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眼神之后,那陶谷的脸色也好转了一些,隐晦的对我投去一个谢意的眼神,接着将梁师傅推回屋子里面。
我看到他的动作之后站在原地没有动,那梁师傅既然知道我会来,想必对这件事儿应该有所安排才对。
果然,不一会儿陶谷出来了,对着我皱眉道:“我师傅让我帮你,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所有事儿都要代价,特别是相术一门尤为讲究这点,所以一开始我便猜到没那么简单。
“很容易,帮这个小镇上的人抓住那鬼怪。”陶谷指了指外面开口道。
我皱眉,几秒钟之后点点头,爱管闲事儿的我一开始也没打算直接走。
见我点头,这陶谷松了一口气,接着转身将门关上,向外面走去。
对于之前的事情,他没有任何解释,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将心神放在现在的事情之上,我开口要求去看死者的尸体。
活人看面相,四人看死相,从尸体上应该能够看到不同巡场的东西才对。
按照江佟的说法,这事儿都跟一年前的死者有关,可是这事儿都过去一年了,那个人的尸骨应该都溃烂的只剩下白骨了,要想从那个身上看到什么线索,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那个所谓的凶手更不用去考虑,他要是真的是凶手,这事儿还会发生么?还会出现第二个死者么?
摇摇头,我跟着陶谷来到停放死者的地方,这里不比大城镇,自然不可能有停尸房一类的地方,有的只是一个地窖罢了。
不过这地窖很宽敞,足够停放七八口棺材,不过这小镇想来没有什么人出入,所以自然没有流浪汉之类的人被丢弃荒野,扔在这里。
我往里走了几步,站在盖着白布的台子之前,眉头顿时紧锁,转过头问道:“你确定就是这个尸体?”
在我面前这个尸体表面被一层寒霜覆盖,一股股寒气从上面冒出来,就好像刚从冰川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但是这寒霜下面的皮肉却腐烂的不成样子,好似一个熟透了的柿子被一脚踩扁了一般,就连最基本的五官都分辨不清了。
我抬头看向陶谷,希望他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没错。”陶谷点点头,却让我的眼神更加阴沉几分,这死尸变得这么诡异,从这上面已经探查不出什么东西了,难道我要去问那些镇民?
想到那些镇民的诡异模样,我顿时摇头,以他们的表现来看,我现在去问这事儿,估计会当成陶谷的同伙,接着再被打一顿。
“先回去吧”我将裹住尸体的白布重新盖上,缓缓开口。
陶谷点点头,他虽然是相术师,但是观尸探灵这种事儿,还是不如我这守夜人。
只是我刚把白布盖上去,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僵,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我刚刚给这尸体盖上白布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
我希望是我的错觉,所以我手上的动作一僵,接着连忙将白布重新掀开。
白布下面仍然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五官聚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到眼睛,他又怎么可能看我呢?
“怎么了?”看到我的动作,陶谷皱眉道。
“没什么。”我摇摇头,看陶谷的反应,刚刚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异常情况,看来真的是我看错了。
“走吧。”我说了一声儿,接着对着外面走去。
只是当我去推那扇门的时候顿时一愣,这破烂的门居然一推之下没有被推开。
“你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上了么?”试探了两下,发现这门纹丝不动之后,我连忙转头道。
陶谷听到我的话顿时一愣,反问道:“没有啊,不是我先进来的么?”
我的脸色瞬间一阵阴沉,之前我的心思都在陶谷身上,对周围的环境名没有注意,根本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情况。
“我来试试!”陶谷皱眉走了上来。
我点头让开了位置,论体格的话,这个陶谷比我要强壮的多。
见我之前连番几下都没有推动,陶谷上来之后自然是鼓足了力气,猛地一推。
我刚刚怎么都推不开的门,此刻在陶谷的力气之下,居然被推开了。
只是陶谷的身形一个踉跄,居然站不稳,直接对着前方冲了沟渠。
我一愣,下意识的去抓陶谷的身形,却没想到抓了一个空。
于此同时,刚刚被打开的房门居然“碰的”一声再次关上,任凭我如何敲打都打不开。
“叶安,你没事儿吧。”外面传来陶谷的声音,显然他没事儿,反倒是我被困在了这类似停尸房的地窖里面。
“没事儿。”我应了一声,接着转头打量四周。
这种情况不是我*遇到,之前在马氏公馆也有一次被鬼怪关进了地窖里面。
只是与上次不同,这一次我居然没有感受到任何阴气,就好像一切都是人为的一样。
“你等下,我马上就来救你。”陶谷在外面喊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去。
“别!”我连忙大喊,这已经明显是鬼怪或者擅长道法的人在作怪了,如果这个时候落单,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陶谷是个壮汉,浑身肌肉发达的吓人,可是真碰到那些鬼怪,身体再好也不过是强壮一点的老鼠罢了。
而此时,我忽然感觉到这里的阴风一扫,居然从外面涌进来一大股阴气。
走进这地窖之后,这是我*感受到阴气的存在,但是等我开启天眼之后,在想观察那阴气的时候,却发现阴气已经消失了。
只是此刻我没有去管这阴气,而是连忙转头看向身后那尸体。
只见原本盖着白布的尸体不见了,只有一张白布被盖在台子之上。
“怎么回事儿?人呢?”我心中*一声,难道刚刚阴风吹来的时候,那具尸体被吹到台子下面了?
可是那台子就只是四个木头支起来的罢了,根本没法办法遮挡一个成年人大小的尸体。
想到这儿,我顿时浑身一紧,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脖子上往下冒,似是那尸体此刻就站在我身后,对着我哈气一般。