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开门呗。”
给她戴了绿帽还能这么不要脸地找上门来的,也就只有席修城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了。
“给我滚出去,信不信我现在就让物业把你拖出去。”
“我在这个小区也是有房子的,你怎么把我拖出去,听说你现在有一笔巨额遗产要继承,要不咱们结个婚,我帮帮你?”
他吊儿郎当的声音,落在安沐萱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和恶心。
而且这种不要脸的办法,可能也就只有他这个草包能想出来了,
“你帮我?你拿什么帮我?那你那一颗全是草的脑袋帮我吗?”
“卧槽!我也是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订婚两年,我连你手都没摸过,你转头就爬上霍昭勋的床了,他身份可不一般,你就是看不上我,所以才假装清高的。”
安沐萱共情不了他的脑回路,也不想跟他吵。
“你知道我看不上你就好。”
席修城嗤了一声:“你看不上我,人家姓霍的也不一定看得上你,今天的新闻看了吗?人家有门当户对的白富美,为什么还要你,虽然安家也不错,但是等你们家老头子一噶,财产再一分,你连我们家都比不上。”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仿佛他整个人就贴在门板上一样。
“比不上就比不上吧,霍昭勋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考量,用不着你来假惺惺,你爹真的没说过你很蠢吗?虽然没开门,没看见你的脸,但是我相信你愚蠢的样子一定就写在脸上。”
“你说谁蠢呢?我看你才蠢,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一下,过时不候啊。”
临走之前,他愤愤地踢了一脚安沐萱家的门。
真是个神经病!
既然不能跟霍昭勋合作,安沐萱不得不想办法找其他的律师。
但是每一个律师一听说是霍昭勋都没有办法接手的案子,就连忙拒绝她的委托。
“安小姐,不是我们不想赚你这一笔委托费,而是我们拿不下这么大的任务啊,我们也害怕砸了自己的招牌,你跟霍律师不是挺熟悉的吗?你还是去找他帮忙吧。”
接连找了好几家律所,得到的回复都大同小异。
她挫败极了,她就不相信没有霍昭勋她打不了这个官司了。
就在这个时候,蔡女士的电话打过来了,这段时间她和安沐萱一样,去了各种地方找律师,也没有结果,于是她只能语重心长地劝说安沐萱继续去磨霍昭勋。
“我亲爱的妈妈,我之前也听了你的话,去软磨硬泡了,但是没有一点作用啊,姓霍的对我免疫。”
“那就换一种方式,妈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那那几十亿的财产就只能拱手让人了。”
好吧。
还是钱比较重要。
第二天,她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重新出现在了霍昭勋的律所。
霍昭勋的助理看见她瞪大了眼睛。
前段时间安沐萱没有来,霍昭勋的脾气比以前更加的暴躁,她还以为他们闹掰了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好了。
“老板娘来了?霍律在里面呢。”
面对她的热情,安沐萱烦躁的心情有了一些些的抚平。
“谢谢。”
她轻轻地叩门,霍昭勋冷淡低沉的声线响起:“进来。”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没有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她之后,他表情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声音比之前更冷了。
“不是说以后要斩断联系吗?安小姐自己说出口的话被狗吃了?”
安沐萱虽然也觉得打脸,但现在钱更重要,霍昭勋更是跟钱有直接的关联。
她讪笑道:“那不是一时冲动吗?我今天过来可是来过问你的感情问题的,你跟顾时颜已经在一块儿了?我知道,你想气我,但也用不着找我的死对头不是?”
霍昭勋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嗯?不是吗?”
“我跟她只是朋友,如果你是来找我谈合作的,我觉得我已经跟你表明过态度了。”
安沐萱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说我今天是来打听你的感情生活的,顺便探探口风。”
“我的态度你已经知道了,你是否可以离开了。”
“不能……”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很轻的高跟鞋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顾时颜推门进来,一边甩着手上的水渍,一边熟门熟路地抽了桌上的卫生纸擦手。
见到安沐萱,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明明很看不惯她,却还是装出一副很熟络的样子,跟她问好。
“是安小姐啊,你找昭勋哥有事?”
安沐萱做不到她那么假惺惺,她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是已经成事了?”
霍昭勋的私人领域感很强,一般人是没有办法进入的,但是她现在只要随便看一看,就能在霍昭勋的办公室里面找到属于顾时颜的痕迹——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挂在椅背上的驼色西装外套,以及带着口红印的咖啡杯。
这些印记无一不在说明,顾时颜出现在这里,是经过霍昭勋允许的,并且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我就不过多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恨恨的瞪了顾时颜一眼,一股无名火在她心中燃烧。
霍昭勋是找不到其他人了吗?
跟谁在一起不好,跟顾时颜那个死绿茶。
她蹬蹬蹬地出门,助理看见她这个样子,也有点尴尬,很显然,她在自责。
“对不起啊老板娘,我忘记跟你说我们霍律正在招待朋友。”
“没关系,以后也不要叫我老板娘了,免得你们真正的老板娘误会。”
她故意拔高了声音,听着有点阴阳怪气的。
顾时颜把带着水迹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你跟安沐萱和好了?”
霍昭勋想到安沐萱那一点就炸的性子,摇了摇头:“不是,她可能只是一时之间的心血来潮,说不定哪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