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殇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反应,而洛无双好奇的回过头去。
只见窗边,一只黄绿色相间的小鸟站在窗棂边上,红红的小嘴巴可爱极了。
“元心!”她跳了起来跑了过去。
“又又。”圆圆的小眼睛朝着月如殇方向转了转。
洛无双伸出手,南宫元心就跳到了她上。
“你怎么来了?是你夫君给我带话来了吗?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洛无双此时看到她,觉得相当的亲切,她走回桌边,将她放到桌面上。
“我飞来的,夫君没有给你话,我...我自己寻来的?”南宫元心一一问道。
“是吗?”洛无双有一些失望,“你来找我,你夫君知道吗?”
“夫....他....知道吧。”南宫元心低下了小脑袋,显得有些沮丧。
“你不会是被你夫君赶出来的吧?你夫君还好吗?”洛无双问道。
“他....”南宫元心抬起鸟脑袋望了望月如殇,望着他面具眼睛的位置,她仿佛被电到了一般连忙望向洛无双,说道:“他死了,元心以后不回去了,元心跟着你们了。”
“你说什么?”洛无双猛然惊叫出声,元心的话有如一道惊雷在脑袋里划过,“濮阳他...死了?”
南宫元心的小鸟脑袋点了点,“嗯,被暴民们用火烧死了。”
洛无双放在桌面上的手捏得咯吱作响,眼里的杀气顿现,原本暗红的眸子瞬间变为了猩红,狰狞可怕。
南宫元心吓得连连朝后退了几步,小圆眼睛瞪大了一号。
识海里,恶蛟嘴.巴的位置张圆了一个空洞一颤一颤的。
那模样好似得意的在笑。
杀.戮吧!
哈哈哈!
爽!
感觉到洛无双的异样,月如殇侧过脸来,洛无双猛的站起身来,他手快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站起身来。
“你干什么?”
洛无双盯着他,一双猩红的眸子似乎要喷出火焰来。
“我要去杀了那些暴民,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拼命的挣扎,可是月如殇的手强劲有力,她的挣扎在他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你送了也是送死。”
月如殇有那么一刻有想告诉她真相的冲动,可是,他被她被当作玩物一样的玩了一.夜,他身为男子,自尊心强大到爆,那个身份也差不多曝光了,留着的作用不大。
不过,听到“他”的死讯,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倒是让他很奇怪。
“你放开我!”洛无双的双手被控制住,她抬起脚拼命的踢他的腿,“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要你管,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南宫元心站在桌子上惊得鸟眼睛睁得老大,红红的小.嘴.巴张大成了一个V字。
“出去。”月如殇的声音响在她的耳朵里,吓得她的小心肝一颤,连忙扑闪着翅膀离开。
她刚飞出窗户,那些窗户便全部合上。
月如殇揽住了洛无双的腰身,她的手一失去禁锢,便拼命的锤打他的胸膛。
“月如殇,你混蛋!”手都打疼了他都不松开。
洛无双脸凑上前去,如一头小野兽一样,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隔着他的衣物,一股甜腥浸入她的嘴.巴。
“你别忘记了你是月如幽,你与濮阳府,永远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一个朋友而已,已然失去。”月如殇全然不顾她的撕咬,冷冷地说道。
闻言,洛无双缓缓松开嘴.巴,一双猩红的眸子渐渐恢复了深红。
是啊,她是月如幽,是他月如殇的妻,月忧寒因为她,还在那水牢里的时时刻刻受着蚀骨的煎熬。
她怎么能为了一已私念,不管不顾。
她伏在他的肩头,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顺着脸庞滑落。
月如殇感觉到肩头一阵湿热,那湿热不是来自于他的血腥,许是洛无双的眼泪,他轻抚着她的背低声问道:“他...他对你来说....”话说了一半,他又忍住了。
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竟会突然如此胆怯。
他在害怕什么?
他也不知道。
沉默良久,洛无双才说道:“带我去看他最后一眼好吗?“
心下有一个声音,这仇不报,她绝不罢休。
她没有问他的死因,她知道,绝对和她脱离不了关系。
“一具尸体而已,不看也罢,你好好养伤。”月如殇淡淡地说道。
尸体!
前一天还好好的,转眼间,就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这一切就是拜她洛无双所赐!
洛无双深埋进他脖颈里,双手死死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心如刀绞。
“不...这不是真的......是不是搞错了....他不会的.....他怎么会死.....”洛无双哽咽不成声。
在玉成阁时,她独自和那一百来只灵兽缠斗都没有流过一滴泪,为了濮阳子今,她居然如一个小女儿一般,哭得像个泪人儿。
月如殇放开她的腰,揽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
感受到眼前一亮,洛无双下意识的抬眸,可是眼里泪眼朦胧,却一时看不清。
再一定睛。
眼前,竟然是那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濮阳子今!
洛无双脑袋里突然一片空洞,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望过去。
眼前,这张脸不是濮阳子今又会是谁?
洛无双悲喜交加,伸手捧住他的脸,垫起脚,嘴.巴凑上前去紧紧按在他的唇上。
月如殇惊得眼睛睁得老大。
什么情况?
只一息,洛无双像触了电一样,放开他的唇,退后一步。
他身上的味道不对!濮阳子今身上的体香与他不同!
望着月如殇这和濮阳子今一模一样的脸,她惊得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你为什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月如殇的黑眸微微流转了一下,反问道:“长得一样....有什么问题吗?”
突然想起他脸上之前那纵横交错的蛇状纹,洛无双神色顿时黯然下去。
他只怕是会变化自己的面容吧,怪不得他会毫不犹豫的让她揭下他的面具。
“不用哄我开心了。”她转身朝着窗边走去,静静的望着窗外,“你做你自己便好。”
“我倒是奇怪了,一个濮阳子今...就能让你如此开心?”月如殇终于还是问出了他想知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