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双怪眼一翻,顺着他的视线重新望向天蛟,只见这它圆瞪着的眼紧盯着她,极力的挣扎着,想要出来。
从那双兽眼里,她似乎感受到它似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讲,但是碍于语言不通啊。
洛无双蹲下身子,与它那些眼睛对视。
“它是不是想要我们放了它?”
“...”月如殇真是不愿意回答她这么低级的问题,还用问吗,很显然是了。
洛无双想了想,从纳戒里取出一个水果,扔向了那红色的丝线,谁知,那水果只是挨到了那丝线,便被划成了两瓣,继而掉到了地上。
“这要怎么放?这简直就跟激光刀一样锋利。”
天蛟望了一眼身边的那两瓣水果,继而希冀的眼神望着洛无双,安静了下来。
洛无双站起身来。
寻思着那天蛟竟然没有被那红线给割伤,只是在体表在挨到那丝线时,便被灼了一个极细的烧灼痕迹。
见月如殇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取出匕首,走上前去,意图用刀割开试试。
谁知,匕首挨上,她稍稍加了一点力道,那丝线便嵌进了刀刃里。
她顿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拿起匕首,她连连规则的挨在那丝线将,将刀刃给做成了锯齿。
望了这个锯齿状的匕首一眼,然后收进纳戒。
“这倒底要怎么解开?”她回过头去望着月如殇问道。
“用你的手撕开。”月如殇挑衅的斜着嘴角。
洛无双的眉头骤然一皱,他这是在开玩笑吧,用手撕开,那她的手指还在吗?
“来,你用你的手撕开我看看。”她恭敬的让开身子到一边,伸手做请状,“来吧,别客气。”
“只有暗系的人才能渡过这恶灵蛟河,可不是空穴来风,若你怕了,现在转身离开,和玉成阁的人拼一拼,说不定还有活路。”
月如殇说完,潇洒的让开身子。
洛无双骤然回过头,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伸出双手。
那只天蛟望着她的手,安静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手只是临近那丝线,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焦炽感。
牙一咬,心一横,她便握住了那丝线。
丝线瞬间嵌入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从手指中湛出,沿着丝线向周围扩散,继而融入那红色的丝线,变成了黑红色。
十指连心的痛楚袭来,痛得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像经历着煎熬。
她心知这一用力,不是这网破,便是她的十指齐齐崭断,她死咬着下唇,猛烈的向两边撕去,
紧接着,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那丝线浸染了她手指血液的部分很轻易的便被撕开。
可是这洞太小,天蛟太大,根本无法从这洞中钻出。
望着双手触目惊心的伤口,一咬牙,从纳戒中取出那把锯齿刀刃的匕首,划向了手腕。
那锯齿状的刀刃比普通的刀刃还要痛,划拉的刺痛感挑动着每一处痛神经,她的眉都没带皱一下。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突发奇想做出这么一把锯齿状的匕首,本是想更加有效的防身的,没成想,第一个割的人便是她自己,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点。
放回匕首,从纳戒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玉碗,将流出的血装了起来。
淅淅沥沥放了大半碗血,放到地上,又取出一个白色的丝巾,紧紧的缠住手腕止血,在嘴.巴上的帮助下,将那条白丝巾打了一个死结。
月如殇望着她那只精致的玉碗,有一些惊讶。
这个女人,竟然会随身带着玉碗,带着匕首倒是合理,只是,随身带着碗又是什么说法?
随时准备乞讨?
洛无双哪里知道月如殇心下所想,她不仅带着碗,还带着筷子,水壶等。
大件的物品还有一张奢华的太妃椅,为的是方便在野外时,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前世的她,在野外生存的时间太多了,实在是目前空间不够大,不然的话,她就不是放一张太妃椅进去了,而是一张大软床,带帐幕的那种,防蚊。
她沉稳的将那大半碗血缓缓浸到那红色丝线上,待血迹浸入,她忍着手指的巨痛,将那丝网撕开。
还未退开身子,那天蛟仰头怒目圆瞪。
月如殇极快的速度飞身向前,揽着洛无双闪到一边,同时,天蛟从那洞中一冲而出,飞到半空中,盘旋不下。
洛无双站稳身子,极快速的闪开一边站好,若不是看在月如殇是在帮助她的份上,她恨不得剁了那只揽着她腰的手。
她嫌恶的眼神和反应,月如殇清晰的捕捉在眼里,心下微微一愣。
顾不得去理会,他飞身而上,停到了那天蛟身旁,手在半空中划着神秘的符文,嘴里极快地速度念道:“黑气瑞腾,太乙撫朝,玉霞洞灵,落阴从龙,鐵扎一投,十师扶奉,如龙负水,元精四施,太上皓翁,閼伯五龙。”
话音一落,月如殇便飞身而下,那天蛟顺从的跟在他身后朝下盘旋。
洛无双震惊的望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他是怎么做到让那只天蛟听从他的意思的?
月如殇极快的速度朝着洛无双飞去,“下去。”
不容她拒绝,一把紧紧揽起她的腰身,身后,那只巨大的黑色光翼突现,朝着浓云下飞去。
“我知道你是什么物种了,你是一只鸟,对不对?”洛无双打量着他身后的黑色光翼,他往上飞的时候她就忍着没说的。
月如殇侧过脸来,嘴角邪魅的勾起,“记得欠本座一个大人情。”
他那张黑如烙铁的面具近在眼前,看不到他的脸,她的视线只好落在他的唇上,一想到被这么一个花花公子揽在怀里,她浑身就不舒服,“还真是一个鸟人,短短见了两次面了,就沾了本姑娘好几次便宜,本姑娘没剁了你的鸟爪,就已经是给了你莫大的恩宠了。”
说完,她没好气的别开视线。
突然想起濮阳子今,忍了忍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想让本姑娘欠你一个人情也行,你得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月如殇倒有一些奇怪了,从认识她以来,这还是从她嘴里听到她要请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