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解释,安沐萱明白了。
他只是想让她看得再仔细一点。
“好,我知道了。”
霍昭勋此刻正靠在会客厅外面的小露台上,偷偷给他打电话。
自从安源老板的马甲暴露了之后,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各样的人,好不容易喘口气,他可不想再被人打扰。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安沐萱隔着手机屏幕都听到了。
“那便是发生了什么了?”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霍昭勋转身绕过小露台前面的发财树,终于看清了外面的场景,白蹇带着好几个人抬着许多礼物站在大厅里,美其名曰给老爷子庆生。
“我们两家以前好歹也是亲戚,这么重要的事情不通知我们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白家跟霍家之前闹得那么难看,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是要脸面的,大不了以后不来往也就算了,反正只不过是损失了一个女儿而已。
没想到白家人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找霍家讨要说法。
霍昭勋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白蹇的身上,白蹇此刻也在看着他,那眼神直勾勾地,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样的情绪。
白蹇对着霍昭勋微微勾起嘴角:“听说霍总又结婚了,怎么不举办婚礼,我们家还准备了一份天大的贺礼给你们呢。”
霍昭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们在霍氏集团拿的东西已经改已经足够弥补了吧?”
白蹇脸上的笑容一僵:“霍总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不要霍氏集团的,我们作为朋友帮你们管理一下公司而已,你跟霜霜结束之后,我们白家派过去的那些专家都已经走了,你不会想用这个来洗白自己吧?”
霍昭勋没有说话,霍家二房的人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就害怕这事情真的引起注意,要是老爷子知道他们联合外人偷自己家的东西,这事情恐怕不好收场。
霍奇第一个跳出来:“哥,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就想把我们其他人都拉下水,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
一时间所有的宾客都在以一种看热闹的姿态站在大厅里。
老爷子今天七十岁,是大寿,他声音一沉:“够了!白氏的事情是我们霍家理亏,但是你们白家肚子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们不也没有给我们解释吗?她现在还没有回家吧?你们来找我们麻烦之前,还是先把自己家的事情给理清楚吧。”
所有人都从中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但是没有人敢说话。
如果说霍昭勋之前的所作所为对霍家来说是丑闻的画,白霜霜也好不到哪里去,白蹇得意的面容稍稍有些扭曲。
他冷哼一声:“用不着霍老爷子提醒,我们自己有分寸。”
在老爷子面前,他依旧只是一个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小辈。
“我看你今天的行为也不像是有分寸的样子,既然两边都有错,我们霍氏集团已经先退让一步了,都快被你们给挖空了,你们要是再不收手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老爷子的话犹如惊涛骇浪,在所有人心里掀起了一股飓风。
霍昭勋忍不住拧了拧眉,他还以为老爷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原来是知道,但是却不想管。
白蹇愤愤地甩手而去,看样子并不想善罢甘休。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目光扫了一眼霍昭勋:“你跟我过来。”
霍昭勋知道老爷子要跟他交代什么,霍家人一个个面色凝重,却碍于今天这么多人在场,谁也没有说什么。
刚才,霍昭勋眉挂电话,安沐萱就这样隔着手机听完了这一场闹剧。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跟我说的呀,我先挂了。”
说完,不等霍昭勋回答,她已经摁下了接听键。
她心绪有些乱,不知道霍昭勋是不是故意让她听到这些的。
她自己的事都没有想明白呢,霍家那边,她就更加掺和不了了。
霍昭勋看着黑屏的手机,眼眸深深,面色深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爷子回头看着他,那张原本还很有精气神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苍老了很多。
“我知道现在咱们家这么多姓霍的里面,你是最有出息的,也是最让人抓不住的,当初爷爷看走了眼,由着你妈胡闹,让你跟我们越来越离心,现在我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霍氏集团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
霍昭勋抿着唇,没有回答清楚或者是不清楚。
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恨我们的,但是你到底是霍家人,没有霍家的产业支撑着,你也走不到今天,就当我这个做爷爷的拉下老脸来求你了,一定别让霍氏在咱们这一代人手里毁了。”
霍昭勋闻言,终于开口:“刚才爷爷不是说了吗?早知道情况,是为了补偿白家才如此,现在为什么有想要保全霍家了?”
老爷子一噎:“我知道情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刚才不那样说,明天霍氏集团就要成为全海城的笑话了,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但至少还有一块遮羞布。
面对老爷子的苦苦哀求,霍昭勋无动于衷地瞥了一眼:“可是爷爷你还没有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白家在霍氏集团的行动的呢?”
老爷子一惊:“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
“我作为霍氏集团的总裁,虽然刚刚接手公司不久,但一些细小的端倪还是能看出来的,我也给你们提过醒的,但是你们只觉得的我想跟白霜霜离婚,随便找的借口,现在让我来帮霍氏,我想应该有点困难。”
老爷子忽然想起来霍昭勋的确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旁敲侧击地说白氏集团派给霍氏集团的那些专家的专业程度不够高。
那个时候安沐萱刚刚回国,他们想当然的觉得那是霍昭勋为了摆脱白家才故意这样说的,现在看来好像的确是他们不知好歹,霍家剩下来的那些个人,一个比一个草包,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