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容这个时候面对方天生的讨好,也是有了底气,“谁是你嫂子啊?我们家秀秀是你侄女吗?我们家白奕是你家侄女婿吗?”
方天生这个时候老脸通红,“这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我方天养没有你这种弟弟,二十年前家主之争你将我逐出门墙,如今看到我女婿有点手段,你就又过来舔我们了,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方秀秀的父亲终于站出来了,他在这周口村忍辱负重二十年,直到今天白奕的出现才帮他出了当年万里觅封侯这口恶气。
方天生这个时候脸色难看,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大哥,二十年前的确是我不对,但是那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如今只要老爷子说句话,我马上把你们一家写入方家族谱。”
方天生顿了顿,“不过呢,这有一点,那就是咱们家秀秀是不是该赶紧跟白神医完婚了呢?”
方天养和韩美容这个时候没有说话,转身就回自己家里去了。
至于白奕,方秀秀和钟文早就扶着他回了家。
钟文亲自给白奕号脉,不一会儿眉头才舒展开来,“师……白先生没什么大碍的,也就是刚才消耗过度了,身体虚脱才晕了过去,方小姐请放心,他睡一觉就好了。”
而这个时候,距离周口村百里开外,京城的一座豪宅之中。
一个唐装老人气急败坏地大吼,“乱来,这小子根本就是乱来,说了多少次金针不能乱用?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两年多的话功夫岂不是白费?”
晚上八点,躺在床上的白奕终于慢慢醒转,他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死,看样子我只是睡了一觉,那个死老头子说的话也不能尽信嘛。”
这个时候一直守在白奕床边的钟文,大喊了起来,“方小姐,白先生醒啦!”
钟文这一喊,无论是在厨房里忙活的方秀秀和孙娟,还是有的正在看报纸的白守田,全部都被惊动了,于是白奕的床边一下子被围满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在干什么?我不就是睡了几个小时吗?刚睡醒就围住我,至于吗?”白奕有点不明所以。
方秀秀这时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嗔怪,“几个小时?你可是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啊,现在已经是第三天晚上八点了!”
白奕吓了一大跳,“什么?我睡了两天两夜?”
他这个时候才开始害怕起来,看样子神秘老人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自己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这个时候白奕听到外面传来自家父母,还有方秀秀父母谈话的声音,这他可是真的没想到,他记得以前韩美容和方天养都是非常看不起他们一家人的。
现在他们居然会坐在一起聊天?
而且,白奕擦了擦眼睛,“这里是我家啊,难道我是在做梦?”
白奕话刚说完,一阵疼痛的感觉突然传来“好了好了,秀秀,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你快松手吧,疼死了。”
方秀秀这才松开了手,“不就是掐一下嘛,死不了的,我告诉你一件好事,我爸妈和你爸妈好像正在商量我们的……”
方秀秀说到这里突然脸红了,只能用手比划了一个亲亲的动作。
白奕也看明白了,这是相当于见家长了,在商量婚事呢。
不过白奕心里却有另外一种想法,他并不想太快结婚。
这一来赵家的大仇未报,二来白奕当初还答应了神秘老人再帮他做两年事。
现在谈婚论嫁,的确是为时尚早了。
再说了,他打算把小诊所开到城里去这一个小目标都还没有实现呢。
于是,白奕对方秀秀说了一句,“秀秀,我想我们的婚事可能要暂时搁置在一边。”
方秀秀不解,“为什么?你不愿意娶我吗?”
白奕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一方面赵家曾经陷害过我,这个仇我不能不报,二来我答应了教我东西的老头儿,帮他做两年事。”
“就这些?”
方秀秀嘟起了嘴,显然是有点不高兴了,不过白奕的反应也还算迅速,“当然不是,还有一件我认为重中之重的事,那就是把我们的小诊所开到城里,做大做强!”
白奕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父母把我们养大已经够辛苦了,我始终认为结婚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所以结婚的费用我们也应该自食其力地自己赚,你认为呢?”
方秀秀这个时候,忍不住在白奕的脸上亲了一口,“不愧是我看中的白奕,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努力吧,我负责诊所的规模扩大,搬迁和运营,你尽管去忙你的,以后药材或者人手不够了再喊你。”
白奕点了点头,两人于是出去把他们的想法跟双方父母说了一遍。
方秀秀的父母一开始不同意,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他们家女儿就等太久了,不公平。
不过当方秀秀把开诊所和扩大诊所规模的计划说出来之后,方天养夫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感叹一句,“女儿终究是长大了啊,胳膊开始往外拐了。”
这一天的晚饭氛围十分融洽,钟文吃完晚饭之后赶紧找了个理由回了东安市市立医院。
在周口村多呆一分钟,都有可能被强行喂狗粮。
不过让钟文感到高兴的是白奕终于答应了收他为徒,虽然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不过钟文一想起自己有机会学习失传已久的龙门十三针,那兴奋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徒儿叩谢师父。”
眼看着钟文又要跪,白奕赶紧扶起他,“行了行了,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我也很应该教你一些东西,首先就是在我这儿,就不需要每次都行什么大礼了,所有的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吧。”
钟文还想说些什么,白奕只是挥了挥手,“好了,你回去吧,我们总有机会在医院见面的。”
白奕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不好,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