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头大如斗,嗡嗡作响。
但李胜很清楚。
眼前这人,他迟早是要碰上的,只不过来的太快了,就算是不能动用荒气,李胜也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能够抗衡圭阴,开启血狱的屠漠自己都需要掂量掂量,而且那是在自己全盛状态之下,何况现在,屠漠都被这人压着打。
胜算,可以说是没有,几乎不可能。
李胜压根也不指望自己能够胜出,只是他想竭尽所能,将另外一个人弄下去,这样,或许车轮那人能有着一丝机会。
他相信,这血海有着大问题,大诡异,其中存在很多古怪的问题,他不相信刚下去的两个人就真正的尸骨无存,毫无痕迹。反而更像是没有了机会一般,这里一片浩瀚血海极有可能是某位大能开辟的一方时空,如同秘境一般的存在,血海存在的意义应该是等待有缘人。
所以,血海经历的一切只为了考验,选拨,而不是真正的生死搏杀。
这类似三生石的圆台,斗字出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这一想法,这斗字,或许就是关键。
只不过,一切都在于赢到最后,最终胜出。
可现在。
自己想要车轮的念头被彻底打消了,他也帮不上秦风太多的忙。
“你们很不幸!”圭阴淡淡说道,没有不屑,不是嘲讽,这是对自身实力的肯定,就算是不能动用荒气,他依旧是老虎,眼前的人,还是猫,只要不是上树,老虎何曾怕过猫?
这里可没有树。
眼前这一些人自然没有任何赢他的可能。
李胜知道圭阴在说什么,但是他没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消耗,拼命消耗,他将希望落在秦风身上,这个他一直看好的人,他相信,这血海,与秦风绝对有缘。
不是瞎蒙,而是猜测。
第一眼见到秦风,他就有种熟悉亲切的感觉,这份感觉之中甚至融入了一些尊敬。
甚至他也不知道这份尊敬为何存在。
看了一眼秦风,眼神笃定。
他信任秦风,这一点,毋庸置疑。
既然是拼命,李胜也就没有任何的保留,最快的速度,最强绝的力量,他能做到的极致尽数的催发出来。
一道直拳,快若雷电!
直拳轰了出去,似乎是打中了,不过只是残影,圭阴的度在他之上,一个侧滑闪身,避开这一拳,只留下残影,圭阴一声冷笑,结局已经是注定,两人差距很大,没有办法。
拳脚对拼还没有撑到三十息的时间,李胜败,而且败的很彻底,直接被一腿扫出,无情掉落血海之中。
一片寂静。
秦风,紫萱衣都是攥紧了拳头,虽然很无奈,很愤恨,可他们无能为力。
时间在流逝,战斗在继续,之后的秦浩,也是被无形的力量挪移到圆台之上,只不过,以霸气著称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对手的差距过大,没有什么悬念,秦浩被送入了血海之中,霸降术没有施展出来,对于秦浩本身就是极大的削弱。
礁石之上,除去躺着昏迷的屠漠,都是还剩下两人,秦风这边还有着紫萱衣,圭阴这一边还有着他的跟随。二对二,,看上去很公平,但是,圭阴这边胜算太大。
“景哥,你说,我们会不会死?”紫萱衣突然看向秦风,抬起她那双明亮的双眸,眸子的中心,闪亮晶莹,微微翘起的樱唇,雪白的脖颈,映入秦风的眼中,很是好看,哪怕是在这紧张的时候,秦风也是有些看呆了。
“死??”秦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还有仇要报,自己还要回去找自己的爷爷,自己还要确认琊姐的生死,自己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比如变强,比如去见扶灵...自己怎么能够死?
不能死,也不会死。
“不会的,我们会挺过去。”看上去是安慰的话,但秦风不是在安慰,而是在告诉紫萱衣一个事实,他们能够活着,会好好的活着。
“嗯嗯。”紫萱衣笑了,很甜美,就当秦风是在安慰她,心里甜滋滋的。
此刻,丫头想着的,不是那句不会死,而是“我们”两个字,紫萱衣自己知道,她喜欢秦风,不是仰慕,不是好奇,是真的喜欢,是大人们口中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喜欢。
她还清楚的记得,在家里的时候,她见过自己的姐姐喜欢一个男的的状态,和她何其的相似。
这是单纯的喜欢,而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说着我们,就算此刻两人死在一块,或许,来生能够再见。
下一刻,紫萱衣被挪移了出去,在下一刻,紫萱衣也落进了血海之内,没了踪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紫萱衣消失,秦风心里莫名的一紧,很揪心,很愤怒,这怒火能够从眼中清楚的看到,像是失去了最不愿意失去的东西一般,而对于造成这份失去的人,秦风是不会放过的。
因为,不可饶恕!
就像是那一日,边荒附近,琊姐的死去,带给秦风的冲击,心在流泪。而一旦怒火燃烧起来,秦风,将会很可怕,脑海之中,恐怕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将眼前圆台之上的人,给扔下去,而且,要在扔下去之前,狠狠的教训一番。
“就算是紫家的大人物出手,也无法猜测到紫家直系死在这样一个法阵之中,可惜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妞,还拥有着紫家的核心血脉。不过我玄域圭家,一直被紫家压一筹,现在倒是有些出气。”
圭阴心情舒畅,浑然忘了自己还在血海之中,如果自己的父亲知道,会开心吧。
“我不会放过你。”秦风冷冷看着圭阴,“不会。”
“别这么看着我,这里本来就是决斗场所,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活,不过是在维护我自己生的权利而已。”
“所以,我会赢你,把他们带出去!”很坚定的话,铿锵有力!
“自大!”
“我会做到...”
话音一落,秦风跃身而起,也是落入了圆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