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子今幽深的眸子有一些忧伤,喉咙轻滚了滚,没有回答。
“我的命我作主,无需你操心。”
洛无双的眼睛一酸,隐隐有泪光闪现,她冷冷的别开视线,眸子微垂,不去看他。
这个男子,不能动心!
再看下去,她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沦陷。
濮阳子今沉默片刻,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淡淡地说道:“你就是想嫁与他,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闻言,洛无双心里一惊,这么说来,事情绝不是她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对,如果姬无双真爱她,又怎么会逼着她当着别的男子喝媚药?
这事不简单!
还有刚才那人,明明是想要她的命,他居然阻止她反击!
“你知道什么?告诉我。”洛无双急急问道。
濮阳子今沉默不语,他能告诉她什么?
整个玄武大陆的人都想要她的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只知道他想她能安好。
见她不再排斥他,他将那只紫玉小海螺挂到了她脖子上。
他诱.人的唇在她眼前晃,心底的小恶魔有些叫嚣。
她踮起脚,下巴扬起,意图亲上那张线条分明的唇。
谁知,眼见就要贴上了,他缓缓抬起脸,明明动作不快,却好巧不巧的错开了,洛无双的鼻尖成功的抵到了他的下巴上,而她意图亲吻他嘴巴的唇却扑了个空。
洛无双尴尬得脸上一股滚烫袭来,她恣着嘴,恨恨的闭上眼睛,向后移开脸。
混蛋!
这瞎子感觉向来那么准,不可能不知道她要亲他!
敢撂姐的摊子!
可恶!
她一拳锤在他胸膛上,意图推开他。
自尊心好受挫!
“我看你不想我死的份上,赏你一个吻,你居然还不知感恩,哼,让开,我要回府了。”
“我送你回府。”
濮阳子今放开她,退后一步。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他明明喝了那媚药,居然像没事一样,还能淡定如初,他绝对不简单!
至少,他坐怀不乱!
那个风.尘女子有可能真的是在为他引路,也或者是做给紫宁烟看的。
“那你送我回府。”
“矫情。”
洛无双背起手朝着船舫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想让我为你导路就直说,犯得着这么委婉么。”
濮阳子今跟在她身后,嘴角微微扯起一个邪邪的孤度。
先别说姬无双娶不娶得了她,就是要娶她,那也得先问他月如殇同不同意。
二人走下船舫,朝着濮阳府方向走去。
走到偏僻处。
濮阳子今的大掌朝地上一挥,之前那辆马车便凭空出现在那里。
洛无双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
“这也行?为嘛我的纳戒空间没你的大?”
她只是放了二十来颗震天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和各式顺手的武器,空间都利用得差不多了。
“因为,它和你还不太熟。”
濮阳子今说罢,走上了马车。
嘿!什么逻辑!
“追风,赶马车。”
“是,主子。”
洛无双走上马车钻了进去,这还是之前去归元祠的那辆。
一进入这里,空间极大。
她走到软榻边上坐下。
“你是怎么做到抵抗那药力的,能否传授一下,免得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濮阳子今转过脸来,淡淡地说道:“坐过来一些。”
洛无双只当是他要告诉她,便挪了挪屁.股,往他身边靠了靠。
然后倾耳恭听。
濮阳子今的嘴.巴凑到她的耳边,低沉邪魅的声音说道:“基本靠忍。”
他呼出的气丝击在她的耳廓里,好听的磁性声音穿透她的耳膜,直挑.逗着她体内的小恶魔纷纷叫嚣着蹂.躏他。
她的手快速的环上.他的脖子,嘴唇顺势贴到了他光洁的脸上。
肌肤相触的瞬间,她的心狂跳不已,一股异样的情愫悄悄蹿出。
她坏坏地凑到他的耳边,同样的喃喃细语:“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忍。”
说罢,她再一次用唇“攻击”他的唇。
谁知,她纵然再善于近身攻击,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巧妙的控制住她的双手,身子反压,她便被他轻松的压.在了身下。
望着她,脸上恢复了一脸镇定,幽深的眸子眨了眨。
“又又中药了?”
洛无双望着他那张冷俊的脸,微微有些愣神。
不笑时候的他,冷若冰霜,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若不是因为他失明,她想,她是无法做到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上的,也正是因为他这一缺陷,才让她在他面前有一些为所欲为。
他那冷漠得无情无欲的双眼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凝视着那微微有一些散焦的黑眸,她竟无端生出想要征服他的欲.望。
从来对已婚妇男不敢兴趣,这又是怎么了?
明明是他中药,为何弄得像是她中药了一般?
洛无双的脸骤然滚烫,身体与他因为药而炽烈的身子紧贴,身体深处,某种言不明的情丝在悄悄游.走。
濮阳子今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身体,可腹部却有意与她错开。
望着她深情的黑眸,有一些不忍拒绝她,脸缓缓压下,嘴唇意图贴上.她的唇。
眼见那张让她有些渴望的唇就要贴上来了,她快速的闪开,无良的笑了,“你的基本靠忍呢?啊?衣冠禽.兽!”
濮阳子今顿时明白了,她居然在整他!
他扶过她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十足的微笑,这与他冷漠气质不符合的笑容挂在他脸上,竟是说出来的魅惑,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撩火的代价有点大。”他极轻的声音说道。
那温润好听的声音很小很轻,可是似乎直接穿透了洛无双的胸膛,击打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望着他如千年幽潭的眸子,有一些呆愣,意识微微放空。
“大到什么程度?”
洛无双有一些紧张,他是已婚男子,会不会就这样不计后果的强要了她。
那她该是拒绝,还是坦然的接受?
其实,内心是拒绝的,可是身体,竟然无耻的想要。
濮阳子今没有回答,脸压下,这一次,两张唇贴在了一起。
他的唇很烫,他的舌很软,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片刻,他双手撑着身子,与她的身体保持着距离。
洛无双双眼迷离的望着他,而他的眼却因为“失明”,与她的视线错开一截。
她咬着下唇,按捺下那颗狂跳的心,伸手环上他劲瘦的腰身,抚摸了一下,继而滑向他腰带的,意图帮他解开。
濮阳子今不动声色的移开身子,站起身来。
“洛府到了。”声音依旧清淡得无波无澜。
洛无双瞬间炸了毛。
再蠢她也知道她这是被他摆了一道,引得她像一个色女一样,欲对他“图谋不轨”。
她忍住即将爆发的小宇宙,缓缓站起身来,单手摘下脖子上的那只紫玉小海螺,重重的扔到了榻上。
打开马车钻了出去。
不知何时,赶马车的成了南宫元心了,追风坐在旁边,青头跟随在马车旁边。
她直接翻身骑上青头,跃过洛府高高的院墙,愤愤然而去。
南宫元心呆愣的望着洛府的高墙,片刻,她回过头望向紧闭的马车门。
“夫君,又又好像很生气。”
濮阳子今没有回答她。
他盘坐在软榻上,双眼紧闭,俊眉紧蹙,嘴唇惨白,似乎在忍受着强烈的痛楚。
不过须臾,他猛的睁开眼睛,身子猛的前倾,啐出一口浊血。
南宫元心久久等不到他的吩咐,也不知该去哪里,就停在那里按兵不动。
半晌,从里传来他淡漠的声音:“回府。”
“是,夫君。”
南宫元心赶紧将马车驶离。
洛无双骑着青头,直接飚到浴室。
脱了衣服,淹进浴池里。
濮阳子今,你个混蛋!
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就羞愤难耐,她用手猛烈的拍打着水,发泄着心里的烦闷。
沐完浴,回到寝室里,脱下浴袍,只穿着一只小粉肚兜和亵.裤窝进被窝。
她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轻轻抚.摸着手指上那枚暗红的小小蛇纳戒,脑海里就浮出他孤傲不群的样子。
从纳戒里取出昨夜睡不着时,画的素描画静静地端详。
望着画上的濮阳子今,洛无双自嘲的笑了。
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总是会想起他了?
凝视片刻,意图撕毁。
转念一想,好歹也是她的画作,便又作罢。
重新收入纳戒里,朝里侧起身子,深深的叹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
公爵府,一间极隐蔽的密室内,空间大得出奇。
里面的摆设都极尽奢华,最显眼的当属正中的那张豪华奢靡的大床了。
一个黑衣人负手站在那里,一身简单的夜行衣也让他穿出了不凡的气度来。
姬无双快步走了过去,停在了他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你回来了。”姬无双关切地问道。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两道冷冽的眸子诠释着他此时极为不悦。
“她竟然没死?”
姬无双忧郁的眼神望着他,轻轻点点头。
“为何不告诉我?”黑衣人英气十足,锐利的眸子咄咄逼人。
“她失忆了,除了知道她叫洛无双,什么都不记得了。”姬无双侧过身子,朝着另一边走去,“功力似乎也尽失。”
当时在船舫时,让她喂掉那加了媚药的酒,有心一试,结果她竟然忤逆他的意思,给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