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之力体会到六成九后,就怎么也提不上去了,潘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不成特殊之力感悟到大成还需要其它东西辅助?还是说,只是单纯的积累不够?
在之后的半天里,尽管潘伟已经非常努力的在试图突破锋锐之力的那一层屏障,但效果甚微,直到存活下来的妖兽们眸中的血色逐渐消失;
妖兽潮的攻势慢下来,他都没有找到锋锐之力突破不到大成的问题。
“六成九……泰极需要七成,又是只能看不能吃!”潘伟有些痛心,“偏偏就卡在这里!罢了,还是回去问一下父亲吧。”
妖兽潮开始缓缓退去,幸存下来的妖兽四散的逃回密林,修士群中传来雀跃的欢呼声,杨一楠和苏锡跑过来高兴的和潘伟三人打招呼,只是杨一楠看着陆锦华意味深长的笑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妙。
好吧,他们小组上次结算后的平均晶核数量是暂且落后于苏锡小组的,不过妖兽潮还没结……
“什么!”杨一楠瞪大眼睛:“你说这是最后一波!”
陆锦华笑眯眯的道:“对啊!你来之前没做功课吗?妖兽们的神智若是恢复清醒,妖兽潮基本上就结束了。”
“你!我!你!”杨一楠半天讲不出话来,心中隐隐开始后悔。
早知如此,刚才就多杀几头了,二阶下品的也好啊!也不知道这波妖兽潮结算完后,会增加多少晶核,他这两天都在苏锡旁边,苏锡斩了多少,大概也心里有数,就不知,其他队员的如何了,若争气一点……
远处忽然刮过一阵邪风,地面上被一道庞大的阴影所覆盖,天空中传来一声尖利的鸣叫声,狂风压倒,一只硕大的鸟类妖兽忽然出现在羽鸣城前方。
“是青云雀!”有修士惊恐的报出妖兽的名字。
潘伟微皱眉头:“不止四阶下品。”
那头青云雀扑打着翅膀在空中悬浮着,犀利的目光扫过底下的修士,神情中突兀的出现一抹人性化的愤怒,只见它忽然扇起翅膀,本就剧烈的狂风随着青云雀的添油加醋更是疯狂,青色龙卷风在半空中凝成,瞬间朝底下的人群扑去。
潘伟立刻运起瞬行步,沉声道:“我们退!”
他们所在的地方比较偏,没有被龙卷风波及到,可青云雀最底下的修士们就遭了秧,无数人被风暴卷起,伴随着刺眼的血色,其中的惨叫声愈发显得凄厉。
修炼小组的几名成员下意识的避开目光,即使已经参加过两波妖兽潮了,他们还是依旧适应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
“所有人!退回羽鸣城!”一道浑厚的男声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响起,那声波似乎凝成了实质,激在青云雀身上,让它的神色下意识的忌惮起来。
“唳!”
青云雀高鸣一声,尖喙微张,忽然吐出一口云雾,猛然朝四散的人群覆去,秦城主心里一紧,不由得低骂一声:“畜生!”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城主身影微闪,再出现时,就已经挡在了云雾之前,他手持一柄长戟,火红色的灵力运于戟尖,猛地一甩,瞬间喷发的火焰便冲向云雾,两者相撞,在空中发出“呲呲”的刺耳声响。
底下还没退走的修士们遭到波及,转眼又是一群人身死,秦城主的神色愈发冷凝,手持长戟猛地攻向青云雀,试图逼它退却。
可青云雀丝毫没有上当的意思,见秦城主攻来,长翅一摆,便飞向斜方,又一声高鸣响起,青色龙卷风随着翅膀扇动,再次冲下底下逃窜的人群。
见秦城主神情愤怒,青云雀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戏谑,青影一淡,下一刻便出现在了秦城主的身后,尖利的长喙带着似要撕破空间的声响,猛然戳下。
“城主小心!”有人失声大吼。
秦城主背后一痛,长戟立刻向后斜去,却击了个空,见青云雀重新出现在远处,秦城主深吸一口气,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接近四阶上品!”
下方,青色龙卷风即将缠到修士们的身体,青云雀似乎已经看到了血腥的结局,发出得意的鸣叫声,可下一刻,在一名修士惊恐的眼中,青色龙卷风忽然消失不见,那里,被一名男子的身影所代替。
在后方观战的江哲猛地瞪大眼睛,失声道:“小……!”
后半个字被他艰难的咽下去,周围似乎没人注意他的失态,江哲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奇怪起来,小叔怎么来了这里?
“这不是……江裁判吗?”潘伟挑了挑眉,看向江哲。
江哲微微点头,将声音压低:“对,是雏鹰会的江裁判,他是我小叔,之前并不常在宗里,你没认出来也正常。”
“你小叔的实力如何?”
江哲稍微回忆了下:“我记得,小叔当初离开宗门的时候,曾与我老爹交谈过,话里面提到……是凝神境。”
潘伟瞥了眼湮灭掉龙卷风后,前去和秦城主一起对付青云雀的江裁判,眼睛微眯:“林迟越阶挑战过四阶妖兽,可江裁判的气息,倒不像是凝神境,更像是……”
“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江哲忍不住好奇的撞了撞潘伟的肩膀。
潘伟轻瞥了他一眼:“难得有灵放境出手,你应该把精力放在战斗上面。”
江哲撇了撇嘴,语气怨念的道:“我雏鹰会回去后,整天都在被小叔‘折磨’,有什么好看的!”
话虽这么说,江哲还是诚实的转过目光,瞧向半空中的两人一兽。
青云雀虽强,可遇上秦城主和江黎的联手,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它已经没有心神去注意底下逃窜开的修士了。
江黎的攻势太过凌厉,又有秦城主时不时的在旁干扰,随时准备捅上一戟,难免让它有些心惊胆战。
见久攻未果,底下的人群又已经散尽,青云雀想着人也杀了泄愤过了,还是见好就收,先走为妙吧。
见青云雀有了退意,秦城主冷哼一声,长戟横在它的身后,阻断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