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归反省,已婚妇女岑侑夏,理直气壮地接受了自己“馋男人”的现实,软着还没跟着苏醒的胳膊,虚虚环住已经凑到眼面前的贺破山,还撒娇似的噘起软软的嘴唇。
小媳妇儿都这么主动热情了,贺破山哪儿会拒绝,含住送到嘴边的软肉就一顿猛攻,把本就半睡半醒的岑侑夏,亲得脑子里塞满糨糊。
哼哼唧唧的被男人滚烫的身躯钻进被窝,舌根被吮吸得都有点儿发麻后,她晕乎乎地觉得这是自己的梦,合该由她来主宰,怎么能让男人翻了天去?
于是她不服气地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动作娴熟的自己压了上去,小脑袋往弹性十足的胸肌上一靠,比后世乳胶枕还舒服的绝佳体验,瞬间就让半睡半醒的小姑娘忍不住重新进入梦乡。
老老实实给人当枕头兼抱枕,兴致勃勃以为能等来宠信的男人,听到了小媳妇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贺破山:“......???”
贺破山脑子都懵了。
又等了两分钟,他不信邪的微微起身,低头看侧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媳妇儿,见她把手搭在自己胸肌上,眉眼舒展睡得安详,贺破山眼睛瞪得更大了。
“侑夏......侑夏?”
轻轻推了推小媳妇,换来她睡梦中警告又不耐烦的一巴掌后,贺破山沉默的躺了回去。
片刻后,他拧着眉头抬手闻了闻。
嗯,肯定是他在外边儿奔波太久,没洗干净,才被嫌弃了。
一定是这样!
神情凝重的拉过自己已经铺好的被子盖上,贺破山往旁边挪了挪,一条胳膊搭在裹着小媳妇儿的被子茧上,才不情不愿的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第二天,白奶奶清早就得到了巴兰的提示,知道孙女婿半夜回来了,高高兴兴的留在前院儿,没去打扰。
本来疲惫又放松,应该睡到大中午的贺破山,没能受白奶奶的好意。
心里揣着事儿,他天刚亮就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小心翼翼把小媳妇儿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挪开,贺破山悄悄爬起来,绕到浴室,生怕冷水不下泥,还特意偷摸烧了热水,把自己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搓了个遍。
洗完凑在镜子前,先把满是胡茬的下巴刮得清洁滑溜,再扭着脖子拿剪刀修了下略长的头发。
最后对镜打量审视半天,把指甲剪了,手指上的倒刺都修干净后,贺破山原地打了套拳,让肌肉充血鼓起来,再冲一遍热水,才满身水汽的偷摸回房,自信满满的把小媳妇儿重新搂进怀里。
被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岑侑夏也坚强的睡到中午十一点多,才稍微有了点清醒的迹象。
于是同样疲惫又放松的两口子,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多,才一前一后有了清醒的迹象。
对于喜欢赖床的人来说,要醒不醒的时候,是最煎熬的。
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照进来,小姑娘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带着睡饱的浮红,两只手乖巧的缩在胸前,有些不高兴的拧着眉头,习惯性的又用额头顶着男人的胸口,往他怀里挤了挤。
贺破山垂眸看得心都快化了,信心重振,宝贝的把小姑娘抱紧了些,大手绕到她身后。
然后......
“你又想干嘛。”
似醒非醒的岑侑夏半睁开眼,冷冷的盯着眼面前的男人。
她的冷意不是冲着男人去的,而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昨晚做到一半就停了的春梦,怎么又给续上了?!
她试图审视自己的内心,眼神冷厉的扫过男人有些紧张滑动的喉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肌、搭在她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
再往下被她自己和被子遮住了,看不见,但具体是什么惑人的景色,她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好的,她就是这么馋男人。
得出一个让自己自闭的结论后,岑侑夏逃避地闭了闭眼,用力翻身。
眼不见心不馋,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孕妇了,这么点小诱惑,她能克服!
再次被小媳妇儿拒绝深入交流的贺破山:“......!!!”
带着三分小心、七分急迫地把背过身去的人扒拉回来,贺破山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亲亲她的嘴唇,又把脑袋整个挤进她颈窝里,来回地蹭,悄摸展示自己刮干净的脸。
“我就是和苏云书被抓去出任务了,时间太紧要求又多,才没能提前告诉你一声,你别生我气啊......”
已经醒了八分的岑侑夏,疑神疑鬼地摸了摸他硬刺刺的头发。
“贺破山?”
表疑问的语气,被贺破山当成了小媳妇儿气急的警告,身体微微一僵后,越发努力地往她身上贴,还强行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腹肌上,一副“你不是喜欢摸吗?随便摸,摸完消消气”的讨好样。
岑侑夏:“......贺破山你真的回来了?!”
离和孟旅约定的日子还有好多天,他就回来了。
岑侑夏又惊又喜,热情地用力抱住他。
“你任务做完了?没受伤吧?这次回来还需要再走吗?”
一连串的问题烧得贺破山心头火热,放松地回抱住她,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笑了好几声。
“任务做完了,没受伤,之后也不用我们操心了。”
回答完,贺破山暗暗激动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问道:“所以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以为是在做梦?”
“就这么想我啊?”
换做平常,岑侑夏肯定是不会让他这么嘚瑟的。
但重生后第一次分开,还分开了这么久,她只不轻不重地在他软肉上掐了一把,就软着声音认真道:“嗯,想你了,特别想。”
贺破山呼吸瞬间急促,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想成功续上前后被打断了两次的深入交流。
岑侑夏也很激动,被他亲得手软脚软,半推半就缠住他时,小肚子被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吓得她一个激灵,立马两手撑着他的胸口,把他推开。
“不行!”
贺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