话直说!”
“我知道陆总这两天很忙。”傅征沉声道,“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对我下面要说的话很感兴趣,所以不如坐下慢慢谈。”
“交易?”陆逸光皱眉,“我跟你们傅家没什么交易可谈。”
“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急躁。”傅征笑笑,“虽然我不怎么管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但这些日子你跟我儿子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儿子做了些什么,陆总又即将面对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
陆逸光微微挑眉,笑了笑,施施然坐下:“好,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