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父女离开,工。商局门口围着的人群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
被堵在里面的工作人员这才长呼一口气,可算是走了,不然他们都要以为这些人要把他们堵在后半夜了。
不过说起来,他们之前也听说过交大门口卖的鸭脖特别好吃,吃了还想吃,回头要不要也去尝尝?
拿到营业执照,林家的小店就能正式开张了,林友丰心里的一桩心事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高远辉也开心不已,这样一来,他的工作也能保住了。
“乔乔,你赶紧回学校去,好好学习,好好复习,准备参加期末考试,店里的生意不用你操心,爸和远辉能搞得定。”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营业执照的事,林乔没少跟着操心,跑前跑后的,耽误了不少功夫,林友丰都看在眼里,他心里也记挂着女儿快要参加期末考试的事。
高远辉也在旁边说:“林乔同志,你放心吧,店里的事都有我呢。”
虽然一直没有开业,但做饭本就是高远辉最拿手的看家本领了,这几天他已经把店里的事摸熟了,甚至比林友丰这个老板都熟络多了。
林乔点点头,她最近确实时间有点紧迫,得抓紧时间好好复习了。
不过,估计那位沈夫人不会让她踏踏实实把一颗心全都放在学习上。
那位沈夫人在江城折腾了这么久,甚至还被石海霞当成是勾。搭人的狐狸精给打了一巴掌,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好大的脸,现在事情还没办成,她心里这口气哪儿能咽得下去?
沈夫人,应该说是姜敏,她本来还以为汪明健料理了林乔,会过来继续找她赔罪,给她一个交代。
结果等到第二天,都没见汪明健露面,出去一打听,才知道昨天闹剧的收场,竟然是林家父女轻轻松松的拿到了营业执照。
这事儿闹的几乎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同情林家父女,还嚷嚷着要等林家的小店开张以后全去捧场呢。
姜敏气的眼神发直,两个不入流的个体户,也配?
还有那个汪明健是怎么办事的?之前答应的她好好的,说一定给林乔教训,让林家的店开不起来,结果转头就把营业执照给办了?
姜敏气的都想砸杯子摔碗,奈何手边没有趁手的物件,最后狠狠的锤了几下床,正思忖着要怎么收拾林乔,房门被敲响了。
来人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说有人打电话找姜女士,让她下楼去接电话。
工作人员说完,下楼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想,这女人,打扮的体体面面的,没想到是个心术不正的,专门搅和别人家庭,被戳穿了还有脸继续住在招待所里?
不过想归想,这种话工作人员也不敢说出口,这女人拿的可是京城的介绍信,他们也不敢把人赶出去啊。
电话就是从京城打来的,是姜敏的丈夫沈从赋,话筒里的声音有些失真:“小敏,你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怎么跑到江城去了?”
姜敏眸光闪了闪:“这不是顺路正好路过江城骂,我就想着来江城看看从庭,他都有好几年没回京城了,家里人也都挂念着,我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回去告诉爸妈,也让他们少操点心。”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哼了声,佯怒道:“那臭小子,离了家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沈从赋还是记挂着弟弟:“那他最近过的怎么样?长高了,还是吃胖了?”
他这个弟弟,样样都好,模样出挑,能力优秀,可就有一点,主意正,性格倔,凡是他认定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年一声不吭的跑去部。队当兵是这,当的好好的,又选择了转业,转业就转业吧,京城大把的好工作等着他挑,可他倒好,偏偏选了个离京城那么远的江城。
当时沈家二老知道的时候都气坏了,有心想运作一下让小儿子回到身边来,可沈从庭说什么都不愿意啊。
还和家里闹了一场,最后没办法,沈家二老只能随了他的心愿。
就这,沈从庭还以为当年的事,都好几年没回过京城了,沈家二老生气归生气,可这几年也是真的挂念小儿子。
“从庭都多大人了,还长什么高啊?而且我还没见到人呢,公。安局说从庭出差去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江城。”
姜敏被自己男人这话说的有些无语,沈从庭都多大人了,还往哪儿长?
沈从赋就是太久没见弟弟,想的紧,工作上又走不开,再加上他一直还把沈从庭当成是从前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习惯性的以为他还没长大,还是个孩子。
“嗨……”
沈从赋在电话里笑了声:“那他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姜敏:“我也不知道,公。安局的人只说不清楚。”
“那你再等两天,要是从庭回来了,你就把他带回来,这也快过年了,咱们一家到时候也能过个团圆年,爸妈肯定高兴。”
这都几年了,每年过年沈家二老都记挂着远在江城的小儿子,除夕夜守岁唯独缺了沈从庭,家里的欢乐都减一半。
往年过年的时候沈从庭都只是打个电话,寄些江城的特产回去,别的也就没了,沈家二老都几年没见儿子了,能不担心吗?
听到丈夫这话,姜敏眸光微微一动,嘴里却顺从的应承道:“我知道,那我在江城再多待两天,等等从庭,要是能等上他,我就带他回京城一起过年。”
挂了电话,姜敏目光阴郁的回了房间,她得尽快在沈从庭回来之前,把那个林乔解决了,最好是让她被交大开除了,以后念不成大学,档案里留下污点。
到时候看沈从庭还怎么护着林乔?
林乔顶着这样的履历出现在沈家人面前,就算沈从庭再喜欢她,沈家也绝对不会让有满身污点的儿媳妇进门。
此刻林乔在姜敏的心里,简直比阶级敌人还要可恶。
要不是林乔,她母亲又怎么会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