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是我老婆。”
他有些气急败坏,好像写下了平日里从容淡定的伪装。
安沐萱觉得不应该跟霍昭勋这样的人相处,对自己的乳腺非常不友好。
“你要是有病就去治,我现在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完,她把霍昭勋的联系方式暂时放进了黑名单里面,然后倒头美美地继续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道饱含元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吓得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霍昭勋那张充满了怒气的脸。
“睡醒了?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这个了吧?”
他把手机点开,上面刚好是她跟宋岐的花边新闻。
连个具体的画面都没有,就只是一些莫须有的捏造,也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也有点生气,漫不经心地说:“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自己慢慢生气去吧。”
好不容易混到一个周末,而且电视剧的制作基本上已经完成,不需要再去盯着,她现在就想长在床上。
可惜人还没有埋进被子里,就被一双大手给钳制住了,霍昭勋用力地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面挖出来,现在已经是深冬,即使屋子里面铺了地暖,还是让她忍不住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
“解释清楚,你跟宋岐真的是那种关系?”
安沐萱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努了努嘴。
这人不会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回来的吧?
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见到他这一副抛弃小狗的样子,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霍昭勋,没想到你还有今天。
“是又怎么样?哎呀,你看网友们都知道,你已经老了。”
说着,她用挑剔的眼神上下看了霍昭勋一眼,其实岁月在他的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反倒是让他变成了一缸纯酿的老九,好像越发的香醇了,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气得头顶冒烟,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你看,我就说嘛,现在耳朵都不好使了。”
暧她脸上的笑容并没有能够持续太久,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霍昭勋掀翻在床上,他撑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里面迸射出来的冷光,让她下意识觉得很危险,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你干什么?大早上的,别发疯。”
“再说一遍你跟宋岐什么关系?”
她在公司做了什么,他非常清楚,所以安沐萱跟宋岐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还故意说这种话来气他。
“关你什么事?”
一遍遍的询问,让安沐萱满身的反骨都立起来了。
看他现在这态度,反正说了都不信,她也懒得解释了:“你觉得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们两个就是什么关系。”
霍昭勋冷笑,解下领带。
“你放手,你变态啊你。”
她的双手被霍昭勋用领带缠绕了好几圈,这种结非常专业,越挣扎越紧。
手指勒得她白皙的皮肤上都出现了一圈红痕,看上去十分可怕。
“既然你一口咬定你跟宋岐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我就想办法把他从公司给扔出去。”
安沐萱闻言,瞪大了眼睛。
“你敢。”
霍昭勋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觉得我敢不敢?”
“……”
她的确没有什么能威胁到霍昭勋的。
可能是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让她忘记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的情况了。
“放开,我说我说,我跟宋岐什么都没有,单纯上下级关系,他在我眼里就是一棵发财树,吉祥物。”
这些话霍昭勋听着可太舒服了。
他紧绷了一晚上的心情逐渐得到舒展,但他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和刚才一样阴沉。
“晚了,说我老是吧?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老不老。”
本来霍昭勋根本就没有在乎自己的年纪,但是现在一个二个都在她耳边说他老了。
安沐萱在霍昭勋面前无所畏惧,但这一次,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口无遮拦了,早上刚醒没多久就被他翻来覆去地烙饼,等她再一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
本来就有一点感冒,这一下兵来如山倒,她感觉眼皮黏在一起了,根本睁不开。
霍昭勋满脸懊恼。
他以为自己已经成熟稳重了,但是在遇到安沐萱的问题的时候,还是会很容易被她挑起情绪。
他现在哪里还有刚才的强势,整个人充满了歉意,声音温柔:“起来吃点药,我让阿姨给你熬了粥,吃一点再睡吧。”
刚才他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怀里团了个火球,看着她红彤彤的脸,他慌得赶紧叫来了家庭医生。
这段时间流感肆虐,安沐萱这是不知道在哪里被人给感染了,又被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才这么严重的。
安沐萱看着他的脸,忍不住把她推开,坐起身来,自己喝了一大杯子水,脑子昏昏沉沉的。
“出去。”
她声音沙哑,明明在闹脾气,却一点气势都没有,软绵绵的。
“先把药吃了。”知道现在需要依着她,但是不吃药,他不放心。
安沐萱瞪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勾引。
他抿了抿唇,把花花绿绿的药丸递到她嘴边:“你先吃药,你把要吃完之后我就走。”
鼻子塞住了,她感受不到药丸的苦味,但是这东西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开始在脑子里面自动脑补,它那种要人命的苦味。
她撇过头去,一双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
“先把药吃了,我就出去,不然我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或者说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其实是想让我陪你一起睡一会儿?”
说着,他真的掀开被子,就要上床陪着安沐萱睡觉。
安沐萱在吃药和跟霍昭勋共同待在一个空间之中,选择了后者。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半个下巴。
霍昭勋见状都不知道该欣慰她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他,还是该头疼应该怎么喂她把药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