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初的两个便是珍贵无比,因为他们天生极阴极阳,又能互补活下来,那两颗极道魔心整整消耗了自己三成的魔元。
当然费了这么大工夫,他们炼成魔偶之后也很是得用,为便于掌握,自己便给他们种下了“阴魔附身蛊”;
在一定距离内可感知他们的所见所闻,更远一点可感知他们的冷热疼痛,最远时,便是这生死魂消。
刚刚那一刻,他们俩就是在自己感应的最远边缘之处,突然间就真的身死魂消了,自己几乎能感受到最后那一刻的巨大痛苦。
这痛苦如此强烈,直接让“阴魔附身蛊”突破了距离的限制,将那感觉原原本本传了回来,而且这难得的、十年才培养了五只的蛊虫竟也就这样烟消云散。
“啊!啊!”似是圣洁又像魅惑的玉真观主脸色突然狰狞,一道道黑色魔纹从白皙光洁的小腹漫卷而上,在两颊上勾勒出诡异的线条。
她双眼全黑,额角似是有对玉色小角隐隐冒出尖来,无可遏制的愤怒几乎要冲破天灵,那是心血遭到毁灭的心痛。
是谁?是哪个能有这种手段?……
过了两刻,洛无暇身上的异状逐渐平息,粗重的鼻息也恢复正常,只是美眸寒光四射,双手的玉指不知何时已插入了旁边那个美人的胸腹,搅出一片血肉狼籍。
她抽出手指,略一捻动,那满床的血气已是蒸腾消散,像一阵粉红的轻雾笼罩起她的全身,片刻便被吸收殆尽,而那具尸体也同时没有了一丝血色,仿佛一具玉石雕像般安静祥和。
又轻轻一拂,那铺着极为厚软毛毯的大床就无声的裂开了一个大缝,露出下方如屋门般大小的一个地洞,洞中阴风呼啸,幽黑深邃,却不知通向哪里。
那具已完全没了生命的女尸便就顺势一滚,消失不见。
洛无暇以挥手恢复了床榻的原状,只是脑中不断回闪着刚才那最后的感觉,那是什么?
那极致的肃杀、锋锐、克邪的电浆,那冷硬如同钢铁般的尖利……她修行日久,这五行之性也早已明了,难道竟是金性的雷火?
她目光远眺窗外,目光一阵闪烁,素手在榻边一张玉琴上轻轻一拂,已有个声音在门口响起:“请观主吩咐”。
“去,把任紫芸给我叫来。”
不过一刻,一身紫纱长裙的任大小姐满脸兴奋地等在门前。报仇雪恨已是一年多了,她早就回到了这造化合欢宗里。
虽然再也未能得见宗主一面,但也凭着那点小小功劳有了一点地位。
从此心无旁骛,专心修炼《阴阳造化欲魔心经》,也找来两个堪为炉鼎的外门弟子一同欢好参悟,只是那青城山的恒玉道人再未见过,也断了那一份念想。
如今的她功法已有小成,加上容貌出众,纵然算不得国色天香也是艳光四射,眼下有了功法的加持和日常欢好,越发显得丰姿冶丽,顾盼风流,在这玉真观内也算得极为出色的人物。
只是这宗主的一度春风却是终身难忘。
今天突然见召,任紫芸喜出望外,唯恐让宗主多等,草草换了件轻衣便匆匆赶来,满心欢喜期盼,俏生生跪伏门前巧声清啭:“末学弟子任紫芸拜见宗主。”
门内,洛无暇那明澈中又带着一丝暗哑的魅惑之音传出:“进来吧。”
任紫芸连忙起身,双颊上已是泛起霞光,轻轻推门进到这终生难忘的华丽卧室之内。
陈设一如前时,那美貌绝世无双的宗主正自坐在榻边,粉白轻纱半掩娇躯,一对玉足垂在床前。
任紫芸不敢多看,只怕坏了宗主的兴致,只是在榻前深深拜倒在地,鼻端传来对面这尤物足上、腿上、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
洛无暇见到这个现没看上几眼的弟子却是眼中一亮,这女子虽然修为还是稀松。
但这魅惑之道上却是大有长进,看来那《阴阳造化欲魔心经》确实是与她相合,练下来获益匪浅。
她玩弄人心多年,如何不知道这弟子心中所想?嘴边浅浅一笑,泛起万般艳光,伸手在面前这丽人的玉颊上略一摩挲,那任紫芸已是迷离。
她微微拈着玉指,勾着这美人光洁的下巴,将她引了起来,又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开始宽衣解带。
任紫芸只觉得美梦成真,哪里还会有别的想法,自己那点小小的勾引手段哪敢在宗主面前卖弄,早软成一滩,任凭人家上下其手;
只是每一触动都是这般荡人心魄,挠人肝肺,简直是上到了西天一样。
纠缠个把时辰方才云散雨收,洛无暇颇感满意,连心中损失魔偶的愤恨也是淡了一些,看着还瘫软在榻上,玉体横陈美目迷离的任紫芸;
此时的她总是很宽容,开口道:“你这武功修为长进不多,难得这内力心法倒是下了些工夫,与我也有一点裨益。”
她堂而皇之的掠夺弟子们辛苦采补来的精元,从来就是这样不加掩饰,光明正大。
奈何所有的弟子、无论男女都贪恋她那**蚀骨的滋味,早已是连死都不怕,只愿为入幕之宾,裙下之臣,真正的宗主裙边死,作鬼也风流。
任紫芸听她这般夸奖,眼睛已是泛上泪光,挣扎着要爬起来叩首拜谢,却被洛无暇轻轻摸在手心,又软软倒了下去。
此时洛宗主才开始问起自己本来要问的“正事”,“去年你们一行‘玄羽小队’去追杀那潘伟,内中详情你可还记得?”
这是任紫芸一生的执念所在,如何能不记得,不顾宗主玉手轻按,已是跪了起来,主动为宗主披上纱衣,自己点头道:“徒儿当然记得,一辈子也忘不了!”
“哦,那便好……”洛无暇美目一闪,接着道:“我记得当时回来后,你曾上报过有关详情;”
“说到那青城山恒玉道人与那潘伟曾经拼过一记雷法,是‘玄天应元霹雳神雷’与一种神霄金性之雷的比拼,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