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娜嘟嘟囔囔的,有种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天真。
“我当然是这么想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或许你真的应该找一个合适的男人了。”
她话音落下,发现赵美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她叹了一口气,因为赵美娜刚才说这里私密性比较高,跟周围的酒保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她看见了身材颀长,不知道站在外面多久了的霍昭勋。
他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的复杂,安沐萱搞不懂他这是在搞什么东西。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跟霍昭勋再有什么关系,她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
谁知道霍昭勋就是在这里等她的,他一把擭住她的胳膊。
“我都知道了。”
安沐萱皱了皱眉,挣扎开来。
重新见到霍昭勋开始,她就觉得他有点怪怪的,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知道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我喜欢你,我之前忘记了一些东西,我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沐萱狠狠地打断。
“你想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叫什么?”
霍昭勋愣愣地没说话,似乎是被她激烈的态度给吓到了。
安沐萱冷笑一声:“你这种行为叫出轨你知道吗?我虽然不喜欢白霜霜,但是这种不要脸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说起不要脸,还是霍少更胜一筹。”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恶言恶语,霍昭勋紧紧皱着眉,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却没有追上来。
安沐萱心情十分糟糕,可是这种糟糕的心情在回去看到原本在位置上睡得安稳的赵美娜不见之后,瞬间转变成了惊吓。
她气势汹汹地找刚才那个酒保询问。
“刚才在这里的人呢?你不是跟我说了会看好她吗?现在人呢?”
酒保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也知道理亏,声音并不大。
“也不是我没看好啊,是刚才来了一位男士,他看上去跟那位小姐挺熟悉的,而且她紧紧搂着人家扒都扒不下来,我也是没办法,只能让那位男士带着她走了,对了,那位男士说他叫白桦,你们应该认识吧。”
白桦就是赵美娜那个不着调的前夫。
她恨的牙痒痒,也不知道是恨白桦对赵美娜不够好,还是恨赵美娜一点自己的原则都没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白桦给带走了。
喝了点酒,是不能开车了,她打电话叫了代驾,回到家都已经是凌晨了。
明明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困得不行,但是当她趴在床上的那一刻,所有的困顿都消失不见了,剩下清醒的脑袋一遍遍回想刚才霍昭勋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忘掉了一些事情。”
所以霍昭勋跟白霜霜结婚时忘了她之后才发生的?
她翻了一个身,把这种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扔出去。
不管霍昭勋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都没有办法掩盖他已经是白霜霜丈夫的事实。
她跟他所有的可能都已经斩断了,看来她真的是一个人呆的太久了,所以才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真的需要一个男朋友了。
这样想着,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剧烈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那铃声跟催命符似的,本来就有起床气,昨天晚上喝了酒,睡得不是很安稳,此刻更是恨不得毁灭全世界。
“喂!”
“安沐萱你到底在搞什么啊!你怎么能把我交给白桦,完了完了,全都完蛋了。”
对面赵美娜的声音比她还要大,她吓得一个激灵。
“昨天晚上我上个厕所的时间,你就整个人扒在人家身上,死活不肯下来,我要怎么办?”
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瞬间挂断。
安沐萱重新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准备睡一个回笼觉,但是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了。
于是她只能穿好衣服起床,拿着那份已经被她揉皱的剧本看了又看,准备再找一下感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她想要怎么表现,都没有办法沉浸到角色里面去。
安沐萱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有些暴躁,越是暴躁,就越是看不进去那些文字。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安沐萱一惊。
很少会有人来找她,一般跟她熟悉的人来找她,都会主动给她打个电话报备一下,这样贸然进来的,除了外卖没有其他。
但是她大早上的,根本就没有点外卖啊。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的时候,外面的人说话了。
“沐沐,是我,听说你找不到角色想要的感觉,我就亲自请缨来帮忙了。”
是周清河的声音,即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的声音依旧十分温柔。
她给他开门,周清河依旧和多年前一样,穿着很简单,透露着一股温和。
安沐萱让开,让他进门。
“你是听谁说的,我对角色的理解除了一些问题?”
“当然是安橙。”
安沐萱挑挑眉:“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周清河腼腆地笑了笑:“我们这些年合作挺多的,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了。”
其实是他很想知道安沐萱的消息,而安橙是她的妹妹,她要是回来的,肯定会联系安橙的,所以他就这样跟安橙成为了朋友。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跟安沐萱说的。
“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
安沐萱还没想到有人喜欢喝白开水,但是也没什么,去给他烧水了。
“你说你一个编剧来教我怎么演戏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
周清河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客厅里面的环境。
“虽然我不会演戏,但是这个故事是我一点点写出来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人物在某一个场景里是什么心境,我想我给你仔细地分析一下,你肯定就可以深入理解那种感情了。”
安沐萱赞同地点点头:“你这么说,好像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她把剧本交给周清河:“需要我给你表演一段吗?我总觉得我自己是为了演戏而演戏,这对演员来说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