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啊,但是那纯元金珠气味实在是太妙了!太好了!太有诱惑了!
小老鼠的小小心脏中在呐喊,它吃了几十年黄金白银,没有万两也有几千两了,怎地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味道!?
小小的身体又禁不住向前蹿了一截,又突然醒悟般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面前这大个子的人类,鼻子又使劲嗅了两嗅。
这家伙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小灵鼠心中暗想,它灵觉出众,已是感应到了潘伟的金性之身,有了一些亲近感。
小小的绿豆眼瞅了半天,见那人类的脸上始终笑眯眯的,没有丝毫恶意,他的话自己当然听得懂,但心底还有个最顽固的声音在提醒它小心这是个圈套。
它左右为难的在地上回来跑了一圈,潘伟看着这只把所有心底的情绪都表达在行动中的小生灵,也是忍俊不禁,嘴角的笑意更盛了一点。
终于小家伙停了下来,它想了一个好办法,便直起上身,两只后爪着地,好似坐在那里,对着面前的人类,吱吱吱的叫了几声。
潘伟笑嘻嘻的,他哪知道这黄毛小耗子在说什么,但不妨他猜一猜,问道:“你是答应了?”
那耗子摇摇头,潘伟又问:“你是不答应?”还是摇摇头,只是小爪子向潘伟的手中招了招,像是要先拿到东西。
“哦?你是要求先得到这报酬是吗?”小灵鼠跳起来翻了个跟头,比蚕豆大不了多少的小脑袋点得飞快。
“嗯……”那大个子的人类沉吟了,然后他把掌心那枚小小的金珠轻轻一送,让它顺着地面滚了过来,同时开口道:“那好吧。”
小老鼠心花怒放,它没想到就这样轻易的愚弄了一个人类,看来母亲告诉自己的事情也不是全对,这人类也没有想像中那样狡猾嘛。
它一口叼住那只刚好和嘴巴一样大的金珠,转身便跑,如同一道金光般顺着地面向外蹿去,它还有余暇斜了一眼那个笨蛋人类,见他还是笑嘻嘻的没有反应,真是愚蠢啊。
可是,可是,金珠,这金珠?还没跑到门口,小灵鼠口中的金珠就不见了,哦,它不是不见了,它化成了一道纯粹的纯元金液,从小鼠的口腔中灌了下去。
这味道,这口感,这灵力,这充实,啊啊啊!上头了,上头了!
小灵鼠开始在地上打转,浑似个喝多了的醉汉,转了几圈后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中间,露出了自己小小的白肚皮。
潘伟一时心中一惊,莫不是自己真元给得多了,让这家伙吃得撑死在这里?
可过了一刻,那只小灵鼠后脚足尖抽搐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全身开始抽搐哆嗦,又突然静止。
它腾地一下翻过身来,眼中的金光冒出五寸,这次不但是饱了口福,更是修为大涨,今天是得了大机缘大好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它又是腾身而起,浑似一道金光般闪向堂外,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三分,如同飚射般已是到了门口处。
可是,突然间它又停了下来,仰着小鼻子在空中嗅着,嗅着,转过身来。
还是那个人类,他还是笑嘻嘻的,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个小小的金豆儿;
哦,也不小,比自己刚才吃的大,就当着自己的面,指尖上放出一道纯而又纯的先天白金真元,渡了进去,又是那个味道!又是那个味道!
小灵鼠用最快的,比逃命还要快的速度又飚射回去,再也不考虑什么圈套、什么被抓的事,直接冲到了那个人类的膝前,直起上身;
两只前爪扶着人家的膝头,理直气壮的喊出了自己本来一辈子也不会说出的话。
“我求保养!”
潘伟哪里知道它在叫什么,只是这只小耗子不出所料的突然回来,他还是挺开心,妙计得售,智商碾压莫不如此,但这小家伙那执着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还要再猜一猜,那小灵鼠已是蹿上他的膝头,来到他的腿间,就那么直起身来,向后一倒,露出了自己的小小白肚皮。
潘伟条件反射般伸出手去,用大拇指尖就在那肚皮上挠了起来,脑中更是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动物最亲近的表示吗?
小灵鼠只是凭着天生的动物直觉做出了臣服和信任的运作,哪料到这人还会自然而然的来了一番按摩,这种舒服的触感,这种指尖传来的丝丝金性灵气,啊啊啊,又晕了,又上头了!
小家伙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瘫在这里,舒服地发出了自从长毛后就没有过的“唧唧”声。
潘伟开开心心的揉了一会儿,收回手来,这眼下还有正事要做,不是玩宠物的时间。
低下头,看着这好像软趴趴死掉的小家伙,问道:“那你是同意了?”
小灵鼠嗖得一下蹿起来,小身体站得倍儿直,郑重的点了头,而且主动跑到潘伟的手心之中。
它也是天生金性的元体,如此一来,与潘伟掌心手太阴肺经的气机相连,各自的意念也是能够传递的更准确了。
小家伙看似身小体弱,却不料颇有分量,比寻常的动物要重上许多,在潘伟感知中,竟是和与它身体同等大小的黄金一样沉甸甸的压手。
小家伙在掌心中坐定,两只小眼满含期待地盯着潘伟的眼睛,如同那尾生的眼,望夫的石。
潘伟心念所到,这才吃了一惊,脱口道:“怎地?你以后想要跟着我??”
小家伙毅然决然的点头,并且从意念中传来决不可能撤回的想法,只是附带了想要时不时吃上一点那纯元金珠的意愿。
潘伟未曾料到这金珠的效果如此的好,斟酌一下,又传去想法,自然是先要这小东西当个前驱,和自己的阴神一道进入那地穴之中,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邪物在作祟。
只是这道意念刚刚发出,那小灵鼠就跳将起来,拍胸顿足,大表忠心,意念中传来自己早知这地穴之中没有什么好东西,正是要和主人一起将之消灭的坚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