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伟轻笑一声,将陈初筠拉倒背后,语气微扬的对苏瑾道:“上次走的太急,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不过现在也不迟,我叫潘伟,目前气海境后期,夜灵宗弟子。”
苏瑾勉强把心中的怒火忍下去:“我叫苏瑾,初筠的哥哥,后面那个是尤正,落霞宗弟子。”
陈初筠躲在潘伟背后闷笑一声。
苏瑾忽然回过神来,忍不住怒吼道:“陈初筠!你给我出来!”
陈初筠揉了揉脸,将笑意收敛,面无表情的从潘伟背后走出来。
苏瑾对上陈初筠冷淡的神色,忽然间有点怂,弱弱的道:“你……你们俩先把手松开。”
潘伟反倒握着陈初筠的手紧了紧,面上露着笑意,故意说道:“初筠手冷,我帮她暖暖,你不要误会。”
“你!你你你你你!”苏瑾心里一震,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两人,气的半晌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
陈初筠脸颊微红,见潘伟还想火上浇油,稍稍拉了拉他的手,轻声对苏瑾道:“哥哥,剩下三枚碎片我们俩已经得到了,事不宜迟,先唤出宫殿吧。”
在后方慢悠悠走着的尤正听见这句话,赶忙跑了过来:“对啊,苏瑾!先合并碎片吧!”
苏瑾磨了磨牙,还是先把两枚碎片拿出来,不情不愿的递给陈初筠:“喏!”
陈初筠微微颔首,走到一旁,开始召唤宫殿,两人的手顺势分开,苏瑾看到这一幕,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尤正不经意的凑过来问道:“对了潘伟,你和初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平时在宗门里,也没见初筠怎么提过你……”
不远处的陈初筠脚步一顿。
潘伟淡淡的笑着:“若要追溯起过往,那可有的说了,不过初筠也同我见过我母亲了,你若真想听,我倒可以细细说一说。”
正在合成碎片的陈初筠抿嘴浅笑起来,当初虽是见过伯母,可和这件事能混为一谈吗!也就是遇见两个不怎么聪明的家伙,能糊弄糊弄……
尤正干咳一声,忙摆了摆:“不用了不用了!”
这家伙!苏瑾暗地里瞪了尤正一眼。
尤正赶忙挺直腰背:“初筠自小就待在宗门中,被我们宠……不不不!”
尤正避开苏瑾的“致命一击”后,才继续道:“被她哥哥宠惯了,很多事情不一定清楚,我们也是担心她识人不清,反倒伤了自己!”
苏瑾听到尤正这番话,才暗自满意的点点头,却不知一旁背对着几人的陈初筠眼眸微垂,笑意渐消。
不过下一刻,她就听见潘伟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吗?我还以为初筠日常能照顾好自己呢!没想到在宗门里却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潘伟!”陈初筠轻恼的转头喊道。
潘伟低笑一声:“至于识人不清,初筠有她自己的判断,作为亲人和朋友,我以为,你们应该相信才是吧!”
苏瑾摸了摸自己胸口,好狠一刀!尤其是瞧见陈初筠神色微暖的转过身后,就知道之后再说什么可能也不管用了。
尤正磨了磨牙,反击道:“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潘伟语气微扬:“这话你应该初筠才是,不过我以为,她之前的表现已经同你们说明过了。”
噗呲!这是刀捅进伤口的声音。
尤正勉强抓住苏瑾,“坚持不懈”的继续问道:“那又如何!只要关系还没定下来,谁都有机会……”
潘伟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出声打断道:“忘了同你,哦不,忘了同苏瑾说了,家父有段时间未曾同伯父联系了,大概有……两个月了吧。”
“过些日子我正打算去拜访伯父,维系维系夜灵宗与落霞宗之间的感情,我们小辈之间关系好了,想必长辈们心中也欣慰吧!”
尤正被打击的后退了一步,心中流泪,他为什么要问这些!
苏瑾却没顾上尤正,而是盯着潘伟,略微犹豫起来,心中思索,和父亲关系好的,两个月前的,夜灵宗的,那不是潘……!
苏瑾猛地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心想:“怪不得初筠说见过伯母,我也见过啊!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
“哗!”天空中云彩散开,流转着祥云的宫殿乍然出现在四人面前,缓缓在初筠身前落下。
一道清心符阵在此展现了出来。
此时大家都连连撤退才避开了此阵。
几天之后,潘伟去了一趟了解了一下关于黄河水清的秘密。
差不多到之后,潘伟正要举步上前,耳中忽听得不远处“嘎吱”一声,接着一个女声响起:“老公、老公,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回过头一看,却是一个小小的双轮手推车,载着盘碗火炉,歪倒在地上,那左轮正陷在一个泥坑中,推车的是个看着老实巴交的矮壮汉子,也随之摔倒在一旁,只是左腿被车身压住,一时间挣扎难起。
一旁是个抱着小孩子的妇人,正满面惊慌去扶他,看起来便是这汉子的妻儿了。
路见有难,潘伟自然不会束手,身影一闪间,已是右手抬起了车身,左手顺势将那汉子的左腿拽了出来,关切问道:“你有受伤么?”
那汉子身体不错,只是一时压住没使上劲,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已被人拉了出来,却是心下一惊,定定神时,见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少年,连忙叉手道:“没事没事,多谢援手,多谢多谢。”
又拉起旁边自家妻子来一并谢过,那妇人放下小孩,鞠躬为礼,向潘伟道谢。
小孩只有两岁不到,小眼粗眉,正是刚学会走路,口齿不清,咿咿呀呀的。一落了地,就是半分不闲,眼前见了潘伟这大个儿年轻人,不知怎地心中便觉可亲,一双小手一扬,咿唔不清的喊着就向他抓来。
潘伟正在还礼,却瞥见这小家伙一对泥手,眼见就要上来,那是身法如电,一把将他抱起,早从怀中掏出了汗巾,给这小家伙擦起脏手。
小家伙只觉眼前一花,不知怎地已是到了人家怀中,还以为是个多好玩的把戏,咯咯大笑起来,开怀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