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阮骄第一次听杨曼这么说,季琪儿也这么跟她说过。
仔细想来,可不就是针对,樊母甚至见到她就暴跳如雷,很莫名其妙。
至于为什么,阮骄也不知道,只能怀疑樊母有恋儿症!
嗯,肯定是这个原因,不然无法解释她的行为。
阮骄也睡不着了,起身催促道:“赶紧去看看吧,能帮忙的帮一点,好歹是你学长。没我在,那女人不会对你凶神恶煞的。”
把杨曼赶出去,阮骄起身洗漱,弄了点吃的,没出门,免得碰上樊母。
估计搬家需要人手,杨曼竟然没被赶回来,忙乎了大半天才回来,回来就喊肚子饿点外卖。
阮骄惊讶:“你去帮了大半天的忙,竟然没请你吃个饭?”
“没有。”杨曼气鼓鼓的,“樊学长的母亲真的……无法形容!”
顿了顿,突然又到沙发上拉着阮骄的手,和她挤在一起,叹气;“骄姐,我跟你说,我现在想得可明白了,以后如果我找男朋友,他有这么一个妈,我即使喜欢他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段感情。”
“嗯?”阮骄惊讶,“为什么?”
“因为不会幸福的!”杨曼气哼哼地道,“家里有这么一个婆婆,家门不幸,我会一辈子都不幸福!也许等她死了我会幸福,但那要等几十年,我的青春就被埋葬了!”
“就算那人是樊松也不行吗?”阮骄笑着问。
杨曼重重点头:“当然!”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爱情克服困难呢。”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面对这样耗费生命的困难。”杨曼撇撇嘴。
“行吧,希望你说到做到。”阮骄笑着道,“可别现在说大话,回头就恋爱脑去挖野菜。”
俩人开了一会儿玩笑,外卖就到了,杨曼点的外卖足够她们两个人吃,阮骄也没客气,跟她一起吃了。
樊松搬走,出入也不会碰到樊母,阮骄反而轻松了些,筛选了一些工作后就出去面试。
她知道自己长得这模样太招人眼,所以她很小心,发觉面试的人眼神不对就立刻离开,免得碰到上次酒店曹经理那种人渣。
这样一来,工作就更难找了。
两三天都没找到合适的,阮骄有些着急,这时,接到樊松的电话,问她要不要来他新家坐坐。
阮骄很想见见樊松,被他那双眼睛含笑看着,她就会生出无限的勇气和力量,觉得自己还能撑下去。
但她不想去他家里!
“别担心,我妈妈已经走了。”樊松笑着道,语气轻松,“我爸一个人在国外,她得过去照顾他,不能总留在这边的。”
原来如此……
阮骄笑了笑:“那好啊,什么时间?”
“晚饭时间吧,正好我今天用空。”樊松顿了顿,又期待地道,“能不能……能不能别带杨曼,就我们两个人……”
他想准备烛光晚餐,再准备一束红玫瑰,把俩人的关系定下来。
阮骄想了想,答应了。
上次的话没说完,她确实也得跟他当面说清楚。
下午六点,阮骄到了樊松的新家。
装修有些旧,但樊母没时间重新装修,正好樊松不在意这些,就买了点简单家具直接入住了。
阮骄到的时候,樊松还穿着围裙,一进屋,就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呀,你怎么早就来了,不是说七点吗?”樊松顿觉尴尬。
他还没准备好呢,衣服还没换……
“早一点怕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阮骄笑着到,送上自己在路上买的一点水果。
“没有没有!”樊松急忙道,“你、你先去书房玩一会儿吧,行吗?”
阮骄莫名其妙地被推进樊松的书房,他走时还把门关了。
所谓客随主便,没办法,阮骄只能在书房里待着。
没事看看手机,发觉最近庞海生一直没联系她,还有点奇怪。
难不成就这样放弃追债了?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阮骄有些奇怪。
这是樊松的家,他还用敲门?
真是太客气太有礼貌了!
阮骄摇摇头,走过去把门打开,然后就被惊呆了。
门外,樊松穿得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看起来又害羞又拘谨。
“樊、樊学长?”
樊松想笑笑又紧张得笑不出来,双手握着玫瑰花,脑子里一片空白:“阮骄,我、我……”
不对,他好像应该单膝跪下。
樊松突然想到这个,懊恼不已,他之前设想的是阮骄打开门就看到他单膝跪地、手举玫瑰花,那时她一定惊喜又感动,可现在……
樊松忍不住想挠头,又觉得那样不好看,然后就打算跪下,请阮骄接受自己的追求。
刚弯下膝盖,还没跪下呢,大门那边突然有动静。
阮骄抬头看过去,才发现,屋里灯关了,只有餐桌那边有烛光。
她立刻知道樊松要做什么了。
而就在这时,灯光突然大亮,樊母的声音响起:“小松,怎么不开灯啊?”
樊松陡然僵住。
阮骄也僵住了,她是真没想到樊松喊她来是要搞这个,更没想到樊松口口声声说离开了的樊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
“小松?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樊母的尖叫声紧接着响起。
樊松顾不上手里的玫瑰花和阮骄,赶紧冲到樊母身边,把门先关上,才拉着暴怒的樊母道:“妈,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两点的飞机吗?”
他亲自把人送到机场的,怎么又回来了呢?
樊母暴怒不已:“我当然得回来,我要是不回来,怎么知道你会阴奉阳违,把这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她越想越气,声音越来越大:“樊松,这房子我是买给你住的,为了让你好好学习,你竟然用来泡女人?!”
说着,猛地推开樊松往阮骄面前冲。
她看到了餐桌上的烛光、红酒,看到了阮骄面前地上的红玫瑰,气得脸色铁青,冲过来就把红玫瑰狠狠踩碎。
然后指着阮骄破口大骂:“贱人,你不是说跟我儿子是普通朋友吗?那现在算什么?在这边卖弄什么风骚呢?我们都搬走了,你还登堂入室的,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