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伟一瞬间想了很多,然后他一言不发的将小储物袋中封尘了很久的一本功法翻出来,放到一边,拿出了荒叶城周长老给的令牌。
“我前几天在荒叶城参加了一场比武,其中,天机堂修士的灵力与这有些相似。”
“哦?是吗?灰衣男子瞧了一眼令牌,语气怀疑,心中却有些失望,他难道还指望一个气海境能瞧出些什么东西?
“罢了,你先回去吧。”灰衣男子摆了摆手,让赵昱带潘伟离开。
牵扯灵放境的事,还是不要让气海境的小家伙掺和进来了。
天色微明,赵昱将潘伟带到古渊拍卖会里,把人安排妥当后才转身离开。
而潘伟躺在古渊拍卖会客房的床上,打了个哈欠,陷入睡眠。
古渊城,一座大殿门口,刚从贸易街回来的灰衣男子正打算推门,就听到了殿中两道针锋相对的声音。
“祁屏!你休要血口喷人!”
“呵!心虚了?”
“杨某行的正坐得端!此事绝不是天机堂所为!”
“当年那群散修被抓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祁屏表情嘲讽。
杨鹤的神色一僵,继而怒道:“正因为如此,天机堂更不可能将那群散修放出来!”
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正在此时,大殿门被推开,一名灰色男子走了进来。
“情况如何?”有人问道。
灰衣男子摇了摇头:“贸易街的是个幌子。”
灰衣男子看了祁屏一眼:“有个夜灵宗的小家伙经过的时候,那幌子有了动静。”
“嗯?”祁屏皱起眉头,“把话说完。”
“我在那里守了半天,直到最后将幌子灭了都没什么动静,可那个夜灵宗的小家伙一来,一道幻境立马就被激活了。”
“夜灵宗的小家伙?”一位红袍男子忽然出声:“是不是叫潘伟?拿着荒叶城周长老的令牌?”
姓潘?祁屏心里一动。
“正是。”灰衣男子肯定道。
“那可巧了,人是我昨夜放进城的。”红袍男子笑着道:“他的实力不过气海境,看来那散修和你们夜灵宗的仇恨颇深啊!”
祁屏看了一眼杨鹤,冷哼一声:“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杨鹤眼皮一跳,“姓祁的,你……”
“好了!两位从东漠城跑到古渊城来是为了继续吵架的吗!好不容易休战一会,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那散修揪出来!”红袍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同灰衣男子使眼色。
“正是!”灰衣男子立刻附和。
祁屏跟杨鹤闭了嘴,大殿里终于开始讨论起正事来。
窗外烈阳高照,潘伟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
因住在古渊拍卖会的客房里,等潘伟离开房间后,顺着石子路朝院前走时,便来到了古渊拍卖会一楼的大厅中。
大厅摆放着些各式各样的灵药灵丹,以作平时的交易。大厅里的客人没有几个,潘伟的身影便显得异常瞩目。
见潘伟在大厅中一处摆放灵草的地方停下,立刻有一位少女走上前来。
“客官,您需要些什么?”少女轻声问道,语气有些不同寻常的恭敬。
“有晶伞草吗?”
“有,客官稍等。”少女微微躬身后,走向大厅另一侧,从透明柜子中拿出了一个玉盒,然后走过来,递给潘伟。
潘伟将玉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株晶莹透亮的浅色植物,他心中有些讶异,这晶伞草看着品质不低,怕是快到三星了吧!
“多少灵石?”
“五颗下品灵石。”
快三星的灵药卖这个价格?是贵了还是便宜了?潘伟心中疑惑,却只是从小乾坤袋中拿出五块灵石交给少女。
“客官慢走。”
晶伞草得到的如此轻松,潘伟走出古渊拍卖会后,随意的解决了午餐,抬脚朝贸易街走去。贸易街远比古渊拍卖会热闹,潘伟时不时看向四周,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蝶恋花!”潘伟眼睛一亮,朝一处摊位走去。
“三株蝶恋花,多少灵石?”
“十颗下品灵石。”
蝶恋花可是三星灵药,潘伟有些不确定给了灵石,依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物价的衡量标准是什么。
“蝶恋花啊!是玄天城的灵药吧!”一道声音忽然从潘伟身旁传来,潘伟一惊,瞬间转过身来。
来人正是祁屏,只见他笑眯眯的问道:“专程来买蝶恋花的修士可不常见,你去过玄天城?”
虽是问句,语气却极为肯定。
玄天城作为玄天宗的发源地,本就在修士中颇有名气,潘伟虽然在玄天城出了事,可也不见得搞得人尽皆知,祁屏这番话问的莫名其妙,比起试探潘伟,更像是在搭话。
潘伟想到这里,心里微松,面上却一番警惕的做派:“阁下何人?”
祁屏微微一笑,“祁思是我弟弟。”
祁思是母亲的人,当初还送潘伟到夜灵宗,不过他却不为所动:“证据。”
祁屏一愣,说道:“……都姓祁算吗?”
两人对视,一阵无言。
“……咳,听说昨晚你陷入幻境了,没什么事吧?”
这么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倒不像是幻境,潘伟将怀中的微凉的灵珠放好,边走边交谈道:“你认识我父亲?”
祁屏咳了一声:“来这边处理一些事情,正好听到你的名字,就过来看看。”
“那个散修?”
潘伟看向祁屏:“你也来问幻境的事?”
“那倒不是。”祁屏摆摆手,“那个散修似乎和夜灵宗有深仇,你可不能出事。”
潘伟心中一暖,忽然问道:“当年清算散修,我父亲出手了吗?”
祁屏一愣:“宗……你父亲首当其冲。”
“……这样啊,怪不得。”
“?”祁屏一脸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一本书就被潘伟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祁屏好奇的翻了翻,在看到书里的字眼后,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从哪里得到的?”
“一星秘境里的几个散修身上。”潘伟淡淡的回答道。
“应该只是巧合,”祁屏推测了下,笑了起来:“不过……正是时候,走,同我去抓那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